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着躺在床上的飞鹰,程渔抿着嘴,一脸的深思。
见人一直盯着袁哲(飞鹰)看,司马澜吃醋的扳过她的头:“看什么呢?那么入神?难道他比我好看吗?”
噗呲~“嗯,是没有你好看,不过你看看你自己,新年都没有一件新衣服穿!
午饭后,去江韵坊泡泡药浴,换一身衣服吧!”
“那我还不是为了早日赶回来陪你!结果却被你嫌弃!哎~我的心受伤了!”
司马澜捂着自己的胸口,就踉踉跄跄的要倒欲倒的。看的程渔直乐呵。
“主子,你怎么了?”音落,一黑衣男子只见残影一般,音落已经眼疾手快的扶着司马澜的双臂。
不是那出去遛弯的护卫秋霜是谁?
一直站在门栏处守着的汪耀明:艹!刚才那是啥?头发给我吹歪了!
秋风:早就乱了好伐?
司马澜僵住了,内心一万匹野马奔腾而过。手慢一步没抓住秋霜的秋风扶额:这个霜老大,完球了!
秋棠在心里竖个大拇指:不愧是霜老大,你真牛!
“哈哈哈哈......”程渔这次更乐呵的,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司马澜满头黑线,周身气压瞬间冰冷:特么!老子差一点儿就成功躺媳妇儿身上了!你个混蛋玩意儿都干了什么?!!
秋霜看着对面,给自己拼命挤眼色的秋棠,满脸疑惑。zusi.org 狐狸小说网
咝~好冷!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司马澜咬牙:“放开!”老子没事!不放手是抱上隐儿了是吧?
老子又不是女人!
“哦!哦!哦!”秋霜后知后觉地,赶紧放开司马澜。
“主子,我......我......”
我以为,你被门口站着的那血人,给暗算了!我是想救你来着!
汪耀明:关老子屁事儿!这锅老子不背!你个瞎眼货!难怪是条单身狗!
“出去!”司马澜厉声。
“是!”秋霜逃了,刚才的事自己做的,简直是.......
一想到主子以切磋之名惩罚,浑身鸡皮疙瘩起来了!那可真的是太恐怖了!
秋风这时反而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让你平日里对手底下的兄弟那么严,这下主动栽主子手里了吧?!
正双手环胸抱着剑看戏,秋霜掠过去的时候,巧了!秋风暗搓搓看戏的样子,被撞见了!
于是一把拉住秋风的手臂:笑话我是吧?来呀!互相伤害吧!
午饭的时候,秋霜躲在远处,不在司马澜跟前晃悠,继续装着鹌鹑。
而秋风,则一瘸一拐的也坐在离众人最远的角落里:嘤嘤嘤!仗着功夫好欺负人!还能不能好好的过年啦?嘤嘤嘤......
司马澜看着笑得欢快的程渔,叹口气。立马小奶狗上线。
拉着程渔的衣袖,眨巴着卡纸蓝的大眼睛,委屈巴巴的:“小渔!”
扯毁自己的袖子,“哈哈哈,笑惨我了!你有一个好侍卫!
哈哈哈,太直男了啊!哈哈哈,哎哟,我肚子都疼了哇!哈哈哈......”
不知道飞鹰什么情况,又被眼前这两人甜齁的汪耀明敲敲门:“小神婆,我大哥他怎么样了?”
看着汪耀明担忧的眼神,看着包扎好趴在床上的飞鹰,程渔也不笑了。
正纠结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是治不了了吗?那,那他是不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袁哲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加之和自己谈的来,两人惺惺相惜,于是结成了异姓兄弟。
这一路走来,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年时间。
若是自己这位,似兄似友似知己的人不在了。
那自己今后,又将何去何从?
想到此,汪耀明顺着墙就跌坐在地,呜呜的哭起来。
“住口!”司马澜危险的看了一眼,坐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的男人:出息!
嗝~汪耀明吸住气,泪眼汪汪的看着司马澜,加之先前求程渔救人,磕破了脑门儿,这会儿看起来真的像鬼一样了……
“你先别哭了!他能不能醒来,我不能保证。毕竟伤的是后背靠近心脏的位置,加之长久的失血,且有外因。能不能挺过来,就看他的意志了!”
“外因?什么外因?”
汪耀明翻身噌的一下站起来:“他怎么了?还有什么危险吗?”
程渔看看司马澜,一脸的征求意见。
司马澜坐在桌边,给自己和程渔一人倒了一杯水:“小渔,不用顾及其他。该说什么就说什么!”
吸溜~“嗯,水温正好。小渔你快喝吧!”
程渔端着水杯抿了抿,想了想。
“你进来吧!先把你额头上的伤处理一下,我再与你细说!不许拒绝,否则我也可以拒绝说他的问题!”
汪耀明无法,只得拱手谢礼之后,走进门来,程渔正要起身给他消毒、包扎伤口,被司马澜一把按住了。
“秋棠,你来!”
“是!主子!你,过来吧!”秋棠对汪耀明说道。
果然,这个小神婆在蜀亲王眼里,是不一样的!啧啧啧,护的跟眼珠子似的!
这边秋棠给汪耀明处理完头上的伤口,程渔那里也抿完了一杯温水。
然后侧头看着汪耀明说道:“其实,他来找过我两次!
第一次应该是你们才到清河县的时候,他来打探虚实的。我料定他与自己有纠葛。
第二次是你们陷害我江韵坊造假酒,且他给老汉糖吃,致老汉喝酒枉死之后。
那时候他可能已经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开始动摇了吧!
他当时离开时很难受,而且当时他走的时候,我送他四个字:遵从本心!
第三次,就是这一次。
前两次,他的意志很坚定。所以,周身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可是这一次.......”
“小神婆,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汪耀明嘴唇发抖:这些年,自己跟着他,为主子做了许多的肮脏事情。
难道说,是被他们害死的那些人?
程渔看汪耀明的样子,轻叹:人总是对未知的,看不见的东西感到莫名的害怕。
“虽说你们做了很多事,但是还不能激起那么大的怨气,可以一直拖着他,让他醒不过来。”
汪耀明后退一步,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们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或者去了什么地方?”
汪耀明认真回忆起来,自那次构陷不成,自己这方已经折进去一半多人以后。
大哥第二次来这,回去之后就闷闷不乐。整日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怎么问也不说。
至于后来这月余,曹王那边也没有消息传来,也没有下达什么指示。
反倒是北边边境,传来打胜仗的消息!
剩下的几人大家心里也没底,就那么干巴巴的等着,耗着。
汪耀明认真的看着程渔,摇摇头。
程渔和司马澜对望一眼:看汪耀明对飞鹰的在乎程度,不像是作假。那么,就是?
程渔激动的站了起来:“转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