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包前任的千层套路》全本免费阅读
围绕基地的节目录制已经接近尾声。
结束当天节目组特别组织了盛大的庆祝活动,在草坪上布置了花墙拱门和桌椅,邀请基地的所有工作人员一起参加,足有一百多号。
摄影机的记录下,阿豪和方铭手挽着手模仿婚礼新人进场,一边蹦一边向来宾挥手,大家肆意欢闹着,洛溪却在花墙的一角蹲了下来。
Vickey走过去弯下腰:“你找什么呢?”
“这个。”洛溪从墙角摘了一朵小花,重瓣黄花,花瓣娇嫩,颜色像落日的晚霞,煞是好看。
“这花叫什么?”Vickey问。
“不知道,和墨兰的香气很像。”洛溪回身望着人群,锁定了一个身影,“我去找张叔问问。”
“棣棠嘛,”张叔正忙着指挥桌椅的摆放,“这个放这儿……”
搭完手又转回来:“搜着什么了?”
“这花还叫山吹?”洛溪看着搜索引擎上的词条。
“那是小日本的叫法,”张叔说,“你对这花感兴趣?”
“上面说是5月4日诞生花,”洛溪眼睛一下亮了,“今天不就是5月4日么?”
奇妙的巧合。
花蕊在摇曳,亮黄色的花仿佛有了生命般,一眼看去仿佛有个花精灵在指尖起舞。
“张叔,基地哪儿种了棣棠花?我想去看看。”
“基地没有的,这花入药可化痰止咳,但是很常见,山坡上到处都是,你看,”张叔遥遥指了一下,“那片明黄看见了么?”
洛溪眯眼眺望,阳光太刺眼,不太看得清。
总归现在离晚上的结束聚餐还早,她看了眼拍摄现场忙碌的人们,嘉宾们都去宿舍收拾行李了,她反正是本地人不着急离开,可以“失踪”一阵子。
“现在方便进山吗?”
“能进啊,你上回来不是说研究什么中药调香吗?这会儿进山也能多瞧瞧,比我上次带你们走的那条路热闹。”
洛溪当下拉了Vickey要回去换衣服,收拾得清爽点去山里瞧瞧。
张叔一掉头俩人都走了,扬起手在后面喊:“小溪啊!你别一个人去,把小远叫着!”
“知道了——”洛溪在太阳下扬起笑脸,挥了挥手。
老张叔被她笑得晃了下眼,眼皮狠狠一跳,老人家拍了拍胸脯,心道,果然是身子骨不如从前了,才忙了一会儿就有点晕乎乎的。
他招呼小杰帮忙盯着些,走到一边休息去了。
初生牛犊不怕虎,洛溪和Vickey收拾了一下便进了山。
走出基地时后者脚步停了下,问道:“张叔不是说把陆际远叫上吗,不用喊他?”
洛溪应付地有些勉强:“没事,这山里我去过,我们不走远就行了。”
没明说,但还是别逼着Vickey和陆际远呆在一起了,洛溪想,两人因为自己闹成这样,她不好装作不知情。
Vickey也没多想。
这里是中药种植基地,按理说开发程度不低,人迹多至的地方危险系数不会太高,她们两个成年人,洛溪又来过几次,应该不会有问题。
这样想着,两个人按照指南针和张叔手指的方向,带着一朵棣棠花进了山。
洛溪一路走一路还在查资料念给身后的人听。
“棣棠花还有个名字叫地藏王花,花语是‘高贵’,全国目前只有三个地区有野生种……”
“为什么叫地藏王花?”Vickey抹了把汗,往前方看去,山林植被叠翠茂密,这里山软水温,不谈脚下山路崎岖难行,倒是个休养生息的好地方。
怪不得近几年去山里徒步的人却越来越多了。
“……据传是唐代有个叫金乔觉的僧人圆寂时,佛门弟子信以为地藏王菩萨化身,他的纪念塔旁正好就种了许多棣棠花,刚好花也是金色,所以就有了这个名字。”
Vickey点点头,一抬头却惊叫了一声:“小心。”
她一边说一边去拉人,幸亏她拽得快,洛溪右脚边一块石头松动了,嵌在坡边的泥土上摇摇欲坠,稍不慎轻则崴脚,重则一脚踏空摔下去。
Vickey:“你别看平板了,看路行吗?”
被比自己小的后辈凶了,洛溪也不恼,低头看着把屏幕举到她面前:“你看图上的棣棠花丛,我们要是也能找到就好了。”
Vickey:“……”
她拿过来点击图片放大,显示加载失败,再一看,信号没了。
“没信号了好像,”掏出手机,也是一样的空格,再举高些,微弱的一格跳来跳去,时有时无。
洛溪拿出自己的,一样的境况。
回望来路,她们已经走了好远,林叶在人走过之后重又闭合交叉,遮挡住来路后都看不出有人行过的痕迹。
洛溪后知后觉地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沿路做个记号?”
Vickey瞪大了眼:“你不是说你来过么?”
“张叔是带我从盘山路走的,不是这条进山的路。”
女生顿时石化了。
还好她们俩脚程不快,又是向着一个方向前进,还不算太糟糕。
“你带刀了么?”她问。
洛溪摇头。
她们不是专业来徒步登山的,出发也是一时兴起,压根没想到这一层。
两人在包里寻摸了半天,找到两根眼线笔和口红。
你别说,还真有在山里美妆教学那味道。
看着对方包里掏出的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东西,两个女生无语了一瞬相视而笑。
“服了你了。”她俩异口同声地说。
但问题还得解决。
远望,那片黄色棣棠花海确实更近了。
今天之后Vickey就回去了,自己一个人大概率也不好意思再来基地。来这儿肯定就要碰见陆际远,既然话已经说开,决定好录制结束再无瓜葛,就不能再有许多借口反复招惹。
要像一对真正的前任那样相处。
洛溪想着,便不打算再走回头路。
她想了想扯下扎着的头巾,扯直了对着眼前的树干磨了磨,粗糙的树皮像一把利刃把真丝料子剌开一个缺口。
手下用力把它撕成一根根布条,洛溪递出一根。
Vickey竖起大拇指称赞道:“还是你行。”
合力将沿途的“记号”撕扯出来,终于放心继续上路了。
不过,两个没有徒步常识的人还是忽略了一点,在山里你看着近的地方其实远远不近,甚至可以是遥远。
头巾本来就不大,很快便用完了。记号换成口红,在树干上划下第五个记号后,Vickey举手申请休息一下。
洛溪也累了,一看时间,距离进山已经过去了快四个小时。
阳光式微,没有晌午时炽热,那片黄色越来越近了,光彩却黯淡了不少,呈现出橙黄的色泽。
“我们确定没有走错路吗?”Vickey上气不接下气,拿出水喝了一口,发现杯子已快见底。
“没有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