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
回屋。
娄晓娥也下班了。
“刚刚秦淮茹找你干嘛？”娄晓娥熟练的开始洗菜摘菜，问道。
“她有个表妹，说是可以周末见见面，相个亲。”周卫国也没隐瞒，回答道。
“我还以为是她要和你相亲呢……”娄晓娥嘀咕道。
“……你看我像有病的样子？”周卫国撇嘴。
“人家身段也不错啊，一看就是能生养的样子，难不成你是嫌弃人家二婚？”娄晓娥好奇道。
“有这个因素，而且啊，我更喜欢私家车。”
“？？？”
娄晓娥听不懂。
周卫国也懒得多解释。
一边做饭。
一边闲聊。
厂子里大大小小的事儿。
还有院子里的事儿。
比如……
那天，贾张氏和秦淮茹打了一架之后，天天都在折腾。
王大姐还亲自调解。
反正，每次秦淮茹一说相亲，贾张氏就开始一个劲的哭男人，哭儿子。
可让院里人看了热闹。
最后，街道办的领导都来了。
领导的意思是女性有追求婚姻的权利，至于贾家，反正贾张氏还能动，街道办可以帮忙接点工作，比如说安排个扫大街的工作，平时可以粘一粘火柴盒之类的，也能补贴家用，他还能帮助申请点补助，生活肯定是没问题。
结果……
贾张氏当场就把领导给挠了。
下手忒重！
脸上满是血道子。
众人当场就麻了。
全院开了好几次大会，就是批评贾张氏这种行为！
结果……
对方索性也不要脸了。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倒腾出来。
甚至，现在众人对贾东旭的姓产生了疑问。
反正……
一大爷威名扫地，根本洗不干净。
谁让年轻的时候，贾张氏也算是院里一枝花，而且贾东旭出生的时候，他爹早就没了。
尤其是想到一大爷把贾东旭视若己出，帮忙运作进轧钢厂，还亲自手把手带着对方走上钳工这条路……
反正，这事儿就挺玄乎的。
原本因为没生个孩子，处处忍让的一大妈都爆发了。
这几天，一大爷屋里时不时就会能传出打仗的声音。
现在院里的二大爷最高兴。
一大爷、三大爷人设都崩了。
怎么看，他好像都该上位了。
作为一个官迷，虽说厂里当不上领导，但是当个院里的一大爷，过过瘾，他倒也不嫌弃。
“我也没想到，秦淮茹的日子过得还真苦。”娄晓娥似是感慨，似是同情：“一个月学徒工资本来就没多少，结果还要给婆婆三块养老钱，还要给钱买止痛片，还要养一家五口，啧啧啧……”
“你怎么不想想她接班这么久，怎么还是学徒工？可能是从农村跳到城市，对她的影响太大了，她喜欢上了走捷径，不想着正经做事，就想着走歪门邪道，吸这个吸那个，能有什么好结果……”
周卫国耸耸肩，无所谓道。
娄晓娥思考一番，点点头：“还真是。”
热腾腾的饭菜做好。
上桌。
吃过之后。
娄晓娥回了自己的屋。
周卫国则是舀着锅里温热的水，洗个脚。
睡觉！
次日。
天亮。
上班的时间到了……
两人吃个早餐，推着车子，打算上班去。
路过前院。
“卫国，上班去。”阎解成蹲在门口，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问候道。
“嗯。”周卫国不咸不淡的回应一句。
直接走了。
阎解成暗骂一句。
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真特么……
出了胡同。
娄晓娥开心的坐在后座上。
之前周卫国不在，她只能每天坐电车。
现在又有了免费劳力，显然是非常开心，尤其是感受着自行车在路上前行，带起些许的微风，侧身望着刚刚升起的太阳，脸上的笑容却比路边的花儿还灿烂。
《鬼子来了》是周卫国第一部真正做导演的片子。
上班直奔剪辑车间。
所有胶卷，慢慢的一条条的拉……
一天时间。
别说粗剪，所有拍摄的内容都没过完！
晚上。
骑车回家。
吃过晚饭。
娄晓娥走了没多久。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来了！”
正泡脚的周卫国擦擦脚，去开门。
“于莉姐？”
屋门打开。
周卫国看到的是眼睛有点肿，眼袋都有点出来的于莉。
“快进来坐。”
周卫国倒了杯水，才问道：“于莉姐，大晚上找我，有什么事？”
于莉有点不好意思，犹豫许久，才咬着嘴唇，轻声道：“卫国……你那个……那个……能帮忙解成找个工作吗？”
周卫国：“？？？”
我让他失业。
再给他安排工作？
图什么呢？
“于莉姐，别开玩笑了，我能安排什么工作啊！三大爷可是老师，学生家长那么多，还安排不了个工作？”周卫国推迟道。
“那事儿……传出去，解成去了好多厂子，人家根本不要！而且，学校说是影响不太好……三大爷，现在已经不教课了。”于莉说道。
周卫国：“？？？”
“……那三大爷现在干嘛呢？”
“现在到了后勤，每天打扫学校。”于莉叹息道。
“后勤……油水也挺足……而且，应该不忙，三大爷正好有时间钓钓鱼。”周卫国只能安慰一句。
三大爷一大爱好是钓鱼。
其实也不算爱好，都是为了生活！
每天没事儿就去钓钓鱼，也不吃。
都是拿去商店卖。
或者卖给熟人。
一斤两三毛，也能赚不少！
当然，这都是外快！
现在被调去后勤，工资肯定会被下调，就算每天住河里，肯定也达不到之前的工资水平。
“卫国……我家真的过不下去了，求求你了……你不是导演嘛，你说说话，让解成去干个临时工也行啊！”
于莉苦苦哀求。
甚至……
还要给周卫国跪下，有磕一个的架势。
“于莉姐，你可别这样……”周卫国急忙站起来，死死的抓住对方滑腻的手腕，硬生生的把对方扶起来。
不过。
对方似乎执意要磕一个以表决心。
双方就这么相互僵持、拉扯。
不免有点肢体接触。
可是……
怎么看似乎都有点欲拒欲还的模样。
是她不对劲？
还是自己不对劲？
周卫国陷入深深的沉思，甚至寻思，要不要吃个水果先冷静一下。
没想到。
下一秒。
“放开我媳妇！”
忽然间。
阎解成站在门口的位置，一声大喝。
当即。
周卫国松开于莉的胳膊。
看看于莉。
再看看门口的阎解成。
摸着下巴，有些迟疑道：“你出现的是不是有点巧合？”
于莉跌坐在地上。
看着门口的阎解成，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刚刚可都看到了，你别想不做数！”阎解成有些慌乱，却立刻掩饰过去，正义凛然的高声喊道。
咔擦。
咔擦。
接二连三的开门声。
原本院里人都要休息了。
可是阎解成这几嗓子，立刻把人引了出来。
二大爷……
聋老太太……
娄晓娥……
还有其余吃瓜群众，当场就位！
周卫国似笑非笑的走到阎解成面前，手放在对方的肩膀上，慢慢的用力：“看样子，不是误会，你们是想要跳我一下？你怕是没这个脑子，难道是三大爷想出来的？”
“放手！快放手！”
阎解成疼的当场龇牙咧嘴。
周卫国手如同铁钳一般，依旧在缓缓用力：“来，爷们，咱们聊聊，聊聊……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你们打算讹我点钱呢？还是怎么着？”
“周卫国，你干什么呢！有话好好说。”
二大爷装模作样的说道。
周卫国飘了他一眼。
懒得理会。
“没想到，老子玩了一辈子鹰，差点被鹰啄瞎了眼睛。爷们，说说吧，今天这事儿要是说不清楚，我特么弄死你全家，不信的话，你可以试一试！”
轻描淡写的语气。
周卫国双眸却泛着杀意。
这要是坐实了，现在可是要打靶的！
他一点都不介意先下手为强！
大不了重头再来呗！
甚至，他脑海都开始规划，接下来用十年的时间，如何一点点清洗掉身上的污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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