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后。
司马晟带着弟弟妹妹们。
还有程渔一同回宫复命了。
德政殿。
几个尚书、丞相也是吃了宴席就来了。
没办法啊,县主提的建议虽好,加之皇上看的紧看的重。
苦,也只有身在其中,紧锣密鼓筹备的自己,能懂了!
若是真的实施起来,也是要上下一层层的,费一番脑子的!
另外,也有翰林院的主编、内阁成员在另一边绞尽脑汁忙碌着。
明日就是殿试了!哎呀呀!好忙呀!
司马道雄看着埋头苦干的大臣们,也是心情舒畅!
不能每日都是朕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啊!
来吧,一起加班!加班使我们快乐!
“陛下,太子、陈王、蜀亲王和清河县主到了!就在门外候着,可要传召?”
刘福全躬身,对正在欣赏大臣们,奋发加班的司马道雄回禀道。
“唔!宣进来吧!”
刘福全看了一眼忙碌的大人们,斗胆问道:“是去隔壁小厅,还是?”
司马道雄一斜眼:“怎么,还需要朕去挪一挪吗?
这儿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内阁:事关明日殿试,马虎……不得呀!
可是内阁大臣们不敢说,一脸无辜的望着司马道雄。
“朕就是传召他们,又不是偷看你们定工作,怕什么?”zusi.org 狐狸小说网
“是!老奴这就去通传!”说着躬身退去领人进来了。
内阁和翰林院众臣:反正您的主场,您说了算!
几人进的殿来,一一行礼。
程渔则是跪下谢恩,人家给你升了品级,也该给人鞠躬感谢!哦,不,跪谢!
“清河县主平身吧!”
看着底下低眉顺眼的程渔,司马道雄难得温和的说道。
“清河县主,为何低垂着头?朕很可怕吗?”
“不,是臣女胆子小,也怕殿前失仪,冒犯了陛下!
届时,又有传言,说臣女出身低微,妄想着,乌鸦爬上枝头变凤凰!”
殿内两旁加班狗听见了,瞪大了眼睛:不好!这是说我们是长舌妇啊!
“嘿,刘福全,你看这孩子!忒小气了些!
为了前几日的流言,还跟朕置起气来!哈哈~”
司马道雄遥指程渔,对着身旁站着的刘福全道。
刘福全谄笑:“陛下多虑了!”
“是呀,父皇,清河县主只是爱说笑罢了!
只不过是,是为了活跃气氛!”
太子司马晟赶紧拱手说道。
加班狗们,擦擦脑门儿的汗:哎哟!还是太子好!圆过去了!
“陛下,为何说是臣女在置气,而不是在撒娇呢?
毕竟,臣女也才不过十三岁!
听别人乱编排臣女,臣女也是会伤心的呀!再则。
难道,陛下不喜欢臣女在长者面前,卸下所有,娇憨可爱吗?”
程渔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司马道雄,福身行礼说道。
“哈哈哈哈,好!好一个撒娇!好一个娇憨可爱!”
“父皇,你是否也觉着这清河县主,很是灵动有趣?”
陈王司马清也是浅笑对司马道雄道。
“确实是很特别的!今日在殿中之人。
皆是大覃的国之栋梁,朕要问清河县主一个问题。”
又来!又来!又来了!程渔扶额,就不能不问吗?
我又没吃你家大米,还得为你出谋划策的!
进宫谢恩是假,套我话,套我主意是真吧!
“陛下请问,臣女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副好说话的样子。
“县主上次说补种的问题,朕与各位大臣都商议好了初步流程。
你可有什么建议啊?”
程渔低头嘀咕,不是说女子不得干政嘛?我若说了,是要给我封侯拜相啊?
还是给我一刀子,直接送回老家啊?嗯,也有可能是郊外的乱葬岗!
“皇上,臣女……”看程渔一言难尽,左右为难的样子,司马道雄直接大手一挥。
“直说无妨,朕只是听建议,不论你说了什么,朕都恕你无罪!可好?”
“好!依臣女之见,直接给种子播种,能动手就不逼逼。
否则百姓以为,这是救济粮给煮了吃了,那还种撒种啊?
朝廷明文颁布之命,百姓不敢不从。只要派人适当监督一下进程即可!
另外,该减免的税赋,可以减免些!
毕竟,陛下给了百姓休养生息的机会,他们会感念陛下皇恩浩荡的!”
“那朕的国库如何充盈?”百姓的爱戴朕要,国库的充盈,朕也要!
“有钱、囤粮的从来就不是百姓,而是那些乡绅富豪,是那些达官贵人。
陛下,咱们不如换个方向走,说不得既能得到百姓的称赞。
还能薅一薅那些世家富豪的羊毛,积少成多,何愁国库不充盈?”
咝~大殿内的官员,哪怕是太子司马晟等人,皆是一脸害怕。
不由自主的,伸手摸摸自己的钱袋子,还在!还在!呼~
感觉两股战战,被明抢了一般,凉飕飕......
司马道雄定定的,微眯着眼看向程渔,看得程渔直咽口水。
完了完了,说过头了!芭比q了!
忽然,司马道雄大笑起来:“哈哈哈!好一个清河县主!
刘福全,走!去隔壁小厅!朕要和清河县主好好谈谈!”
说着起身抬脚就走,根本不给程渔拒绝的机会。
殿内加班狗:完了,荷包不保!
“哦!对了,太子你们就在这里呆着!有事,朕自会传召!”
然后继续走了,程渔哭丧着脸:“澜哥,我是不是要死了?呜呜呜!”
司马澜惊诧的看着程渔,眼里有陌生有欣喜也有纠结。
稳了稳心神,微微一笑:“不会的!我在这里陪着你!”说着拍拍程渔的肩膀。
刘福全在一旁做着请的姿势:“清河县主,请跟老奴来吧!”
“谢谢刘公公!”说着一副赴死的表情跟着走了。
“澜哥,你说父皇这是?”
“欣赏小渔的机智聪明,想百姓过得好些,少些水深火热的生活。”
司马澜心里发堵,其实自己一直都该知道的!
可是,她还是她的容颜啊!
也,会她所会的。
自己,不是早就沦陷,无法自拔了吗?
现在如此自寻苦恼,又是何苦来哉?
“大哥,四弟,你们别担心!我感觉父皇就是,想让清河县主出出主意。
毕竟这补.种,还是她先提出来的!”司马清反而旁观者清的中立说道。
“但愿如此吧!”司马晟也不再纠结这事,踱着步子看起殿内众大臣的工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