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柚看着进来的男人,惊讶地喊了一句:“哥,你怎么来了?”
“下班了,过来看看余音,”江弈望着一脸震惊的江柚,皱了皱眉头,他猜自己的妹妹估计又多想了。
他笑了一声,没再理会江柚,看着余音问道:“你身体怎么样?医生有没有说哪天可以出院。”
“没什么事,医生说明天就能出院了,”余音笑着回道,用手推了推江柚。
“哥,”江柚立刻站了起来,伸手接过江弈抱着的花:“这个给我吧,我用个花瓶插起来。”
“你等会儿要不要一起回去?”江弈问江柚。
“不了,”江柚将花放在旁边:“谢北辞今晚有点事,所以我就来陪余音了。”
“那你们吃饭了吗,要不要我出去给你们买点吃。”
“吃过了,”江柚笑着,又给他倒了一杯水,在江弈和余音说话的时候,江柚的目光盯着江弈买的花,默默在心底松了口气。
说实话,她是真怕,钱晓梦那个他会是她哥,虽然她也觉得自己是多想了,毕竟余音都第一时间相信她哥了。
但她这人喜欢看悬疑破案类的电视剧和小说,忍不住脑海大开。
特别是刚才,她哥推门进来的那一瞬间,她一颗心都吊到了嗓子眼,天马行空地又是一通瞎想。
谁让她今晚留下来陪余音,就是为了等那个送干花的人。
不过现在看来,他哥和那个人应该没什么关系。
江弈并没有多坐,毕竟今天天气不太好,天幕阴沉沉的好像要压下来一样,狂风暴雨随时都会来。
“哥,我送你。”
江柚起身,跟着江弈一起往外走。
江弈让她不用送了,可是江柚还是跟着他一起坐进电梯。
送到一楼大堂,江弈让江柚停步:“行了,你快回去吧,上次钱晓梦那个事,还要警戒一点比较好,有些什么形迹可疑的人,或者陌生人,就别让他在病房待着。”
江柚回道,“我要去一趟超市买点吃的,等会儿可以边打游戏边吃。”
江弈道:“不要太晚,余音是病人,需要好好休息。”
“遵命,我滴哥。”
江柚跟着江弈一起往前走,时不时瞄眼江弈,小脸满是犹豫的神色。
突然,她暴躁地挠了挠头发,还是问了一句:“哥,今天余音收到一个盒干花,但是不知道是谁送的。”
“只知道是一个神秘的爱慕者。”
她问完之后,目光一直定定地盯着江弈,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表情。
江弈对自己的妹妹还是了解的,她这么一问,又目光故作无辜地盯着自己,立刻就明白她在猜测是自己送的。
他问:“如果是我送,为什么不写名字,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不敢告诉余音我喜欢她?”
江柚尴尬地笑了一声:“我就随便问问,余音是毫不犹豫,肯定地说那个人不是你。”
“因为余音一直拿我哥哥,”江弈敲了一下江柚的头:“你这个亲妹,我算是白疼你了。”
“那是余音没发现你对他有意思,我就不一样了,作为你的亲妹我发现了呢。”江柚撇了撇嘴,小声地嘀咕。
“也不是有意思,只是觉得她不错,如果将来我要结婚的话,她肯定比未来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好。”江弈纠正她的话,心动或许也有一点吧,不过,在知道她有了男朋友,她也很喜欢她男朋友后,他也就放下了。
江柚听着她哥平静的语气,觉得自己真的大概是多想了:“哥,你放心吧,我以后遇到不错的妹子,肯定会第一时间介绍给你的。”
“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别余音都当妈了,你还没有男人要,”江弈手指点在她的额头上,迈步向前:“超市到了,你买东西早点回去。”
江柚笑着挥了挥手:“哥,拜拜。”
她一直目送江弈,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底,这才转身进去超市。
选了半篮子东西,准备买单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没带手机,又没拿钱包。
没法买单,江柚只好放下篮子,回去拿手机。
余音住的VIP病房,在顶楼,她坐着电梯到一半时,电梯突然停了下来。
江柚吓了一跳。
什么情况,好好的,电梯怎么突然坏了。
她去按下电梯开门或关门的按钮,又按楼层数字键,电梯还是没有动。
江柚试着拍打电梯门,同时大声呼喊:“有人吧,电梯坏了,有人吗?”
大晚上的住院部很安静,得不到回应,江柚赶紧拨打电梯中的紧急求助电话……
江柚送江弈半天没回来,余音打她电话,才发现她没有带手机。
大晚上,莫名的让人心不安。
余音走出病房,站在通道上往电梯的方向看。
夜晚的通道灯光昏暗,莫名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她拿着手机,正准备给江柚打电话,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余音没回头,全身戒备竖了起来,目光灵动地转了两圈,她做好准备,猛地回头,对上一个微笑的脸庞。
是护士小姐姐。
余音一怔,随即也微笑以对。
护士小姐姐将手里的礼盒递给余音:“余小姐,这个礼盒下午我同事送过来,你朋友收后说送错了,后面我们接到电话,确定这个礼盒是送给你的。”
看来她的算盘没能如意,对方打了电话让护士再送了一次。
余音无奈,伸手接过,“谢谢。”
等到护士小姐姐离开后,余音看着手里的礼盒,很想随手丢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通道的方向又有人来了,余音抬眸看过去,见到了一个熟人。
但是余音并不意外。
毕竟昨天她遇到了孟其芳,知道沈亦初因为胃病也住院了。
沈亦初显然也因为孟其芳,知道她住院的事,所以才会特意过来看她。
他关心地问了一句:“你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余音回道:“我没事了,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你呢。”
“我也一样,”沈亦初回道,还幽默地调侃了一句:“我们俩还真是同病相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