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我从小也不是什么娇养着的小公子,很多时候过的还不如村里的村民呢,我能适应的,谢谢伯父伯母。”柳锦乔这会儿想的也是找个地方好好生活,去到哪对他来说都一样,可能跟这家人生活在一起,未来还能给他带来不一样的惊喜呢。
说什么普通村民,能知道和拥有储物空间的人,哪里能说是普通村民?这未来老丈人可真谦虚。
杨正松是答应了,但他也没有直接就把这小孩带到山谷那边去,而是带回了村子,先把他安顿在那里养伤,自己去了一趟村长那里,跟村长说了一下情况。
不过他并没有把这小孩的真正身份说出来,而是说这是陆青裳娘家表妹的儿子,因为外面的混乱,跟家里人走散了,还受了伤。
因为他母亲在出门逃难之前,有跟他说过,如果在这附近走散了,就到这边来找陆青裳这个表姨。
正好他们昨天在县城回来的时候遇上了,杨正松还跟族长保证这是个老实孩子,不过不太会种地就是了,毕竟他们家,也算是比较富裕的人家,小孩也是有读书的。
读书人在这些普通村民眼里,可是跟他们这些不一样的,有了杨正松的担保,族长和族里的长老,才同意他把人带进山谷里。
毕竟在这外面还是比较危险的,虽然那些人来村子里面找过一次了,可是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突然再来一次,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陆青裳回到山谷之后,把外面的情况跟山谷里的村民们说了一下,在听说外面已经没有没能看到青壮年的时候,村民们的脸色都变得难看。
“现在整个县城大街上乞讨的人很多,开门的店铺没有,而且这些乞讨的全部都是老人和孩子,还全部都是女子。更可怕的是,县衙门还贴出告示,今年赋税加重一成。”陆青裳特意加重最后正特意加重最后这一句,因为这已经是从去年秋收之后,第三次加重赋税。
原本朝廷定下来的赋税是两成半,到了王爷的封地就变成了三成半,去年秋收因为干旱,所有的作物都减半,可是赋税依然在加重,从三成半变成了四成半之后,又变成五成,再加上这一次现在每年的赋税要交六成,原本就已经减半的农作物,交六成的话还得他们这些种地的农民倒贴,才能够交得起赋税。
“这个煜王难不成是疯了吗?他就没有想过现在这个年景,交六成的税无异于把这些平民百姓的命都拿走了。”村长很是生气的把自己手里的烟锅子砸了。
“他现在只想一路杀到都城那边去,根本就没有想过这封地的人活不活了,好在我们跑得快,不然我们都得跟着倒霉。”杨畅林是个实在的庄稼人,他实在想不明白那个位置到底有什么好抢的,每天坐在那里提心吊胆的,真的就那么好吗?
“来了来了,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媳妇娘家的外甥,姓柳,叫锦乔,今年十四了,从淮县那边来的,村长,咱们如今得躲得好好的,你是不知道,就我这小外甥他们那边比我们这里还要严重,男丁都被抓了,粮食被抢了,他们村子甚至还有人被打死了。”杨正松只管往严重里说,毕竟这事之后会发生的事情。
淮县是跟他们相反方向的一个县城,虽然也不大,但是人口还挺多,他们那边有一个很大的码头,一般比较大的商船和货船都会先在那边停留。
嵩县这边的码头是个比较小的,一般只有运到嵩县的东西才会通过这个码头跟淮县的码头不能比。
原本蠢蠢欲动,想要等到这个风波过去之后,回到村子里的人瞬间安静了,如果时不时的来一回,抢不到人就抢粮食,那他们还活不活了?
“正松媳妇,县城那边干不干?”有一个长老想起来干旱,也不知道,会不会波及其他地方?
“干,我听县城那边的人说了很多井都已经干枯了,从县城往淮县那个方向过去,今年基本上都没人播种了,因为没水,也种植不了。”陆青裳也打听过县城以北的地方,那边可能比他们这边更加干旱,因为去年秋收过后,整个冬天只下了两场雪,还不是很大的。
要知道,瑞雪兆丰年,说的就是雪越大,对这些庄稼来说越好,可是好几个月的冬天,那单薄的两场雪根本对地理的冬麦起不了什么作用。
“好了,最近两年是绝对出不去的,赶紧的吩咐下面的人,把地划分好,赶紧的,把种子弄好,不然今年的日子就更难过了。还有派人保护好水源,别被破坏了,要知道,这整个山谷里面也就那两处水源而已,这要是被人弄脏了,还是被破坏了,那我们在这里面还怎么活?”族长赶紧吩咐村长,打消了那些想要出去的村民的念头,让他们安安心心在这里种地。
“放心吧!我会每天派人出去打探消息,只要外面战乱平息了,那我们就出去,这里离得村子不远,又不用交税,可以继续在这里面种地,当然外面的地也需要种植,不过不是现在,现在的我们在外面种地,根本交不起税。”族长也知道大家在外面都很有亲戚,也很担心,但是现在根本不适合在外面生活。
柳锦乔有杨修文跟杨谨文的带领很快就跟村子里同龄的人相熟了起来。
杨玉晴看到哥哥带回来的这个人时就知道,这绝对是姐姐让带回来的,这种长相完全长成了姐姐喜欢的样子,就是不知道人品怎么样?
“晴晴,过来,给你介绍个小哥哥,柳锦乔。”
杨玉晴听到名字的时候瞪大眼睛,这玩意儿竟然是个大反派,他姐心可真大,竟然把各大反派给领回来了。
“你知道他是谁吧,怎么就把他领回来了呢?”杨玉晴伸手掐住她姐的脸,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问。
“知道知道,哪能不知道呢?总得知道了底细才能领回来吧,告诉你,他是姐的童养夫,聘礼都给了,全部身家都在我这里。”杨玉玲任由妹妹掐着她的脸,伸出自己的手,让她看那个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