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父亲心里不高兴,但他求人办事姿态要放低。
“孟律师刚刚就给我发了消息说他遇上了堵车,可能会晚一点。”
给孟怀玉解释一句后便说自己要去卫生间,实际上是出门给孟怀玉打电话。
好在孟怀玉把握着分寸,在女孩父亲上完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就在走廊上碰到了。
孟怀玉被他恭敬地请进了包间,正准备让他坐到主位上时,孟怀玉一下就看到了安静坐在秦书身边的江沉渊。
“江总,您怎么会在这?”
女孩父亲不以为意地解释,“他是秦小姐的丈夫,只是陪秦小姐来应约而已,您不必管他。”
“您的位置我们给您留着呢。”
孟律师不愧是江氏的律师,见的人就是多,连这种小喽啰都知道。
这下孟怀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请他来的这一家人要对付的就是自己大老板的夫人!
他就是还个人情,还不想搭上自己的职业生涯!
他立刻临阵倒戈,“总裁,夫人,路上遇到了堵车,不知道您二位在这,不然我跑都要跑过来。”
秦书见他还算识时务,便笑了笑,“没关系,位置给你留着呢,快坐吧。”
孟怀玉看一眼主位,冷汗差点流下来。
“不敢不敢,主位当然是总裁坐的,我哪有资格做那啊。”zusi.org 狐狸小说网
江沉渊那可是连其他公司老总都要让的人,让他去坐主位,他还想多活两天呢。
可就算是他这么说了,江沉渊还是没放过他。
“我就是陪我夫人来应约而已,不必在意。”
正经的语气,听到孟怀玉耳朵里就变了味,像是阎王爷点卯,点谁谁死。
“不不不……我没有资格,我不配,您一定要坐到主位上去……”
秦书看他都快要碎了,推了推江沉渊,“坐过去吧。”
他们不坐过去,孟怀玉估计要哭了。
秦书本想让江沉渊坐到主位上,没想到江沉渊后退一步把她按在了座位上。
“夫人坐吧。”
他们换了位置之后,程特助和赵奇也跟着换,孟怀玉因为心有余悸自觉坐到了赵奇后面。
对面的一家人看着这样的情形,也明白过来江沉渊和秦书的身份,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如坐针毡。
都坐下来后,秦书主动开口。
“琪琪父亲,我们还是来谈谈正事吧,你们一家约我出来是想说什么?”
他哪里还说得出来,支支吾吾地开口,“我们,我们是想,给您道歉的。”
琪琪知道秦书身份不简单,但她还是不想妥协,甚至觉得秦书配不上江沉渊。
“我不道歉!秦书不要以为你和江氏集团的总裁结婚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你根本就不配有这么好的婚姻!”
琪琪母亲立刻伸手捂住琪琪的嘴,大声呵斥,“琪琪闭嘴!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琪琪还在不断挣扎,抓住空隙就要说话。
“我已经录了……唔唔视频,你要还是要告我,我就曝光你们的关系!”
秦书:“……”
这孩子不仅心智不成熟,脑子发育也不怎么样啊。
“琪琪,你太天真了。”
秦书缓慢又耐人寻味的话让琪琪安静下来。
“这里是哪里你知道吗?是江氏旗下的五星级酒店,这里全是江氏的人,只要我一句话,你觉得你们一家人能走出这里吗?”
秦书的勾着嘴角,黑沉沉的双眸像是立马要经历暴风雨的广阔海面,波涛汹涌之下更令人恐惧。
琪琪在母亲怀里瑟缩了一下,闭上嘴不说话。
琪琪父亲害怕她说的是真的,立马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秦,江夫人,琪琪她被我们宠坏了,整天无法无天、目中无人,我们回去一定会严格管教的……”
秦书冷声打断,“事情还没解决,琪琪是不是你来教还不一定呢。”
“是是是,我们就是来聊这个事情的,那江夫人,您想怎么解决?”
他知道秦书到目前为止还是没放弃要告琪琪的想法,可是现在秦书身份地位都不一样了,他完全相信只要秦书不想让他们走出这里,他们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所以他必须让秦书满意。
“本来一开始我就是想让琪琪认识到自己错了,并且跟我道歉我就息事宁人,但是刚才琪琪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强硬,这么看来你们是没有好好教琪琪的,既然这样那就让警察叔叔去教吧。”
琪琪母亲顿时眼流就流了下来,抽泣着哀求,“江夫人,我们琪琪还没成年,不能背上案底的,求求你,算我求求你了好不好?”
秦书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表演”,“哭得梨花带雨的,要是请求的话好听一点我也就心软了,但是听你现在说的话,你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你错了,你这么伤心不过是因为不想让你的孩子背上案底影响发展而已,对琪琪做的是一点羞愧都没有,对我也一点歉意都没有。”
“我……”
琪琪母亲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琪琪父亲赶紧找补,“羞愧的,我们非常羞愧——”
“行了,你们也说不出什么让我高兴的话了。”
“事情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我记得女子征兵时间在这个月底结束,琪琪高考结束了吧?就那个分数也别去上了,去参军吧。”
闹上法庭确实会有案底,不给点教训她心里也不舒服,刚好过来的时候看到了公交站牌上的征兵广告,把琪琪扔进部队再合适不过了。
这个解决办法琪琪难以接受,抓着母亲的衣服摇头,“妈,我不要去,当兵太累了,我会死的!”
作为一直溺爱女儿的母亲也不想琪琪去受苦受累。
“江夫人……”
秦书没给她机会,声音再度冷了下来,“你觉得我是在跟你们商量?”
“还有,不要想着做假然后被刷下来,更不要想着不去,只要我跟那边打声招呼,就算琪琪瞎了也能被录取。”
被秦书戳穿心里的想法,他们一家人都无言以对。
再看她的态度已经明显不高兴,他们知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便也不再装模作样的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