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城又想了一个晚上，还是没想出玉粹天天偷偷摸摸给他做午饭的理由。
早上起来的时候，他莫名觉得不甘，抓着他那一头性感的黑色短发直嘀咕:“感觉这个问题应该很简单，为什么我想来想去就是想不出答案呢？”
“其他人也想不出来，真是太不争气了……”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答案，绝对不能输给那个疯女人。”
他坐在阳台上的餐台边，边喝牛奶边吃三明治，越想越气，忍不住打电话给老油。
老油过了好一会儿才接，声音极为兴奋:“欧总，我这边有重大发现……”
“在那之前，我有一个案子要问你，”欧城打断他的声音，“希望你能告诉我正确答案。”
老油那边愣了一下，而后传来咀嚼东西的声音:“您说。”
“疯女人跟了我一个月，几乎每天早上都偷偷摸摸的给我做午饭……”欧城公事公办的将这件谜案告诉老油，“我们都想不出来她这么做的理由，我的一个助理说她有可能爱上了我，希望你不要给我这样的答案。”
“她居然会做这样的事情？”万年单身狗、跟女人约会时总是冷场且不知理由的老油听得很是奇怪，“既不下毒，也没有使用腐败变质的食材，也没有往菜和汤里吐口水、放点洗脚水什么的，还做得相当好吃，这就真的奇怪了……”
欧城盯着递到嘴边的牛奶两秒后，站起来，走进浴室，将牛奶倒进马桶里。
他决定今天不吃早餐了，至于午餐……再说吧。
“我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老油绞尽脑汁，“我现在想不出来，等我有空了再去找别人问问。”
欧城的口气里透出失望:“行了，你可以说你的发现了。”
“咕咚咕咚”，老油的手机里传出快速喝东西的声音。
好几秒后，老油才咂着嘴道:“我的人查到刘雄名下有一个租住的单间，他租这间单间才五个月，但基本上没有去住过，听邻居说，他们曾经见过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出入，听起来很像是玉粹，我怀疑这是刘雄租给玉粹的。”
“我的人溜进这间房子，里面的配置很简单，就只有一张小床，一张书桌，书桌上面有一台手提电脑，其它什么都没有。”
“我现在就在这间出租房里，看屋里的积灰程度，起码两个月没人住了，但那台手提电脑上却盖着遮尘布，感觉这台电脑应该很重要。”
他似乎在忙什么，悉悉嗦嗦的:“手提电脑设计了非常复杂的开机密码，我让暗物质帮我破解了，电脑里面只有一个容量很大的文件夹，同样设计了相当复杂的密码，我也让暗物质帮我破解了……”
欧城不耐烦:“说重点。”
“重点是文件夹里有很多照片，而且都是一个女人的照片。”老油的声音兴奋起来，隐隐听得到他的手指在点击鼠标，“这个女人很年轻，也就二十来岁吧，长得有五六分像玉粹，加上这台电脑的开机密码中有‘玉粹’这两个字的拼音，我怀疑这些照片就是玉粹妹妹的照片。”
“这是重大发现。”欧城唇角一勾，“有了这些照片，你们应该能查到这个女人的身份吧？”
“当然。”老油很有信心，“我正在把这些照片发给暗物质，他会在网上搜索这个女人的照片，除非网络上没有这个女人的任何照片，否则他一定能找出来。”
“做得不错。”欧城道，“虽然疯女人只提过她妹妹几句，但她应该很重视她的妹妹，如果我们能找到她的妹妹，很可能就会发现她所有的秘密，甚至抓到她的弱点。”
“我也这么认为。”老油道，“我昨天下午刚赶回元京，昨天晚上一直在调查这间屋子，现在很困了，先睡一会，晚点暗物质有消息了，我再联系您。”
这天在公司，欧城不断瞄向他的手机，几乎每隔半个小时瞄一次，金秘书忍不住道:“欧总，您是不是在等什么人的电话？”
欧城没有隐瞒:“我在等老油的电话，他可能找到了疯女人的妹妹。”
“唔，这倒是一个大发现。”金秘书听得也有两分期待了，“真想知道玉粹的妹妹会是什么样的人，不会脑子也有问题吧？”
“这是你该关心的事情吗？”欧城瞪他。
“不是，绝对不是。”金秘书正色，“这里有一份紧急文件需要您马上签发。”
他的心里却在嘀咕，其实您也太关心这事了，不太符合您一贯的形象……
欧城从早上盼到傍晚，终于收到了老油的电话。
老油的声音非常兴奋，明明透着疲惫，嗓音却拔得相当高:“找到了找到了！暗物质找到那个女人的线索了！”
欧城猛然站起来:“说！”
金秘书停下手中的动作，竖直耳朵，生怕漏过一个字。
“暗物质在某个公司的官网上发现了几张公司晚会的照片，其中就有那个女人。”老油道，“经过技术对比，他确定那个女人就是出租屋那台手提电脑里的女人，那家公司是沿海某个合资的电子工厂，那个女人很可能在那家工厂打工。”
欧城微微握紧了拳头。
“不过呢，这种电子工厂的人员流动很频繁，那几张照片已经是两年前的照片了，不知道那个女人还在不在工厂里。”老油道，“我现在正赶去机场，准备去那家电子工厂调查，有消息了我再给您电话。”
“很好。”欧城道，“如果你能找到玉粹的妹妹，我额外给你一笔奖金。”
而后他挂断电话，坐下来，转椅转了几圈。
金秘书借着给他倒茶的机会，低声问道:“欧总，找到玉粹的妹妹了？”
“现在还不能确定，只是发现了一个疑似玉粹妹妹的女人。”欧城道，“老油正赶去调查。”
说到这里，他想到了什么，十指如飞，在网络上输入玉粹、李绅、安东等几个名字，马上就跳出来的一长串文章和照片令他眉头就是一拧。
“李绅新女友竟是欧城的绯闻女友和安东的初恋女友？一女踏豪门三船，堪称史无前例……”
“李绅和安东为了争女大打出手，全然不顾形象面子……”
“同窗爆料玉粹大学时就是拜金女，几年过去段数更高……”
“李绅金屋藏娇，在玉粹香闺共度四个小时，出来时春风满面……”
等等。
“也不知李少和安先生是怎么想的，”凑过来看热闹的金秘书忍不住嘀咕，“他们明知玉粹是怎么样的女人，却还是争先献殷勤，甚至还大打出手，想不明白，完全想不明白。”
欧城转头看他，不说话，就是目光特别冷。
金秘书赶紧收回脑袋，转身离开，心里却在嘀咕:“那种女人到底有什么好，难道是女人不坏，男人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