第664章我那初中文凭的废柴老公(33)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着很多匪夷所思而找不到答案的事情。
武靓自诩为是高级知识分子,她和那些肤浅又愚昧无知的人不同,她绝对不会被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所欺骗,但这几天的发生的可怕之事,却打破了她所有的认知。
来到这家酒店的住客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小时候”曾来过这儿,准确来说,是不属于这辈子的“小时候”。
武靓逃到了冷藏库里,在这里,她发现了几十年前留下来的报纸。
六十年前,一个孩子失踪了。
这件事却并没有引起轩然大波,孩子的父母到学校大闹过,嚷着要学校对此负责,找不回他们家的孩子的话,那就赔钱。
派出所的警察也介入了这件事,至于孩子有没有找到,报纸并没有做报道,只说那对父母得到了赔偿,就没有再来闹过事。
过了十年后,也就是五十年前,六个成年人莫名在同一时间,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来到了这家酒店,没过多久,他们以凄惨可怖的模样死在了酒店里。
酒店方试图把这件事压下去,走了很多关系,花了很多钱,才把影响缩到了最小。
然而二十五年之后,这家酒店又死了六个人,和上一批死的人一样,都是四男两女。zusi.org 狐狸小说网
而再过了二十五年,也就是现在,有四个男人和两个女人成为了酒店里的住客。
曾经出现的那段过去,那六个孩子,与来到酒店里的六个人是何等的相似,武靓不得不在现实面前有了一个惊悚的认知。
那六个孩子就是他们六个人的上上辈子。
而每过二十五年,他们就会像受到诅咒那样聚集在曾经犯过错的地方,然后在这里丢了性命。
这一定是那个孩子的报复!
冷藏库里的温度好似越来越低,意识到这个事实的武靓抱着自己冰冷的身体,浑身都在发抖。
那个被推进电梯井的孩子来找他们报仇了。
不,那只是以前发生的事情,和她这辈子又有什么关系?
凭什么让她因为自己人生里不曾做过的事情而付出代价!
武靓咬紧了牙,她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她有着大好前途,怎么能就因为这些可笑的理由死在这儿?
她往冷藏库的门口跑去,出乎意料的是,铁质的大门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关上,任凭她怎么推也推不动。
里面的温度还在下降,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热量在流逝。
武靓拍打着门,大声叫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她的手很快就拍红了,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武靓头一次感到了绝望,愤怒也随之而生,“害你的是五十年前的人,我并没有做过任何坏事!你不能把债算在我的身上!”
虽说她确实是看不起平庸之辈,但她这辈子确实遵纪守法,她从来没有害过人,那些曾经的错误和罪恶,本就与她无关!
武靓愤怒的拍打着门,“你知道我是一个多么有天赋的医生吗?你知道我能救多少人吗?你不能杀了我!你不能杀了我!”
她那么努力的学习才有了如今的社会地位,再过几年,她一定可以成为圈子里最有名的医生,眼看功成名就那一天就要来了,她怎么能死在这儿!
武靓忽然愣了一下。
为什么每过二十五年,那个鬼怪才会动手杀了他们?
那是因为在这个年龄段的他们,通常都会是他们人生里最接近目标,而最意气风发的时间段。
在这个时候死去,一定会让他们到死都充满不甘。
武靓打了个寒颤。
她突然明白了,那个鬼怪是绝对不会放过她,而且等到二十五年后,在她的下一段人生里,等到她怀着大干一场的冲劲博得名利时,她就会像之前与现在这般死去。
武靓有了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恐惧,她失去了理智,疯狂的捶着门,“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求你放过我!只要你能放过我,我什么事都能做!”
身后隐约传来了一点动静。
“喵。”
武靓身体僵住,她慢慢回头,在冰冷的黑暗里,一双发着幽光的眼睛正在缓缓靠近。
她忽然就想起了那个男孩坠下去之前,怀里还抱着一只小猫。
武靓不知道那会是一只什么样的怪物,怯懦的她躲进了一排排货柜之后,但那只猫却穷追不舍,不论她躲到哪儿,它的声音始终跟在她的身后。
武靓跌跌撞撞,脚下绊到了东西,往前摔倒在地。
她回头一看,是一个破旧的布袋,里面的东西零零散散的落在了地上。
那是一截截细小的断骨。
她是学医的,自然认出来了这是人的骨头,而且这还是孩子的骨头。
武靓不可能没有见过人骨,但如今她害怕的缩回脚,又见到袋子里滚落出来了一个小小的头颅,那如同黑洞一般的眼眶正对着她,仿佛在试图吞噬她的灵魂。
当初那六个孩子怕被大人发现他们害死了人,便一起合作把尸体藏在了冷藏库里。
没想到时隔六十年,这一袋尸骨又出现在了武靓的眼前。
她大叫一声,狼狈的往后爬。
“喵。”
这一次,猫叫的声音来自她的头顶。
武靓浑身发抖,冷汗模糊了她的视线,僵硬的抬起脸,迎面而来的是野兽的血盆大口。
今夜的雨还在下,大堂的玻璃窗外,树影疯狂的摇曳,恍若吃人的怪物正在张牙舞爪,而停了电的酒店就在这些怪物的包围之中,被困在酒店里的生人也找不到出路。
没有灯光也没关系,风雨飘摇也没有关系。
昏暗的大堂里,白瑶和裴砚裹着一张薄毯子,两个人一起挤在沙发上,盯着窗外的“妖魔鬼怪”在疯狂的舞动,竟然也能当做普通的风景在欣赏。
白瑶抬起脸问他,“这场雨得下到什么时候呢?”
裴砚低着脑袋,贴着她的面颊,懒懒的说:“不知道呢。”
这场大雨下得太急,也下得太久,没有丝毫变小的趋势,失去信号的人身处这个酒店,宛若已经与世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