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他怀中仰面望着他,抬起一只纤纤柔荑,轻轻的在他脸上摩挲,梦呓般喃喃道:“真的是陛下?臣妾是不是在做梦?”
“不是做梦,不是!是朕回来了,你摸你摸,做梦能做到这般真实吗?你再摸,再摸!”夏墨活像个小孩子似的激动叫嚷道。
皇后唇角缓缓牵拉出一丝凄婉的笑意,轻声喃喃道:“自陛下走后,臣妾日日吃斋念佛,夜夜为陛下祈求平安,求菩萨让陛下早日无恙归来臣妾每晚都梦见陛下,到得后来,臣妾也分不清是在做梦,还是真实了。如今皇帝明明就在面前,臣妾也不敢完全相信,生怕一激动梦就醒了,陛下又没了”
夏墨心里又是温暖,又是心疼,“真的是朕回来了,不是梦,不是!朕再也不会离开皇后,再也不会让朕的宝贝皇后受哪怕一丁点委屈了”
皇后情绪渐渐平复下来,问道:“不是听说大军明日还朝吗?陛下怎么今夜就回来了?”
夏墨笑道:“为了见皇后,刀山火海朕也不怕,也敢闯上一闯,何况城外到城内。悄悄告诉你,朕是偷偷一个人回来的,单只为了见见皇后,天明前朕还要离宫出城,明日在百官及京城百姓迎接下还朝回宫。”
皇后抿嘴甜甜一笑,红云上脸,芳心着实感动得无以复加。zusu.org 茄子小说网
夏墨只觉眼前好似一朵圣洁的春花盛开,瞧着不由目眩神迷,心头爱煞,将她搂得更紧,只恨不得融入对方的身体里去。
皇后蓦然想起一事,鲜花般的笑容顿敛,容颜变得惨淡,推开皇帝的怀抱,在皇帝不解的目光注视下,凄凉道:“陛下是天下至尊,不该来这冷宫,臣妾也就快不是皇后了,不配获得陛下的恩宠,请陛下速速离去,莫要沾上了冷宫的晦气”
皇后话未说完,夏墨又一把将她搂回了怀中,道:“不,冰儿永远是朕的皇后,永远!只要有朕在,没有人能够废了你朕明日就迎你回中宫,照旧母仪天下,主天下内事。”
皇后痴迷的仰望皇帝,缓缓摇了摇螓首,轻启朱唇:“没用的,太后那边”,“又是太后,别管那个老太婆!!!”夏墨脱口大呼,见皇后一脸骇然望着自己,惊觉自己情急之下失言了,转过语气道:“我们夫妻间的事,就别理会太后了,朕不点头,谁也休想废后!”
“可是可是,太后宣布了臣妾的两大罪状,言之凿凿,天下臣民都没有话说,陛下要是跟太后硬顶,全天下臣民都会指责陛下忤逆不孝”
“指责就指责!”夏墨断然接口道,语气毫无转圜的余地,“朕只知道没有人能把皇后从朕的身边夺走,其余的,朕不在乎!”
皇后又是欣慰,又是感激,皇帝这等情深意重,叫她如何消受得起?低叹一声,哽咽说道:“陛下有这份心,臣妾纵然即刻就死,也瞑目了。臣妾自知有罪,妇德有亏,不配母仪天下,还请陛下废了臣妾,另立新后。臣妾在冷宫里,也会日夜为你们祈福”
“什么狗屁罪?皇后根本就没有罪!皇帝多年无子,那是因为皇帝自己额嗯,其实这事儿太后心知肚明,宫里每一个人也都心知肚明,纯粹是为了废后,才强加皇后以罪,朕断然不会答应!”夏墨大声道,见皇后受蒙冤受屈,比他自己受冤枉还要激愤,心里难免有些无奈,这黑锅自己不背也得背了
皇后还欲再说,夏墨猛然凑了下去,含住了她颤颤的樱桃小嘴,同时两只大手也不闲着,肆意抚慰着皇后美得惊心动魄的娇躯他浑身上下每一颗细胞俱都兴奋了起来,如痴如醉,魂飞魄荡,哪知身在何方。
皇后娇躯轻颤,鼻中呜的一声,炙热的气息尽数喷在他脸上,满脸红云密布,在皇帝的动作下娇喘吁吁。两人的体温迅速升高。
好半晌,夏墨方才抬起头来,皇后娇面如饮醇酒红艳艳的,长长秀美的睫毛颤颤,美眸中波光潋滟,如同一汪春水,嘤嘤腻语轻呼:“陛下”媚眼如丝,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夏墨兴动如狂,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快步走向床铺,扑通一声把她放在床上,压在身下,他两眼泛红道:“皇后”
“陛下……”皇后娇羞不胜,腻声嗔着,半推半就到此象征性的扭捏一下,把脸侧向一旁,就此不动了,已是一副任君摆弄的架式。
云收雨住,夏墨一手缓缓拍抚皇后漆黑如云的长发,回味适才极乐的余韵,无限满足。
皇后方才经历了有生以来最欢愉的一刻,此时云鬓纷乱,娇喘不息,柔荑般的小玉手不住抚摸皇帝结实的胸膛,眼波迷离,唇角噙着痴迷的微笑,喃喃道:“臣妾一个人承受不住,臣妾再也不敢一个人侍寝了。”
夏墨一听心头大乐,吃吃坏笑道:“承受不住也要承受呀,谁让你是皇后呢,你不承受谁承受?况且,皇后现下住在冷宫,你总不好邀请个妃子妹妹来冷宫陪你一块侍寝吧?嘿嘿”
皇后大羞,终于顶不住了,埋首直往他怀里钻,闷闷的声音传出来:“皇上就喜欢作贱臣妾,臣妾不来!”
夏墨此刻头脑清明,情绪冷静,已不同于刚来时的激忿,在皇后耳边沉吟着道:“明儿朕会尽可能说服太后,请她收回废后的成命,把皇后迎回中宫倘若实在不行,那朕确实不好跟太后硬顶,但朕也决计不会同意废后的,这件事很可能就会暂时拖着。那就要委屈皇后在这冷宫里住上段日子,朕会陪皇后住在这里的,等到等到皇后怀上朕的龙子,废后的理由便再也不存在了,届时,皇后就是我朝的大功臣,我们俩风风光光搬回中宫去,朕还要诏告天下,举国欢庆!”
他说到后面,双眼放光,不由得越说越是兴奋。皇后又羞又喜,抬头螓首,主动献上香吻,格格笑道:“皇上也住在这儿,那这儿还能叫冷宫吗?”
夏墨也笑了,“反正朕不管,总之皇后住在哪里,朕也住哪里!皇后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早日给朕怀上个宝宝。”
皇后轻轻颔首,美眸轻阖,梦呓般道:“臣妾领旨。”
夏墨心下暗叹,要是在民间,生孩子也就是自家的事儿,与旁人无关。可一到皇家就不一样了,有道是帝王无私事,皇帝子嗣关系到江山社稷的存亡延续,称得上朝廷头等大事,让原本夫妻间的事,蒙上了太多的政治色彩。
良辰苦短,不知不觉已至五更时分,天快亮了。
夏墨与皇后足足缠绵了大半夜,他龙精虎猛,大发神威,就像要把这半个月以来亏欠她的一股脑儿补偿她似的,将她彻彻底底喂了饱饱——至少夏墨自己是这么想。
而对于皇后来说,则是给他折腾了个精疲力尽,到得后来,甚至连迎合承欢的力气都没有,对皇帝又爱又怕,不止一次说“再也不敢一个人侍寝了”云云。夏墨听得哈哈大笑。
事毕,两人俱都没有睡意,夏墨搂着她并肩躺在床上,流锋细语,你哝我哝,诉说着在二十一世纪学得的情话,都是些皇后从未听过的甜言蜜语,她窝在夏墨温暖的怀抱里,满面幸福之色。
也不知怎么说到今晚之事,夏墨打趣道今晚朕这么卖力,皇后要不给朕怀上个大胖小子,都对不起全天下臣民。羞得皇后抬不起头来,娇嗔连连。
夏墨瞥见窗外已现一丝晨曦,依依不舍起床穿衣,道:“朕要走了,今日诸事繁多,朕恐怕难以陪皇后,不过到了晚上朕一准儿会来,总之不叫皇后独自在冷宫待一个晚上。”
皇后芳心感动,美眸中噙着泪花,轻声道:“君恩深重,臣妾不知何以为报?”正想挣扎着起身相送。
“皇后别动!”夏墨连忙制止,嘿嘿笑道:“皇后给朕怀上个宝宝,就是对朕最好的报答。”
夏墨瞧得又是一阵口干舌燥,心说再看下去今天就走不了了,便收敛心神,凑过头去,在皇后吹弹得破的桃腮上印下一吻,柔声道:“乖乖等朕回来,嗯!”
皇后一颗美好螓首便顺势靠在皇帝手臂上,水汪汪的美眸痴痴仰望着他,脱口道:“皇上早点回来”说完这句话,她自己都不由得一怔。依皇后平日的性情,这会儿该说“皇上快去处理国事,勿以臣妾为念”才对呀,怎么能说那等小女人企盼丈夫快些回家的话!她一语既出,收都收不住,不禁又羞又窘,无地自容。
夏墨哈哈一笑,“知道了。”甩甩衣袖,转身扬长而去。
他这会儿神清气爽,精神饱满,似乎身体里有使不完的劲道,也不知是否因为自己所练的内功是如意神功的缘故。
夏墨赶出内城之时,见安如霜独自一人坐在墙根之旁,身畔两匹一色火红色的骏马,正是那两匹汗血宝马,她神色郁郁,垂头望着地下,也不知在想什么。
夏墨走上前去,笑道:“爱妃,你怎么待在这儿,你什么时候来的?”
安如霜气呼呼白了他一眼,也不回答,长身而起,忽然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当心!”夏墨赶忙上前一把扶住她,情知以她的武艺不可能站都站不稳,看来她也不知一个人在这儿等了多久,直到坐得两腿都发麻,才会出现这种情形。他心下大感歉然,自然猜得出她为什么事不快,心想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安慰安慰她。
夏墨一念及此,一时意动,干脆一把揽住她纤纤细腰。
安如霜大羞,惊呼道:“皇上,你、你要干什么?”
“大呼小叫作甚?”夏墨笑道,不待她回答,当下气贯双臂,把她纤弱的身子整个举了起来,噗的一声放在一匹汗血宝马的马鞍上,笑道:“爱妃坐好,我们要出发了。”
安如霜放下心来,生怕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己胡来,经他这一打岔,原先芳心中的不快不知不觉中已放下。
夏墨翻身上马,手中马鞭抖腕一震,只听空中“啪”的一声清脆鞭响,“我们去北边城门,待城门一开,即刻出城。”说着,拍马前行。
两匹骏马四蹄翻飞,在清晨浸濡着露水的街道青石上发出清脆的蹄声。一前一后望北城门驰去。
夏墨自那日采过耶律杏后,多日来再也没机会采过任何女子,内功进境迟缓,但他在内力的运用上,却越来越是得心应手。
卯时三刻,京城各道城门大开,等候多时的夏墨两人头一个冲出北门,沿官道望北方飞奔。
离城约莫五十里开外,北方马蹄如雷,一道长得望不见尾的队伍缓缓行来,但见旌旗招展,刀枪如雪,马上骑士铠甲鲜明,正是北征大军归来。
夏墨大喜,与安如霜策马正面迎了上去。
这支大军中的两万御林军与皇帝相处多日,几乎人人认得皇帝和娘娘,见他们到来,顿时爆发出一片震耳欲聋的欢呼,纷纷翻身下马,跪行大礼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山呼万岁之声响彻四方,附近过往行客及田中农人听见,也齐齐跪拜。
禁军南大营四将及御林军校尉朱平安大喜过望,一齐迎上前来。他们眼看大军离京城越来越近,还迟迟不见皇帝出现,自正六神无主的当儿,这时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待行过大礼,所有人一齐起身,夏墨问诸将道:“你们倒来得快,比朕预料的还要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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