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辰帖,竟然被安念给捏成了如此人嫌狗憎的模样?
慕容轩的脸登时像彩虹一般,赤橙红绿青蓝紫挨个儿上映了遍,最后铁青着的脸成了灰黑色。
生辰帖已经皱皱巴巴,像是荒弃的草纸,上面零星地挂着口水。
还好这庚帖防水。
慕容轩眉峰烈烈,手抓住了生辰帖的一角。
他带来的时候可是崭结如新的。
奈何安念抓得死紧,似乎是感知到了什么,她睁开沉沉的眸子,以为别人在跟她玩什么游戏,嘴里言之凿凿地咕哝着,“你抢不过我的。”
慕容轩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每掰开一根,她便合上一根,玩得不亦乐乎,最后只好双手齐上。
好不容易分开那双粘糊糊又微凉手,安念竟然不由分说地哭了。
嗯,是真哭了。
哭的毫无章法。
慕容轩最怕看女人哭了。
尤其是这种被自己给惹哭的。
感觉心里一阵无力,他干脆支着榻沿坐在了地毯上。
他威风八面,在战场上横扫央昭二十万大军,竟对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儿毫无对策。
“你怎么哭了?”慕容轩深吸了口气。
安念不答,反而哭的更剧烈了,小脸也随着抽泣一下一下地动着。
任谁都生出一股不忍来。zusu.org 茄子小说网
慕容轩撑着地上坐起来,用帕子将她两边的泪珠给拭去,安念的眉心带着无奈的纠结,呼吸也深一下浅一下的。
“你怎么不哄我?”安念像刚满三个月的孩子,哭的极其有感染力,一脸都是无处安放的委屈。
“…”慕容轩又用帕子将生辰帖擦了干净,“你总得告诉我哭的理由吧…”
“我输了…”安念嗫嚅着,伸出小手给他看,赫赫的红色手印在那,像是铁证一般,控诉着他刚刚的罪行。
都醉成这样了,还记得给他看罪证?
看来也不是醉得特别厉害。
但看到她手上红红的几片印记,慕容轩还是呆愣了片刻,他自问所用的力道刚刚好,怎么弄得像大型战场一样?
皮肤也太娇嫩了些…
慕容轩无奈地揉了揉眉心,等她醒来,怕是要好好跟自己讨个说法了。
“我想吃糖葫芦…”安念含糊不清地说着,小小的人缩在被里,尤为可怜。
“今日下雪,没有卖的。”慕容轩好声好气地安慰道。
“我不管…”安念的语气更委屈了,像是被人狠狠欺负过一般,“我想吃糖葫芦…”
慕容轩重重呼了口气,向外喊了一声,“来人。”
“奴婢在。?”一个小太监在外尖声道。
“去买糖葫芦。”
“王爷…今日下雪…街市不开…”
“那就找会做的,多给些银子。”
“是,”那太监的声音又尖了几分,“不知王爷想要几支?”
“几支糖葫芦?”慕容轩低头询问,温吞的气息拂过她的脸,痒痒的。
安念伸出摇摇晃晃的胳膊,伸出了一根手指,旋即变成了一只手掌。
“一…拿五支吧…。”慕容轩突然有一种当丫鬟的憋屈感。
“奴婢领命。”
“请问这是王爷的寝殿吗?”外面传来香儿的声音。
“是。”刚刚尖声尖气的小太监太外应着,又小声儿地说了一会儿。
慕容轩安生窃喜,像在战场上见到了救兵一般,她的贴身丫鬟总该知道如何哄吧…
“王爷,奴婢是香儿。”
“进来。”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已然坐在榻边的太师椅上,慵懒得很。
香儿应声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