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鹰两人离开后,程渔也开始闭关学习起来。
势要把芸婆教授过的种种问题,统统都复习完毕,才算数。
“小姐,外院有人来看事的啦!”罗大文在院子里喊着程渔。
程渔从冥想中回过神来,“哦好!我知道啦!罗大叔让他等一下,我马上下来!”
阿西吧~谁特么这么闲的蛋疼,无聊的才过了年就找人玩儿?
难道是过年祭祀,烧的纸钱元宝不够?
那早不来晚不来的,过完大年了就来?该不是一次性花完了,又来让子孙烧吧?
程渔一边走一边想,也没管身后的小奶狗啥时跟上来的。
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程渔来到前院,看.事房间里。
只见一个浑身裹在厚厚的棉被里的男子,哆嗦着坐在桌边。
嘴里不停的呢喃:“我不走,别拉我!…….”
左边站着个模样俊秀的男人,大概十八九岁的年纪,一身青灰暗云锦缎棉服。
此时正担忧的,两手覆在棉被男肩膀上的地方。
“阿珏,别怕!表哥在呢!”
右边站着个小厮打扮的小童,也就十五岁的模样,正紧张的,茫然不知所措的,绞着自己的手指。
嘴里也是哆哆嗦嗦的,喃喃念叨着:“菩萨保佑!让少爷赶快好起来吧!”
程渔皱眉问道:“你们找我?有啥事吗?”
棉被男抬头,一头头发被抓得如同鸡窝。
一双带着红血丝,惊恐的眼睛下是厚重的黑眼圈。
脸上也是苍白一片,干裂的嘴唇上,一层干的皮。
看着怪瘆人的,就像个丧尸一般。
当棉被男看着程渔,皱眉站在自己跟前,本能的,就想用手去抓住她的袖子求救。
“小神婆,救…..”话没说完。
却被程渔身后,化身小狼狗的司马澜,给用掌风拍开了双手。
“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司马澜眼神冰冷,气压低下来。
棉被男身后站着的男子赶紧上前“这位公子见谅!我家表弟绝对没有非分之想!
只是苦于这,折磨了许多天的怪病,听说小神婆神威,特来求助的!”
看到紧跟程渔身后的蓝衣翩翩玉公子,金珏浑身颤的更凶了。
这男的眼神好凛冽,周身气质高贵,衣着也非这山沟里的人穿得上的,自己还是小心为上!
别邪祟没驱到,反而惹上面前这些神!
(小剧场)
秦俊炀:嗯!一个神婆,一个煞神!
程渔\\u0026司马澜:有意见?
司马若灵:表哥他不敢!
余天佑:大家都是纸老虎,谁也不比谁更虎~
……
金珏浑身不自觉的颤抖了几下,在童廷安的安抚下,才哆嗦的说起自己的事情。
“我叫金珏,是徽州人。外祖父是望州平阳县的人。
这是我外祖家,大姨的儿子,表哥童廷安。
这次我从徽州回家省亲,本来是打算正月十二回徽州的。
可是却在朋友家,喝醉酒,走岔了路,等我发现自己迷路的时候。
四周好像只剩下一片孤零零的坟包……
然后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外祖家的床上了。
从那天以后,我晚上经常看见一女人,脸都烂了!
她使劲的拉着我,要我去陪她!说我不能言而无信,始乱终弃!
可是,我都不认识她!何况,这次我回来就是告诉外祖,我定亲的好消息。
回去就要和人家姑娘成婚的!我,我哪里认识那烂脸怪啊?
小神婆,你给看看,我撞到了啥邪祟了?
求求你了,我还没成家!父母亲还在家等着我回去呢!”
看着金珏渴求的眼神,颤抖的嘴唇,程渔眨巴眨巴眼睛,又深呼吸一口。
“你是不是对那女的说了啥话啊?否则,咋会就缠着你不放了嘛?”
“我那时候喝醉了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哪里会记得自己说过啥话呀?”金珏委屈的说道。
司马澜:那你咋跑人家坟头去的?
程渔:可能是,被鬼牵着去的吧!
“这是你的小厮吧?当时没跟着你?”程渔指着小厮打扮的人问道。
金珏转过头,“嗯哦,是啊!是我的书僮阿途。那天,诶?记不得了…….”
阿途赶紧说道:“那天少爷跟这边的几个,幼时玩的好的少爷喝多了。
全程小的一直都是在的!
可是那天晚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不知道咋的就出了一阵大雾,小的就和少爷走散了!
遍寻不到少爷,于是我穿过大雾赶紧回了表少爷外家。
禀明了事情后,全府的人都跟着出去找了!
可是等小的找到少爷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的寅时初了!”
“坟地找到的?”司马澜眯眼。
“是啊!”阿途点点头。
“那你们何时散席,何时走散?”
阿途回忆着,“散席是亥时六刻,离开的时候,小的记得是快亥时末了!
小的扶着少爷,大约走了两盏茶的功夫,然后就起雾了。”
司马澜笑了:“怎么,你们走着回家?主人家没个马车送?
还有你这表哥,没跟着一起?”
童廷安赶紧解释道:“我那天恰巧也约了人,所以没去。
我本是派了车夫跟着的,可是半道上,被阿珏给赶回来了!
家里人以为,他们当晚会在友人家借宿的,哪里想到会半夜回家……”
阿途也着急说道:“不关表少爷的事。
那天真的邪门儿!少爷不知道怎的,突然就说要下车走着去。
顺便看看城外的风景!
然后当晚,也不顾主人家的挽留,非要拉着我一起回城里住。
因为聚餐的庄子,离县城外家就半里的路程。
加之那晚月亮又大又圆,少爷还颇为高兴。
小的只有由着少爷,跟着一起走了。不曾想半道上就出了岔子……”
“找到他的时候是啥样子?有没有啥特殊的?”
阿途回忆了一下,慢慢继续说道:“就是在一座孤坟前,双手撑地半跪着,嘴里嘀咕什么,听不清楚。
不过,手里抓着一张冥币,当时我们发现的时候觉得晦气,就扯来丢掉了”
程渔挑眉,然后托腮敲桌子:“吃酒的地方离坟地多远?”
阿途回忆一番,“就差不多,有一里地的样子。”
程渔好笑了,“呵呵,你们吃酒吃到深山老林边儿了啊?”
“也不是,是朋友家靠县城边儿,的小园子……”金珏嘟嘴可怜兮兮的小声说道。
“你就是不听我的,还非不让人接送!否则哪里出这样的事情嘛!”
童廷安也是担心的责备道。
金珏撇着嘴:“我哪儿知道会遇见这倒霉事儿呢!”
司马澜补刀:“千金难买早知道!”
程渔努嘴:“嗯,世上哪有后悔药?”
兄弟二人加阿途沉默下来:拜托!别事后马后炮啊!
若是真的早知道,会发生这么恐怖的事情,说什么那天也不去赴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