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醒来的时候在医院,俞陌涵坐在病床旁边,脚扭的有些严重,以防万一坐在轮椅上。
一看到余音醒了,立刻移动轮椅向前,急切地问道:“师妹,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叫医生?”
余音眨了眨惺忪的眸子,对视上俞陌涵的眸子,脸上展露出一丝笑颜:“我没事,你呢?你当时脚受伤了,严重吗?”
俞陌涵立刻抬了一下的脚:“不严重,医生说打了石膏,一个星期就好了,倒是你晕倒了,吓死我了,幸好,你男朋友来的及时。”
提到谢北辞,她又说道:“你男朋友之前一直在这里陪着你,我刚刚过来的时候,他接了电话,这会儿在外面打电话呢。”
“钱晓梦呢?”
余音从床上坐起身问了一句,想知道她昏迷后,都发生了什么。
听余音说到钱晓梦,俞陌涵笑容顿时消弭殆尽,她小脸变得严肃,还带着一丝气愤。
把事情大概和余音说了一下。
谢北辞他们来的时候就已经报警了,找到她们后,警察也很快找到了准备逃跑的钱晓梦。
“钱晓梦现在在警局,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肯定要坐牢,但是……”俞陌涵欲言又止。
余音皱了皱眉:“嗯?”
俞陌涵似乎不知道要怎么说,艰难地组织语言,有点难以形容:“她精神好像有点不太对劲,被警察带走的时候居然还在笑,笑得人毛骨悚然的。”
余音之前也发现这个问题了。
好像是许星河打了钱晓梦之后,钱晓梦跑去找她,突然变得有点疯狂。
难得是因为,被许星河打的,受了刺激才会……
是她告诉许星河,钱晓梦叫师姐去的深刻,许星河这才打了钱晓梦。
不然的话,或许钱晓梦就不会,做绑架这种疯狂惊恐的事了。
这么想着,余音心里突然很不舒服。
她是想教训钱晓梦,但是她没想害钱晓梦。
看余音的神色突然有点黯然,俞陌涵以为她又在在意钱晓梦说的话,她立刻握着余音的手说道:“你不要相信钱晓梦的那些话,她那些话明显都是在瞎说。”
余音也淡笑了一声,拍了拍俞陌涵的手。
谢北辞进来,就看到这执手相看泪眼,差点无语凝噎的一幕。
有点淡淡的酸。
俞陌涵看到谢北辞进来,立刻微笑着松开了手。
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谢北辞看她的目光别有深意,带给她很强烈的压迫感。
看到余音醒了,谢北辞叫来了医生,做了简单的检查,确定人没事后,俞陌涵把空间留给谢北辞,回自己病房去了。
余音笑看着谢北辞:“我人已经没事了,可以不用住院直接回家的。”
“我们在林市,回去也是在酒店,还不如在医院观察两天。”谢北辞淡淡道,神色冷漠。
“谢北辞。”余音轻轻叫了他一声。
谢北辞垂眸看着她,不动不语,静待她下面的话。
余音看的出来,谢北辞心情很不好。
她抬起手指朝他勾了勾:“你过来一点嘛。”
谢北辞还以为她要说什么,在床边坐下,忽然的,余音的唇就软软地印在他脸上,然后她伸手抱着他,小脸微抬看着他,软软地哄他:“别生气了。”
“我没生气,你没事就好,”谢北辞的手抚摸着她的脑袋,心疼不已。
“我知道你担心我,”余音在他身上蹭了蹭。
谢北辞看着在他怀里娇嗔的余音,唇瓣有些干涩,有些话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俯身凑近,然后亲了上去,彼此的气息淹没在了彼此的唇舌里。
余音下意识后退,身体往后,谢北辞却得寸进尺,直接将她按靠在床头上继续亲着。
直到她快要窒息了,这才恋恋不舍地结束。
谢北辞将余音抱在怀里,在她耳边道:“我不是生气,我是害怕,幸好,你没事。”
当知道她可能出事后,他脑子里瞬间闪过很多种可能,那些可能让心中前所未有的慌乱。
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非常有计划的人,什么都会先考虑先做好准备,从来没有这样失控过,这样害怕过。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心脏好像被什么拉扯着,似乎下一秒就可能窒息。
直到将她抱在怀里,感觉到她的心跳声,他才有一种呼吸被肆放,人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余音轻笑了一声:“我那么机智,怎么可能有事。”
这没心没肺的样子,让谢北辞哭笑不得,手在她脑袋上按了按。
余音吃疼一声:“轻点。”
她之前摔下坑的时候,额头那里被树枝给划到了,没有破皮,但是有点红红的印子。
只是之前被碎发挡住了。
谢北辞把她的头发撩起来,沉着目光:“痛不痛?”
余音抬手摸了摸,碰到的时候有点疼,立刻收回了手,扭头看到床边柜旁的手机,立刻拿起来当镜子用。
亮屏后才发现是自己的手机,她惊讶地道:“不是被钱晓梦丢了,你是怎么找到的。”
“我们是跟着你手机定位才找到那山的,不然哪有这么快找到你们。”
谢北辞边解释,伸手拿过放在柜子上的消毒棉签。
他一只手撩起余音额前的碎发,一只手拿着消毒棉签,沾了点酒精轻轻地点在她额头上。
“啊,轻点。”额头上传来轻微的刺痛感,让余音发出吃疼的声音,她还伸手握着谢北辞的衣袖,一脸的紧张。
“忍着。”
“我看也不严重,要不不擦了。”余音抬眸看着他,和他商量着。
“别动,快好了。”谢北辞拒绝着。
他眼神专注地上着药,用酒精消毒之后,又拿了支药膏打开擦在上面。
药膏有消肿化瘀的功效,擦在额头上面冰冰凉凉的,确实很舒服。
“好像,额头没那么疼了。”余音还想用手去摸,被谢北辞制止了:“别摸,有细菌。”
“哦。”余音乖乖应了一声,偏头盯着谢北辞,目光一瞬不瞬地,“这只是额头,如果是脸蛋上,如果我毁容了,你会不会跟我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