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里尔最近非常紧张,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地位正在被撼动。
那个在戈德里克山谷被傲罗们层层包围,据说被捉住了的狼人库珀居然逃了回来,这个该死的假正经。
与大多数狼人不同的是,芬里尔是个天生的狼人,也就是所谓的纯血统狼人,这是一种天然的隔阂,因为作为一个传染病症,狼人们更多是由正常人转化过来的,而这些被转化而来的狼人无一例外都是受害者,而芬里尔就是那个加害者。
另外,与巫师不同的是,变成狼人可并不需要过人的魔法天赋,狼人症或者说狂狼症,它是一种病症,在这种病症之下幸存下来的人才会真正变成狼人,无论是巫师、哑炮还是麻瓜,只是有魔力的人会在这个过程中有更低的死亡率。
因此,狼人群体是非常庞大的,他们的规模大致是整个食死徒群体的两倍有余,又能以一个极高的速度扩编个体,所以实际上无论是魔法部这边还是食死徒这边对于狼人的态度都是以打压为主的。
尽管在整个巫师社会整齐一致的歧视和压迫之下,先天狼人与后天狼人在待遇上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他们的内部依旧隐隐约约之间形成了两个小团体。
芬里尔正是依靠着自己的残忍和暴力来维持自己在整个狼人群体之中的地位,并通过向伏地魔和食死徒效忠来巩固自己的地位,所以就算是狼人这个一个低到了尘埃里的群体也依旧充满着各式各样的歧视和压迫。
俗话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在所有的被压迫的狼人之中就有这么一个生活作风非常靠近正常人的一个狼人,成为了所有怀念旧时光的狼人们心中带头大哥,那个人就是库珀。
但是直接加害是不可能的,因为他打不过库珀,大家都是狼人,库珀的体格还更高大一点,因为狼人旺盛的生命力,同时遭遇四个狼人的围攻也能掏出升天。所以芬里尔会一次次地将库珀和他最忠心的小弟派去最危险的战场,然后寄希望于他的对手能弄死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现在他又一次失望了,库珀和他那该死的小弟们再一次死里逃生回到了狼人的营地,这一次,他甚至没有过来拜会芬里尔这个带头大哥。
并且随着战斗的继续进行,食死徒们在战场上的不断失利,狼人进一步扩大的战斗损失等等因素叠加在一起,导致了芬里尔在狼人团体之中威信的进一步下降。
于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越来越多的狼人开始暗中抵制芬里尔的领导,甚至还会以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芬里尔和他穿在身上的食死徒长袍,那是在所有狼人之中只有芬里尔才有的一种‘荣誉’。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派罗斯,你有听到一些关于库珀的传言吗?”芬里尔询问自己的跟班小弟。
派罗斯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低头附载芬里尔的耳边说道:“我的主人,您难道就没有听说吗?在这个营地之中有人要挑战您的位置……”
“谁?”
“这几乎都不用我来告诉您。”
“啊……库珀……”芬里尔缓缓地点头,看向了夜空之中的繁星。
如今他们已经不在马尔福庄园驻扎了,因为就在前不久新一任的魔法部傲罗办公室主任,罗南·伊斯特伍德率领傲罗攻破了哪里,尽管他们手头上依旧有将那里抢回来的实力,但是女暴君贝拉却决定先转战其他地方。
同时因为再一次接近月圆之夜,大部分的狼们人几乎都被关了起来。
这就要提到狼人的一个缺陷了,月圆之夜的狼人会强制变身成为狼的姿态,这就是他们之所以为称为狼人的原因。
变身成为狼人的这段时间里,他们是完全失去理智的,只会本能地攻击附近的人类,尤其是在附近没有其他任何人类,同时又没有任何陪伴的时候,他们就会攻击自己。
与此同时,狼人变身是一个相当痛苦的过程,它几乎是以一种诅咒的形式来强制扭转一个人的正常生理结构,而且在整个变身过程之中会完成两次,一次由人到狼,另一次由狼到人。
根据卢平的说法就像是同时喝下了数十瓶生骨药水一样痛苦,浑身上下的骨骼都在颤抖,都在剧痛,肌肉也跟着疯了一样抽搐,即便是成功渡过满月之舟的一周之内,狼人的脸色也会异乎寻常地发白。
但是作为交换,在月圆之夜变身状态的狼人就会拥有极端强大的实力,他们的魔法抗性会进一步提高,同时身体也会更加强壮,长出真正的利爪和獠牙,如果巫师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突然遭遇一只这样的狼人,那么多半凶多吉少。
“贝拉阁下,您要的狼人带到了……”食死徒穆尔塞伯恭恭敬敬地将几个狼人带到了贝拉特里克斯的面前。
“知道了,你们,有没有按照我说的处理它们呢?”贝拉特里克斯问道。
一旁的小巴蒂·克劳奇发出了兴奋地笑声,就好像刚刚打的败仗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一样。
“处理?自然是处理了,但是恐怕也没有什么用啊,阁下,容我提醒您一句,在月圆之夜,狼人是不会入眠的。”
“哈哈,我还用得着你提醒吗?”贝拉脸色一冷。
“对不起!”穆尔塞伯知趣告退。
小巴蒂饶有兴趣地说道:“狼人,月圆之夜,狂暴战士,难以制服,多么好听的词汇啊……贝拉,我真的是越来越佩服你了,你的奇思妙想总是能令人激动到浑身战栗啊……只是,你真的舍得你的姐妹吗?”
“哼,姐妹?早就不是了,之前她还是我们的同伴,但是既然她一门心思地去维护她那个小小的马尔福家族,那么我想她应该会很高兴能成为我前进的垫脚石……”
“去吧,告诉他,行动开始,动作要快,不然可能会丢掉小命的哦!”
小巴蒂咧着嘴走了出去,天空上一轮圆月正在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与此同时,远在另一边的狼人营地,大家正在默默接受着必然命运的到来。但并不是所有,在其中一个隐秘的帐篷之中,库珀正和他的同伴们一起喝下狼毒药剂。
“你确定这玩意真的能有效果吗?”其中一个人问,“毕竟这东西是真的不好喝……”
狼毒药剂的问道怎么说呢,简直一言难尽,即便是吃惯了各种苦头的莱姆斯·卢平在评价这款药剂的时候都会很感动地说想要在里面加上最浓的糖,但是这东西根本就不能加糖,一旦加了糖,就会失去效果。
而且因为狼毒药剂是前不久才发明出来的新型药剂,所以配置的过程既麻烦又需要很多珍惜的药物,因此,留在霍格沃兹的斯内普实际上将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来配置这玩意了,好在魔法部财大气粗给经费,不然斯内普已经变成穷鬼了。
最奇葩的是,尽管有着这样那样的缺陷,狼毒药剂依然还有着一个让人难以接受的特点,那就是要在满月前一周连续饮用。
一口狼毒药剂喝下,库珀感觉自己一整天的快乐再一次离自己而去。
“当然有用,我上一次就试过了,如果没有把握,你觉得我会这么傻吗?”库珀抽搐着将手中的杯子放在了地上,“我感觉它比我这辈子喝过最难喝的东西还要难喝。”
“好吧,事已至此,我们也就差这最后一步了。”帐篷里的狼人们纷纷看向即将完全出现的满月,一狠心,一咬牙,干了。
“咕嘟咕嘟!”
“呕~”
“别吐,千万别吐,吐了就没有效果了,想想你这么多天遭的罪那就白受了。”库珀鼓励道。
帐篷外面,满月终于万千绽放于空中,皎洁的月光洒向大地,一种奇怪的氛围在整个营地徘徊。
痛苦的沉吟自营地的各个角落传来,这是狼人们忍受变身带来的痛苦时所发出的声音,很快,他们就会完全失去理智,变成一只只没有理智的强大野兽。
“开始了!”
库珀立刻就感觉到了来自自己全身上下的剧痛,它是从骨头里发出来的,他感觉自己的四肢在延长,自己的嘴巴在变大,锋利尖锐的牙齿将嘴唇划得稀烂,血腥味在整个口腔蔓延。
当这一切结束之后,他再度睁开眼睛,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他看向自己的手,脚,身体,发现它们确实是野兽的模样,但是毫无疑问的是,它们确实都是在自己的理智之下行动的。
“成功了……”
库珀想要说点什么,但是狼吻的构造让他根本就说不出话语来。
看向帐篷之内的其余人,他们也都是一副惊喜的样子,不断使用自己的爪子摸索着自己的身体,一边哼唧一边流泪,如果不是狼的样子,正常人恐怕会以为遇到了变态。
“嗷~嗷呜~嗷呜~”
随着不知道谁率先发出的一声狼嚎,整个营地乱成了一锅粥,只有库珀他们所在的这个帐篷,安静地如同远处的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