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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女生的小合唱唱完之后,王勃报以热烈的掌声。三人朝评委鞠了一躬,谢幕,下台,开始去更衣室换衣。
王勃提起装西装的袋子,也准备离场。离开体育馆之前,他先来到张昕玥旁边,向她说了声拜拜。张昕玥知道王勃的真正来意,先是向他比了个OK的手势,而后翘起大拇指,夸奖他的眼光。王勃拱了拱手,再次一挥手,转头朝篮球馆的大门走去。
不过,他并未离开,如同上次梁娅在车棚外等他,提着纸袋的他站在门口,耐心的等待着,同时想着待会儿准备向梁娅说的话。
几分钟后,三个换回了常服的女生手挽着手,联袂走了出来。李倩茹和简继芳看到站在门口的王勃,显然很吃惊。但很快反应过来,两人的目光在梁娅和王勃的身上来回打转,脸上露出怪怪的笑容。
有过上次因为偶遇一起上学的经历,梁娅对王勃站在门口等自己并没太大的意外,心里倒是涌出不少的温馨和甜蜜。让她意外的是李倩茹的一番话以及她和简继芳接下来的行动。
李倩茹主动脱离梁娅的手弯,扯着简继芳的胳膊快走两步,朝两人摆了摆手,便摆边说:“娅娅,我和芳芳突然有点事,先走一步。”
然后又把目光看向王勃,对王勃说:“王子安,娅娅就交给你了哈,你要把她安全的送到九班教室哦。”
说完后,两个女生,跑跑跳跳,很快将落在后面的王勃和梁娅拉开了一段距离。
梁娅红着脸,本能的就想去追自己的两个同学,脚步还没迈出去,又硬生生的止步,觉得她自己若去追,将等待她的王勃独自留在后面,那样也太没礼貌了。
“这两个,好没义气!”梁娅红着脸,略显懊恼的道。
“人有三急嘛,万一她们急着回教学楼上厕所呢?”王勃笑着朝梁娅眨了眨眼,开了句玩笑。
梁娅很想说才怪!恍然意识到王勃是在给她解围,微微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谁知道呢!”
此时距离下午放学已经有好一阵子了。男男女女的住校生们从旁边的学生公寓三三两两的走出,拿着饭盒或者大瓷碗,有说有笑的朝学生食堂走。一些七班或者九班的住校生看见王勃和梁娅并肩走在一起,明显吃了一惊。七班的学生对此多是怪笑,目光来来回回在他和梁娅的身上扫视,然后露出了然的神情。而九班的学生,女生们的表情和反应如同前面的李倩茹和简继芳,大多报以善意和祝福的笑容;而男生,看向王勃的目光,则多多少少带着些敌意。
不论怪笑也好还是敌意也罢,对王勃来说毫无影响,他只是有些担心旁边的梁娅。偏头看了看身边的女孩儿,看到对方的脸上果然出现了不少的慌乱,王勃便在心头叹息一声,放弃了请对方去自家店里吃晚饭的打算。今天对梁娅来说,上午和下午发生的事,太多已经超出了女孩的人生经历,现在对方的内心,一定是思绪四起,极不宁静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今天已经烧了好几把猛火,过犹不及,应该缓和缓和了。
过了实验楼,出现了一条岔道,岔道通往车棚,前面的主道通向学校的大门。王勃打算出大门去米粉店吃晚饭,于是便停下脚步,对身边的女孩儿说:“梁娅,现在是吃饭时间,要不,一起去‘曾嫂米粉’吃米粉?”虽然不打算力邀,但他还是准备试一试。
此时的梁娅就如同王勃所想,被刚才七班和九班同学的一些眼神看得心乱如麻,心跳如鼓,乱七八糟的想着这些人会不会误会她和旁边的这个男生。
“对不起,王勃。我……我要回家了。我爸妈还在家里等着我吃饭呢。”梁娅抬头看了眼王勃,脸上带着歉然。
“没事儿。”王勃笑着道,“那下次吧。路上骑车的时候记得骑慢一点。拜拜!”王勃向梁娅挥了挥手。
“嗯,谢谢。拜拜。”梁娅展颜一笑,在王勃的注视下,转身朝通往车棚的支路走去。
王勃看着梁娅的背影,注视她沿着实验楼背后的小路,一直进入车棚,消失在车棚内那若明若暗的灯光中,这才转身,朝学校的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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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上完晚自习回家,王勃发现客厅内虽然放着电视,但却无人观看,倒是从关萍的寝室发出一阵叽叽喳喳,吵吵嚷嚷,甚是热闹的声音。
“你们都在干嘛?”单肩挎着书包的王勃站在关萍和田芯卧室门口,向房间内探头张望。
“勃儿回来了呀。我们正在给萍萍准备她明天回家的行李呢。”李翠说,手里拿着一件红色的婴儿小衣。其余几女手里也拿着衣服鞋袜,有**,有外衣,有夏衣有冬衣,一看大小,全是婴儿用品。
“小勃,看我给关羽挑的这套袄袄好看不?我觉得挺好看的。”田芯得意洋洋的拿着一件粉红色的连体棉袄,向王勃显摆。
“好看。芯姐就是有眼光!”王勃马上赞了一句,下一句却唱起了反调,“不过芯姐,现在还是热天,大家都穿T恤衬衣,你买棉袄,是不是有点‘林子里的斑鸠,不知春夏秋冬’啊?”
“你才不晓得春夏秋冬!”田芯碎了一句,“马上就十月份了。一场秋雨一场凉,再过十几二十天,你去穿T恤衬衫试试?”
“哈哈,勃儿是读书太用功,已经四季不明了!”李翠开着玩笑道。
王勃垮着脸,冲李翠道:“翠姐,你直接说我‘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得了!”,而后又挤眉弄眼的看了田芯一眼,道,“呵呵,我对这些是不太懂的啦。你这么懂,看来以后你的宝宝肯定是有福了。”
“你的宝宝才有福!”田芯白了王勃一眼,大概是想到了什么,脸蛋稍微有些发红。
如果现在只有他和田芯二人,他肯定马上就要来一句“错!是咱两的宝宝有福!”,有其他人在,王勃也只能讪讪的道:“我现在就是一个‘大宝宝’,我的宝宝要想出生,还不知猴年马月呢!”
这时,王勃忽然想到田芯口中的“关羽”,脸色顿时一变,腮帮子肌肉耸动,想笑,“关羽,谁取了一个这么……这么……霸道的名字?”他原本想很说“恶俗”,但看了一眼喜气洋洋的关萍,直接把“恶俗”换成了“霸道”。
“还能有谁?他老汉儿呗!”李翠轻蔑的说了一句。
关萍也知道自己弟弟的名字很容易闹笑话,但取名字是父亲的权力,她没资格置喙,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爸说是他和我妈商量后取的。想让弟弟能够得到关二爷的照顾,以后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王勃心想,关二爷的下场可不是很好,他自己败走麦城,被人削了首级,保什么平安!但马上一想历史上的王勃王子安,也没啥好下场啊——天妒英才,英年早逝,死得更惨!人家关羽好歹活了58岁,不论怎样,也算马革裹尸;他王勃26岁就因意外溺亡了。嘲笑关羽,那不是“乌鸦笑猪黑,自己不觉得”吗?
“嗯,关叔这名字取得好。有关二爷照着,关羽绝对长命百岁!”王勃心不对口的赞扬了两句。
关萍弟弟的满月酒订在了国庆节那天,也就是后天。关萍的父亲关永祥虽然请了米粉店所有的员工,但是能去的,也只有王勃而已。这种热闹王吉昌是最想去凑的,但是店里每天都要炒臊子,他走不开。田芯是店长,国庆节那天进城的人肯定很多,米粉店的生意肯定忙得要死,她要掌控大局,也走不开。其他几个又没假,有假的自家的事情也一大堆。关萍的老家如果近也就罢了,但是在山区的华蓥镇,坐车都要坐好几个小时,来回很不方便。大家就只送了红包。关系近的,像寝室内几个,以及王勃的小舅母钟晓敏这些一起在老店干过的员工,除了红包外,还给关萍的弟弟你一双鞋子,我一套衣服的买了很多婴儿穿的衣服。大家对关萍的父亲关永祥虽然鄙视和痛骂,但是说归说,看在关萍的面子上,也要给出来了近三个月也没回次家的关萍扎起,让她风风光光的衣锦还乡。
尤其是王勃的母亲曾凡玉,直接给了两百块钱的红包不说,还里里外外,上上下来,从袜子到帽子,从“面子”到“里子”,从夏天到冬天,给关萍的弟弟置办了好几套衣服。下午用一个大口袋提给关萍的时候,当场就把米粉店的这小会计感动得热泪盈眶,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你们送红包就是了嘛,还买这么多衣服,你们叫我明天咋个拿嘛!”关萍看着堆在自己床上像一座小山样的各式衣服和鞋袜,“愁容满面”,“喜忧参半”。
“咯咯!你拿不下,让小勃帮你拿噻!不然让他跟着切(去)干啥子喃?吃白饭嗦?”一旁的田芯笑着打趣,媚媚的横了王勃一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