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瑞副总裁玛西亚已经在楼下迎接了。
陈夏来辉瑞跟回老娘家一样,双方也没有过多客气,一起快步进入了董事长办公室里。
李华炎也应该知足了,为了他这么一个小人物,惊动了辉瑞和南瓜藤的两位大boss,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国际商务谈判呢。
辉瑞董事长莫里森听完陈夏来霉国的目的,不禁一阵惊讶:
“陈,就为了这点小事,值得你亲自跑趟霉国吗?”
陈夏笑道:
“来这里我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找人,这个只能麻烦你们帮忙了。另外一个,你们已经先期在霉国生产胰岛素了,我想问一下你们要不要一些原料肽?”
莫里森好奇怪,
“你手上有原料肽吗?华国已经提炼了?这太好了,现在原料肽价格上涨得太快了,去年到今年,翻了一倍,这些该死的吸血鬼!”
原料肽的价格近几年都在快速上涨中,
当初“里来制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囤积了超过10亿美元的原料肽,最后全便宜了陈夏。
里来制药的那一场火灾,所有人都认为这10亿美元的原料肽都被付之一炬。
这本来就是一种小众原料,全球年产量有限。
反应到药物原料市场,那就是原料肽价格一下子涨停了,毕竟供需关系打破了,资本当然要趁此机会收购一波韭菜了。
哪怕像辉瑞制药这样的大公司也未能幸免。
陈夏侧过头问道:“玛西亚女士,现在原料肽一克需要多少钱了?”
“目前的市场报价一克需要50美元。”
陈夏心里一盘算,不禁一阵狂喜:
“法克,去年一克只要23美国,这是涨了一倍的节奏呀,这样算来,他当初偷来的10亿美元原料肽,现在能卖个20多亿美元了?”
当然价格不能这么算,他要是一下子把这么多原料肽放出来,价格肯定马上被打到谷底了的。
但是先放出四分之一,赚个4、5亿美元再说嘛,国际原料市场涨跌太快,鬼知道以后会跌成什么样子。
于是陈夏的装逼时刻到了。
“莫里森先生,鉴于我们两家公司的亲密关系,我们可以以每克40美元的价格,卖给你们公司一批原料肽,你觉得怎么样?”
玛西亚一脸惊喜,这价格可是低于市场价20%,绝对划算呀。
莫里森目光深邃地看着陈夏,心里不禁一阵冷笑。
他有一个猜测,这位合作伙伴手里如果真有那么多原料肽,八九不离十是当初“里来制药”消失的那批原料肽。
什么被火烧光了,这是骗骗保险公司的,骗不过有心人,真被火烧了现场总得有点痕迹吧?
但这话莫里森只能放在心里,绝对不敢跟第二个人说。
人家昨天可以火烧里来,明天同样可以火烧辉瑞,这种合作伙伴太邪性,千万不能得罪,合作共赢最好。
一想到这里,做为一代枭雄的莫里森就打定了主意,原料肽买,陈夏的忙也要帮到底。
“玛西亚,购买南瓜藤制药的原料肽的工作就交给你了,有多少咱们收购多少。另外陈,你刚刚说要找谁?”
“噢,抱歉!”
陈夏不禁一阵脸红,为了赚钱,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这是我要找的人,这是照片,这是护照影印件,你们想尽一切办法帮我找到他,所有费用我会承担,不知道你们这里有没有困难。”
莫里森和玛西亚凑过去一瞧,照片上是一位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华人青年。
莫里森到底是老江湖了,一看照片就笑了:
“这有什么困难,这种人最好查了,因为他是滞留霉国,如果他不想被当作非法移民,将来还想在霉国成为一名医生,那么他现在一定会去申请zz庇护。”
zz庇护,指国家对因zz原因受到其所属国的通缉或追诉,而请求zz避难的外国人,允许其入境、居留并予以保护,并拒绝其所属国政府引渡要求的行为。
因为两国意识形态不同,这也是叛逃国外华人最常用的手段,往往都能奏效。
所以要查李华炎,可以先查查他在哪个州申请了zz庇护,在申请表格上会留下申请人的所有信息,包括暂时居住地。
普通人是不可能去查询的,但辉瑞公司是谁?背后可是老牌资本,在华盛顿有他们自己的关系网。
当初陈夏去印地安那州利斯市,找里来制药算账的时候,莫里森就通过自己的关系,查到了陈夏的所有行车轨迹。
找个外国人,对莫里森一说小菜一碟。
明尼苏达州、圣保罗市。
圣保罗不是明尼苏达州最大的城市,却是该州的首府,所有的政府机关都集中在这里。
李炎华这时候拖着行李箱,正兴冲冲往移民局赶去。
这是他第二次来移民局,第一次来提供了合法的入境手续、包括研修签证、梅奥诊所的进修合格证书等。
这是申请政治庇护必要手续之一。
结果问题就出在这些手续上,因为他已经在霉国超过了一年,并且在全球最好的医院进修,那么就无法证明他在母国遭受过什么不公正的待遇。
霉国zz庇护移民申请条件主要有两个,
一个是申请人过去曾受过迫害,或确实害怕会受到迫害,也就是所谓的well-foundedfear。
另一个是申请人所受到的迫害,是基于种族、宗教、国籍、政见或隶属某个社会团体。
但李炎华在母国是一名医生,而且母国送他分别去了香江和梅奥诊所进修,然后他说自己受到了迫害,请求zz庇护?
这个理由没有让移民局相信,要求他补充证据后再来申请。
李炎华居住在一个破旅馆中,里面鱼龙混杂,也有不少其他国家的移民,有些人已经通过zz庇护申请。
这些人传授他一些经验,他应该怎么样诋毁自己的国家,
然后造谣国家怎么压迫他、奴役他,甚至将他的父母当作人质,不允许他发表自己的意见,所有工作都要按国家分配,不能拒绝等等。
反正把自己说得越惨越好,把自己的母国说得越可恶越佳,这些都是移民局愿意听到的内容。
李炎华为了留在霉国,已经不择手段了,把这几天听来的“小技巧”全部写成了文字,准备将这份书面报告提交到移民局。
相当于“投名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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