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跟范闲一前一后离开大部队后,深入密林中。
说说吧,拉我出来做什么?
范闲正色道:附近有个叫做太平别院的地方,我要进去一趟找些东西,需要你的协助。
什么东西?
一把钥匙。
打开什么的钥匙?
一个箱子。
秦浩翻了个白眼,范闲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箱子里面究竟有什么,箱子是我母亲留下来的,我必须打开它。
好吧,那我就帮你这一次,算你欠我一个人情,怎么样?
没问题。
范闲十分爽快的答应下来,反正一个是欠两个也是欠,虱子多了咬。
随后,秦浩跟范闲就悄悄来到太平别院附近。
这里看起来不像是荒废很久的样子,难道是被人占了?
范闲话音刚落,秦浩就是脸色一变,随后一把推开范闲,范闲正纳闷呢,一支箭矢就从他眼前飞了过去,更让范闲目瞪口呆的是,那只箭矢竟然直接没入一棵一人环抱的大树,这下要是被射中,他当场就嗝屁了。
秦浩冲范闲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范闲会意,赶紧躲到一棵大树后面,用一种惊魂未定的眼神瞟向箭矢射来的方向。
大内侍卫统领燕小乙,世上唯一的九品箭手。
听秦浩说完,范闲咽了口唾沫:九品上箭手这也太夸张了吧?zusi.org 狐狸小说网
秦浩刚想说些什么,忽然感觉不对劲,下意识的往前倾了一步,紧接着就感觉后背被人狠狠砸了一下,不过这人似乎并没有下死手,虽然很痛,但并没有对他造成太大伤害。
五竹叔别,他是老秦,小时候你见过的。
这边的动静让范闲下意识回头,见到秦浩身后的人,立马叫停。
秦浩稳住身形,揉了揉后背,心有余悸的叹了口气,不愧是堪比四大宗师的五竹,这家伙其实比起四大宗师还要恐怖,因为没有真气,他出手也更加隐蔽,单纯依靠非人的力量、速度、精准度转化为战斗力,简直就是天生的刺客。
老秦?五竹有些疑惑的打量着秦浩。
虽然隔着眼罩,但秦浩知道五竹肯定是在扫描自己,这个堪比大宗师的恐怖战力,以他目前的实力,只有送菜的份。
儋州,太守府二公子秦浩,五竹叔好久不见,还是风采依旧啊。
五竹似乎在记忆里找到了关于秦浩的这段记忆,不过还是对一旁的范闲道:他怎么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范闲翻了个白眼:五竹叔,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十几年一点不变,长大了变样很正常好吧。
哦。五竹这才放下对秦浩的戒备。
就在三人闲聊时,对面的燕小乙有些不耐烦了,再度射出一支箭矢,这回五竹直接用手中铁钎将箭矢在空中击落。
你们先去吧,我来拖住他。
范闲眨眨眼:这怎么拖?
然后五竹就在范闲呆滞的目光中,徒手将刚刚燕小乙射入大树中的箭矢给拔了出来,然后朝着燕小乙的方向丢了过去,只见箭矢犹如一条划破天际的蛟龙,贴着燕小乙的面门没入他身后的围墙。
箭术不错,用的几石弓?
秦浩拉着一副世界观被打破的范闲悄无声息的撤离了现场。
老秦,你说五竹叔他还是人吗?
其实也难怪范闲三观尽碎,十几年如一日,单凭身体力量就能比拟大宗师,这样的存在只能用非人来解释,不过范闲猜得也没错,五竹的确不是人,他可是史前文明的科技结晶,神庙中最
尖端的仿生机器人。
秦浩没有理会范闲的念念碎,拉着他绕到另外一边的院墙,一跃而起。
步入太平别院内部,秦浩不禁眼前一亮,只见庭院内,翠竹轻摇,绿叶间偶有露珠滑落,叮咚作响,清脆悦耳。步入其中,一条青石小径蜿蜒而入,两旁是精心修剪的花丛,牡丹争艳,桃花含笑,各式花卉竞相绽放,色彩斑斓,香气袭人。
穿过花径,眼前豁然开朗,一方碧波荡漾的湖面静卧于院心,几朵睡莲悠然漂浮,鱼儿在水中欢快穿梭,偶尔跃出水面,激起一圈圈细腻的涟漪。
秦浩忽然心头一动,按照原剧所写,太平别院湖底隐藏着一个禁忌之门,叶轻眉在里面留下了很多东西。
老秦,看什么呢?那边有个卧室看起来应该是正房,我们先去那里查查吧?
你去吧,我在这里给你放风。
秦浩赶紧拒绝,开玩笑,庆帝这会儿可在里面呢,他可不是范闲,身上没有免死金牌,还是不要作死的好。
好吧,那就拜托了。范闲也没多想,屁颠屁颠的就钻进那间卧室。
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秦浩思索片刻后,轻轻一跃,钻入湖中,迅速往湖底潜去,很快,湖面荡起的丝丝涟漪也逐渐消散,任谁都想不到,湖里藏了个人。
秦浩一路憋气下潜,他的身体强度原本就很高,再加上霸道真气的护持,水底的压力并没有给他造成任何困扰,身形犹如一只灵活的海豚迅速往湖底游去。
一路上,湖中各色鱼种在秦浩面前不断游过,水草、湖石从眼前掠过。
差不多下潜了五分钟,秦浩忽然发现,湖底有一个***在外面的铁环,上面早已锈迹斑斑,看大小最起码也有数十斤重,这样的铁环不可能是被冲刷到湖底的。
秦浩心头一动,下潜的速度又快了几分,很快就来到铁环上方,伸手拉住铁环,用力往上扯动。
铁环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但还是在秦浩的巨力下,被拉了起来。
但是随着铁环被拉开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吸力从铁环下面传来,猝不及防之下,秦浩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被吸了进去。
一阵天旋地转,秦浩只能拼命使用霸道真气护住身体,不过好在这股吸力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被甩飞出去,秦浩连忙在空中一个侧空翻,稳稳落在地上。
一股腥臭味不断充斥着秦浩的鼻腔,秦浩站稳身形,目光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这是一个人工垒砌的石台,石台下方是湖水,想必跟太平别院的湖是相通的,石台后方是一个石头阶梯,最上方一个巨大的圆盘,上面刻画着繁复的图案,既似远古的符咒,又像未来科技的密码,透露出一股超脱时代的神秘气息。这些纹路在微弱的水下光芒照射下,忽明忽暗。
秦浩缓缓走向石阶,来到那个巨大圆盘正下方,如果不是对庆余年世界的背景有所了解,一般穿越者看到这样的东西出现在这样一个封建社会,估计三观都要震碎了。
面前这个巨大圆盘,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建造的,在湖底这么多年一点锈迹都没有,秦浩用手轻轻敲击,圆盘发出一阵金属的回音,估计这也是叶轻眉从神庙弄来的黑科技。
秦浩尝试着用真气附着在手上,试图推动圆盘,然而圆盘却纹丝未动,无奈,秦浩不得不放弃用蛮力打开它的想法,以他目前的力量,再加上霸道真气的加持,就算是上万公斤的东西,都能举得起来。
随后,秦浩在圆盘表面摸索起来,别说,还真让他找到一个圆形的突起,下意识按了下去。
但是过了有半分钟,圆盘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在秦浩以为是打开的方法不对时,圆盘正中心的地方,
忽然伸出一个屏幕来。
欢迎来到禁忌之门,请输入密码。
紧接着,在秦浩惊讶的目光中,他面前居然出现了一个光膜虚拟键盘。
密码?秦浩记得范闲打开叶轻眉的箱子时,也遇到了类似的密码,当时五竹说的是,密码是名字,只有五笔,当时范闲还纳闷,这个世界上哪有名字加在一起只有五笔的。
后来才反应过来,叶轻眉所说的五笔,并不是笔画,而是五笔输入法。
不过,当范闲把所有人的五笔输入法全都输入进去时,都没能打开箱子,无一例外全都显示密码错误。
直到,他将五竹两个字,使用五笔输入法作为密码输入,才最终打开了箱子。
这还一度让范闲觉得,五竹跟他老妈叶轻眉之间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所以,这里的密码大概率应该也是五竹。
秦浩照猫画虎,在键盘上敲下五竹的五笔输入法,一个十分机械的声音响起:密码正确,禁忌之门开启。
下一刻,光膜虚拟键盘消失在眼前,随后,面前的巨大圆盘忽然一阵抖动,一片片弧形扇叶往圆盘四周缩了进去,一个巨大的洞口出现在秦浩眼前。
更加让秦浩震惊的是,洞口处居然有灯光,随着一排排LED灯亮起,一条长长的通道映入眼帘。
秦浩顺着灯光的指引,一路深入,就像是从一个巨大凶兽口中钻了进去。
走了差不多有十分钟,秦浩面前出现了两条岔道,一条更加深入,而另外一条就在目之所及的地方。
没有犹豫,秦浩先走到近的那条通道尽头。
通道尽头是一扇金属门,让秦浩没想到的是,这门居然是感应的,当秦浩刚刚接近一米距离时,门就自动打开了,更加让秦浩惊讶的是,这里应该最少尘封了十几年,居然一点异味跟灰尘都没有。
随着感应门被打开,天花板的LED灯板也逐步亮了起来,不过当秦浩看清里面的东西时,还是被震撼了。
只见门里,左右两边各放着一排玻璃器皿,而这些玻璃器皿里面,居然是一个个婴儿。
这里难道是一个培养婴儿的‘育婴房"?
秦浩震惊之余,走向里面。
这些玻璃器皿里面的婴儿一个个睡态安详,像极了在母体里面的状态,但秦浩很清楚,这绝对不是正常生育的孩子。
难道........叶轻眉是在做人体实验?
秦浩脑海里闪过一个令人惊悚的想法,按照剧中的世界观,庆余年世界是不存在穿越的,叶轻眉之所以有现代人的思维,是因为她被神庙注入了工科女博士的记忆,至于这种将记忆植入的方法究竟是怎么来的,只能归咎于史前文明发达的科技。
如果植入记忆这件事是成立的,那么很有可能,范闲压根就不是穿越,而是他的母亲叶轻眉为他植入了一个史前社会现代人的记忆里,这才让他有了现代人的思维。
在此之前,秦浩觉得,或许史前文明的科技足够发达,给人植入记忆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但是在他看到这一排排玻璃培养器皿中的婴儿时,立马推翻了这个想法。
很显然,史前文明的科技也不足以随意为人植入记忆,应该是要在婴儿时期就开始植入,否则很可能会产生两个意识相互争夺身体主动权,甚至是直接同归于尽脑死亡的局面。
而且这种植入记忆的技术,成功率并不是很高,要不然叶轻眉也不必培养这么多婴儿。
也就是说,范闲可能只是叶轻眉其中的一个试验品,只是他切好成功了。
这个女人真是个疯子!
以秦
浩这么多个世界的穿越经验来看,叶轻眉为自己的孩子植入记忆,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太寂寞了,一个现代人来到封建社会,思想观念跟世界不断发生碰撞,那种一个人跟全世界为敌的孤独感,秦浩在唐砖世界里,云烨身上见到过,只不过云烨想到的办法是传播思想,培养一批能够跟他正常沟通的现代唐朝人。
但是叶轻眉的做法就只能用疯子来形容了,她先是采集了庆帝的晶子,再加上自己的细胞使用克隆技术,培养了这么多范闲。
如果不是后来庆帝布局杀了她,说不定她还会搞出范闲2号甚至是3号、4号.......
不知道范闲将来看到这一幕,会是什么样的感受,难怪这里叫做禁忌之门。
秦浩在里面探索了一圈,发现这里只是一个培养皿存放室后,就离开了这个房间。
望着另外一条,不知尽头在何处的通道,秦浩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