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绯柳愠怒,,娇艳的脸上蒙了一层阴霾:“休要胡言乱语!”然后,回头看身后的宫女们,道:“你们还不过去,搜她的身!”
吕婉馨笑道:“你又不是妃嫔或者女官,如何能命令的了她们。”
慕容绯柳闻言,冲过来,抬手向吕婉馨的脸搧过来,吕婉馨侧身躲过,慕容绯柳又挥掌过来,吕婉馨后撤让过这一掌。
忽听有人厉声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众人一听是皇后的声音,忙跪下道:“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摆摆手道:“都起来吧。柳儿,说说看,是怎么回事?”
原来,皇后担心太子的伤势,让慕容绯柳在前面等她,稍后与慕容绯柳一起去东宫看看太子。她陪皇上又说了一会话,才出了德政殿,一路往东宫这边过来,走出来没多久,就看见前面象是发生了什么事,几个宫女站在那里,慕容绯柳好象正在与一个小姑娘动手。
慕容绯柳见到皇后来了,马上住手,走到皇后身边,道:“皇后娘娘,柳儿的一只耳环了不见了,正在寻找。”
皇后听了一皱眉,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不过是一对耳环,至于要动手吗?慕容绯柳还到底还是年轻,缺少历练,遇事不沉稳。不过慕容绯柳毕竟是慕容世家的嫡长女,掌上明珠一般宠着,就连她对这个侄女也是疼爱有加,不舍得让慕容绯柳受半委屈。只是如果,慕容绯柳未来真的成了太子妃,只怕还如此行事就很不妥当,不如趁此机会,多给她些磨练。
慕容绯柳双眸泛着泪光悄悄细观皇后表情,眼眶微红哽咽道:“原本一对耳环,绯柳也不会怎样,只是这对耳环是您送给绯柳的,绯柳爱珍宝,非常喜欢,平常都不舍得戴,今日入宫才戴的。所以当绯柳发现耳环不见时,才慌了神。”
“正好吕婉馨...吕姑娘从这里经过,一问才知,原本吕姑娘是要去德政殿,可却舍近求远,绕了远道。绯柳觉得古怪,多问一句,那里想到她出口不逊,满口狡辩,所以才我们才动了手。”言罢,上前搀住皇后的手臂,眼中噙泪,楚楚可怜,却在皇后看不见的地方,冷笑的看着吕婉馨,眼里全是得意之色,挑衅地朝吕婉馨挑了唇角。
皇后心痛的用手轻轻拍拍慕容绯柳的手背,问林公公:“你们这是要去德政殿?”
“回皇后娘娘,正是。”林公公躬身道。
皇后心想:“真如柳儿所讲,那就不能全怪柳儿。他们的走行路线确实古怪,而且吕婉馨本就是一个出了名的刁蛮任性说话浅薄的人。”
见到慕容皇后过来,吕婉馨心里咯噔一下,她与慕容皇后好象天生相克,慕容皇后不喜欢自己,这个时候遇怕是会有什么幺蛾子,再加上慕容绯柳,弄不好,今天自己怕是要交待在这里了。
吕婉馨紧张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去,表面上却是一点也不敢表露出来,她虽然着急白玄的解药事,慕容皇后显然摆明袒护慕容绯柳,而慕容绯柳此刻正哭的梨花带雨,这番情景怕是要先解决慕容绯柳的事才能离开此处。
吕婉馨决定依葫芦画瓢学慕容绯柳装起可怜,只是眼泪流不出来,暗暗酝酿情绪,上一世自己的一箱箱的嫁装都被人挥霍而空,而她却痴痴傻等以为那个负心人会回心转意的待自己好,直到万箭穿心,不由的痛彻心扉,眼泪象泄了堤的洪水般涌出。
已过三更,雍合帝感觉困乏,想去苏昭仪那里,顺便问一下九皇子的事。
夜静天凉,雍合帝刚坐上龙辇,耳中就传来有人争吵哭闹之声,不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正为游学之事烦燥不堪,正愁无处可发,雍合帝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从龙辇上下来,脚步生风的过来。
前面站了一堆的人,皇后站在中间,皇后身边站着两个女孩子,一个哭的矜持,一个哭的凄凄惨惨。
雍合帝面色森冷,走过来问道:“皇后,这是?”
吕婉馨早已哭的双眼红肿泪如决堤,声音沙哑,用着孺慕的目光看着雍合帝:“启禀陛下、皇后娘娘,吕婉馨自幼常进宫,从未曾遇到后宫丢过东西,今日一来,便成了嫌疑还要搜身。吕婉馨只是想问,我弟吕放何时回府。”
吕婉馨言罢欲放声大哭,似又想起什么,鼻翼煽动,掩面而泣,看着甚是可怜。
见此情景,雍合帝已然心知肚明,这是慕容绯柳挑事,心想小小年纪心思不正,可惜了这一身的才华和聪明,太子好象喜欢她多年,还曾想如果他们能成全好事。现在看来,若不是今天发生此事,他这个雍合帝也不一定能看的清楚。倒是这个吕婉馨生性纯良,一心只为着弟弟的安危,憨憨傻傻不怕触怒龙颜。
雍合帝的目光如刀,刮过慕容绯柳的脸,冷冷道:“皇后,你打算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