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结果，申秋山差点笑出了声，他看这群专业评审不爽很久了。
每次就逮着高音使劲夸，就好像没有高音就唱不了歌了一样，现在好了吧！翻车了吧！
在这首歌里，申秋山没有听到一丝的委屈，没有坚强，有的只是浓厚的戾气。
就这还敢说自己抑郁了？
哪个抑郁的人有这么大的戾气，有事没事就给抑郁症甩锅的歪风邪气可不能起。
等节目播完，申秋山给吴教授打了个电话，毕竟人家都说过两次了，发表《借》这首歌之前，要和他说一下的。
“秋山啊，你说那首歌你已经送出去了？我不是让你留一首歌吗？”
申秋山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他当时以为老吴只是随口一说，就敷衍了过去，然后转头就给忘了。
“吴教授，您放心，我还给您留着一首呢！而且《借》这首歌送出去也不亏，您有时间可以看看《东盛好音乐》，我觉得人姑娘唱的还不错。”
……
五月一日，在这个本该劳动的节日里，申秋山却被兼职的老板告知，今天不开门。
百无聊赖的申秋山，也就只能躺在沙发上玩玩手机，这个样子了。
申秋山先是打开了官方音乐平台，四月份已经过去，雏鹰榜的最终排名也就此定格。
申秋山的《动物世界》，在昨天晚上，以微弱的优势，超过了排在第一的歌曲，顺利拿下雏鹰榜榜首。
在这一个月里，《动物世界》的累计下载量已经达到了15万。
按照一首歌八毛的分成，申秋山总共获得了十二万的版权收益。
十二万的月收入，这几乎是所有音乐人的毕生追求了，但申秋山对此仍然有些不满。
因为在系统商店中，兑换一首优秀的歌，那至少是十万起步。而《动物世界》本身就是这个层次的歌。
也就是说，申秋山忙活了一个月，收益几乎为零，甚至有可能是负数，这让申秋山非常不爽，搞得自己是在给系统打工一样。
不过，这还不是最让申秋山头疼的事情，毕竟他很有自信，完全不觉得自己会买不起系统商店里的歌。
系统商店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开启，但申秋山却从来没有使用过，这并不是因为申秋山买不起。
而是因为，申秋山一直有些担心，如果这个系统不安好心，那后果会非常严重。
如果申秋山用自己从其他人手里赚了的钱换歌，再用换来的歌赚钱，接着不断重复这个循环。
那么这个世界的财富可能会逐渐被系统垄断，毕竟谁也不知道系统商店会不会涨价。
这样一来，最坏的结果，可能会是这个世界都要被人工智障sili统治，这叫个什么事？
“嘀，恭喜宿主触发成就，登顶雏鹰榜，奖励已发放，请宿主注意查收。”
申秋山的嘴角抽了抽，他怀疑宿主是察觉到了他的怀疑，所以试图转移自己注意力。
他是这么容易被忽悠的人吗？
申秋山毫不犹豫地打开了自己的系统邮箱，就看到一个礼包，安静地躺在了地上。
“搞笑泥浆去尿，用鹰语怎么说？”
“fun mud go pee！”
申秋山黑着脸说出了密码，这sili什么意思，自己冤枉它了？还闹起小情绪了！
自己是那么轻易妥协的人吗？在不弄清事情之前，自己是绝对不会在系统商店里兑换任何东西的。
但下一秒，申秋山就真香了。因为这次的礼包，质量仍然不错。
“恭喜宿主获得歌曲：《大鱼》、《落海》、《无人之岛》。”
“好吧，看在你诚心诚意悔过的份上，我就暂且原谅你好了。”
“但我是绝对不会被你骗到一分钱的，你想都别想！”
“嘀，恭喜宿主触发任务，在赛季总榜上获得前五的排名。任务奖励：解锁功德点系统！”
就在申秋山还在思索着功德点是什么的时候，吴教授的电话打了进来。
“喂，吴教授，有什么事吗？，是不是《借》的推荐位安排好了啊？”
申秋山略带疑惑地问道。
“行了，你那首歌还需要我们给推荐？你自己上平台上看看，半天不到，下载量都破十万了！”
吴教授的声音里带着些酸气，就算是写的歌，都未必会有这样的凡响。
但这却让申秋山更加疑惑了，既然不是推荐位的事情，那老吴找自己干嘛？总不能是借钱吧！
“之前不是有人托我让你留首歌吗？现在那边想要了，而且要得还挺急，你那边没问题吧？”
“啊，这，可以是可以，但是现在拿出来，放在赛季帮上，天然劣势啊！”
“谁让你小子一声不吭就把歌给出去了？那家伙让我求歌，就是给那个博雅唱的。”
说到这里，吴教授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巧合。
“本来这件事就应该这么过去了，可是那姓王的老痞夫说这是你们俩之间的事情，和我没关系。”
“还让我再和你讨一首，你说说你，那么猴急干什么啊！”
这可真是震惊申秋山一整天了，天底下居然还有这样的巧合？不过申秋山又很快发现了华点。
“不对啊，吴教授，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人家手里，不然人家没理由这么不讲道理啊！”
听到这话，电话那边的吴教授声音明显有些着急了。
“你别乱猜，没有的事，算老夫欠你一个人情，你写完歌赶紧给博雅发过去，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申秋山的眼睛眯了起来。
他急了，他急了，他肯定是被人抓到了把柄。
但申秋山不是好奇的人，他没有去在意老吴的把柄到底是什么。
而是思考起来，到底要给博雅哪一首歌。
最终，申秋山决定，把这四首歌中，前世传唱度最广的海底，送给博雅。
这里面当然有林娜的关系，毕竟被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盯着，谁又会不心软呢？
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吴教授的请求。
《动物世界》在四月份能拿到那么好的推荐，要说里面没有吴教授的影子，申秋山是肯定不会信的。
这件事，老吴可以不说，但自己不能不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