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气氛明显有些郑重,众人在祁荫面前站定,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大家都是一副低头恭恭敬敬的样子,但是显然,他们并不像面上那么平静。
孙传涛几人也是没见过这阵仗,神情多少也有些不自然。
一群年轻人的突然出现,自然已经是引起了他们心里的很多疑惑,更何况他们手里还握着教皇令。
半晌,才有个人出来,询问祁荫:
“大人,您来此有何吩咐啊?”
那人看起来就上了年纪了,只不过对着祁荫,仍旧恭恭敬敬的,看不出丝毫不敬。
这极具违和感的一幕,并没有让周围人觉得有丝毫不对,甚至还觉得这样对教皇不够恭敬。
毕竟这块令牌,相当于教皇亲临,不看拿它的人的实力,单看能够拥有这块令牌,就没有人敢小瞧祁荫。
在场实力不俗之人也不少,自然能看出他们的实力,尤其是手持教皇令的祁荫如此年轻的魂尊,已经够他们惊叹了。
祁荫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也是有点惊愕住了。
半晌,她面无表情的开口:
“无事,我们奉教皇冕下来此,只是准备住上一段时间,日后无需劳烦”
“在下名祁荫,师从菊斗罗月关,日后长老唤我名字即可,顺便劳烦帮我们准备几个房间”
毕竟是借比比东的面子了,祁荫多少还是有些心虚的。
不过,出门在外,倒也不必太过谦卑,这样也会让人看不起的。
所以,她所有的话,都是面无表情的说出来了,这些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仍旧保持着姿态。
那位开口询问的长老立刻就让人给他们去安排房间了。
将钥匙拿来交给他们后,她便让大家去房间休息,临走前,还叮嘱道:
“日后这殿里,仍旧像往常一样,不要透露出去任何我们的消息就好”
说完祁荫就带着他们离开了离开了,独留众人在原地思索着祁荫的用意。
祁荫也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左右听她的话就是了,至于想法,怎么样都不要紧。
打开给她准备的房间门,祁荫决定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就要去大斗魂场看看了。
一夜好眠,祁荫解除了赶路的疲劳,精神抖擞的起床。
早上训练的习惯自然不会少,正好也看看这里的布局。
祁荫正准备绕分殿跑一跑,刚出大门口,眼尖的守卫立刻跟她打招呼。
祁荫淡淡的点点头,一转头,迎面就碰上了一个身量高大的男子。
祁荫本不理会,正欲绕行,却被那人拦住了:
“哎,你是什么人?”
眼见那人眼中对自己的审视和打量,祁荫心里涌起一丝不悦。
那男子心中泛起一丝狐疑,守卫会恭恭敬敬的跟她行礼,她到底是什么人?
祁荫此刻却没有了耐心,准备径直离开。
“等等,小爷可没让你走呢!”
祁荫抬头望向他,上挑的眼尾带着些许挑衅,眉目间带着明显的傲气。
祁荫将他归类为多年未经历过社会毒打的人,敢在武魂殿门口叫嚣,估计是那个长老的亲人或徒弟了吧!
由于祁荫没让他们把自己来的事情往外传,面前的人显然是不知道她是谁的。
不过就是看见守卫对她行礼,就这么大敌意的话,看来,是个喜欢吸引别人注意力的小孩啊!
对自己实力的绝对自信,不然,刚才看见守卫的态度,就会自动避开。
对他人注意的占有欲很强,一般实力都不错,祁荫看向他的眼神有了兴趣,大早上的陪练吗?
“小爷?”
祁荫嗤笑出声,那人果然一激就怒,拳头上的青筋挡都挡不住了。
“哼,我季川可不是好惹的,看招”
季川突然向祁荫发动攻击,他长的人高马大的,一拳打在身上肯定不好受。
“哼,我祁荫也不是吓大的”
以祁荫的实力,轻轻一闪就能躲开,但她偏偏要等拳头差一点就到脸上的时候,才堪堪躲开。
这样一来,季川一击不成,又发一击,眼看每次都在快要击中时落空。
季川气急败坏,开始施展魂技:
“第一魂技,流火星岩”
一块块伴随着火焰的岩石朝祁荫袭来,她浅笑一声:
“第三魂技,大力金刚熊”
一只庞大身躯的大力金刚熊突然出现,将祁荫牢牢护住,岩石仿佛挠痒痒般失去了作用。
季川被祁荫这一操作整的傻了眼,门口看着的护卫也早被吓傻了。
听到动静的长老以及工作人员都被吸引出来了。
季川看见长老就不敢再进攻了,这一幕被祁荫尽收眼底,果然是跟长老有些关系啊!
季川停手了,她自然也收回了魂技,众人又眼见着这头熊消失了。
高澄奕他们刚刚起床,此刻也匆匆赶来了,当然,是赶着来看戏的。
一时间,除了赶来几人,都很好奇祁荫这是什么魂技,只不过没人敢问。
季川这时候适时发声:
“你这是什么魂技?”
语气差之余又带着质问,让他爷爷差点吓厥过去,赶紧给了他一巴掌。
季川被打的莫名其妙的,揉了揉头,不解的看向那位长老:
“爷爷,你打我干什么?咱们这里一个分殿,还能来什么大人物不成”
季老爷子眼角抽了抽,示意他闭嘴,季川只好委屈巴巴的不出声了,看得祁荫一阵好笑,面上却是不显。
季老爷子上前:
“祁小姐,我这孙子不知道您的身份,多有得罪,您别放在心上”
祁荫本来也不会计较,对他们摆摆手,示意这件事就算了。
这边季川看见他爷爷对祁荫恭恭敬敬的样子,又是不服气,又是突然发觉。
自己惹到贵人了?
祁荫看着他这副样子,觉得挺有意思的,于是朝他招招手:
“季川是吧,先带我转转,我再告诉你!”
季川没有拒绝的机会,季长老已经将他推出,顺便招呼着其他被吸引来的人,各自回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季川只好苦哈哈的跟在祁荫身边,不情不愿地问:
“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