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这顿欢迎宴,在王勃有心的讨好和刻意的吹捧下,吃得那是一个宾主尽欢,十分的尽兴。五虎将暂时找到了一个可靠而稳定的现金流,免了破产的危机,尽管这现金流也不是那么好拿,需要用公司的股票来换,但天下本就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也算互惠互利的好事。再说,现在腾训的股票又不值钱,前段时间借钱的朋友宁可血本无归也不要腾训的股票就是明证。
而王勃,也掘到了他此生中能够掘到的最大一桶金!他相信,凭着他的先觉先知,以后即使还能遇到馅饼,大概也不会有“小马哥”的这个“小企鹅”这么大,这么厚,这么诱人!
所以,双方是各取所需,各自满足,无不欢欣鼓舞,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接下来的两天,王勃便在首席行政官CAO陈斌的带领下,好好的逛了一下深市,领略了一番深市的快节奏和繁华。陈斌知道王勃是来自于西南小地方的人,也是第一次来深市,便故意带他去深市最繁华的华强北步行街逛了逛,试图从王勃的脸上找出一丝丝震惊和羡慕。但陈斌注定要失望了。王勃虽然对逛街兴致盎然,对陈斌给他介绍的一栋栋摩天大楼也显得饶有兴味,问这问那,但是脸上不论震惊也好,还是羡慕也罢,却是一点也欠奉。
这见识,这定力,不愧是年入百万的有钱人呐!陈斌心中感叹,对身边这个五兄弟一致认定的“奇才”和“怪才”又有了一层新的认识。
时间飞逝,两天时间转瞬而过。就在王勃在陈斌的陪伴下在深市到处游山玩水的这两天之中,腾训公司新增股东的变更申请终于被当地工商局高效的处理完成了。
两天之后,也就是王勃到深市后的第四天,公司的CEO马腾亲自将能够证明他股东身份的《出资证明书》,《公司章程》,《验资报告》等相关文件放在了他面前。
“王董,拿着呀?呵呵,怎么,你不是后悔了吧?”马腾呵呵一笑,看着呆呆傻傻,表情复杂,但却一动不动的王勃,开了句玩笑。马腾嘴上开着玩笑,心头却有些打鼓,以为这家伙会不会是后悔了。
而想到王勃有可能后悔,马腾便再一次为自己当初快刀斩乱麻,打断李晓波和对方的讨价还价而得意。现在白纸黑字的已经定了下来,这家伙再怎么后悔,也是无济于事,无能为力了。
王勃是在后悔吗?怎么可能!在过去的这几天当中,他一直被一种滔天的喜悦和巨大的不真实感所袭击,所冲撞。他自己就如同一艘惊涛骇浪中的小船,一会儿被浪涛推上波峰,一会儿又陷入波谷。高兴,欢喜,大喜,狂喜,小爽,大爽,特爽,爽尿……各种喜悦和爽快不断的升级,直达天堂;然后又在疑似梦幻的恐惧中跌落下来,坠入凡尘。这么几天当中,虽然被陈斌领着,满眼尽是是繁华,是“世界之窗”的文化景观和建筑奇迹,是“欢乐谷”主题公园的惊险与刺激,但王勃却完全是心不在焉,犹如梦游,人在此处,心在彼处——在法拉利的驾驶席,在劳斯莱斯的后排椅,在湾流私人飞机的座舱内,在硕大无朋,犹如海上城市的巨型游轮上。香槟,红酒,在黑头发,金头发,黑眼睛,蓝眼睛的中外美女们的臂弯里和胸脯上……而下一刻,当他睁眼醒来,却又惊恐的发现,所有的这一切,不过是他的黄粱一梦!
当然不是黄粱一梦,而是有可能实现的事实,他只需要耐心等待。在过去的几天当中,表面的王勃处变不惊,看起来异常冷静;但他的整个内心和整个灵魂,却颠簸震荡,在天堂和地狱中升起落下,落下升起。晚上的睡眠,也是美梦和噩梦相互交织,轮番侵袭。然后,他便在美梦和噩梦的轮番侵袭中慢慢的适应着自己身份的转变。
经过几天时间的沉淀,他基本上已经适应了自己作为腾训公司第四大股东,独立董事的身份。他也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坦然的面对那过几年就可以到手的庞大的财富了。
然而,当他看着眼前的这几份由腾训五虎盖章确认,联名签字,并由工商局备案签发的文件时,那种恍若梦中,强烈的不真实感立刻再一次的死灰复燃,漫上心头,直到马腾的那句玩笑话在他的耳边响起“王董,拿着呀?呵呵,怎么,你不是后悔了吧?”,王勃才从那种亦幻亦真的不真实感中回过神来。
王勃伸手,拿起马腾放在他面前的几个文件大致翻了翻,然后便装入自己的书包,边装边对有些忐忑的马腾故作轻松的道:
“马哥,你开什么玩笑哟!后悔?我只后悔我现在没有更多的钱!倘若有钱,我一定加大对腾训的投资。‘老四’听起来像‘老死’,太不吉利,我还是喜欢老二!”
“老二?”
“嘿嘿,马哥,人这一辈子,说到底,不就是为了老二的幸福嘛!小弟这辈子没其他大的爱好,就好下面那一口。”王勃“嘿嘿”一笑,一句插科打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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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王勃背着几份价值连城的股东文件从深市“载誉而归”,回到四方的时候,已经是周日。从城南客运中心下车后,他没有先回米粉店,而是直接招了个人力三轮把自己载回家,将书包里的几个股东文件和前段时间从记忆中拔出来的十几首完成或未完成歌曲放在一起,藏在了那一箱从小学一年级到高中一年级的一大箱废书废试卷中,这才在清空的书包随便塞了几本高二的教材,骑车朝米粉店赶。
他是星期二从四方出发,现在周日回来,在外“浪”了整整五天时间,尽管期间每日电话不断,报着自己的平安,但是一家人,特别是他母亲曾凡玉,干姐姐关萍和田芯这三个女人,却一直担心得不行。
尤其是知道王勃身上带着十万巨款的关萍和田芯,在王勃过了三天还未回来的时候,急得那是一个上串下跳,忧得那是一个心忧如焚,生怕一个人出门在外的他被绑架或者诓骗蛊惑。揪心不已的关萍急得更是哭了多次,若不是田芯拉着,星期五的时候就买火车票去深市找王勃去了。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关萍第一个从米粉店冲了出来,冲到正在人行道边架车的王勃跟前,双目通红,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关萍的身后,跟着田芯,李翠和解英几个老人。田芯看到王勃的那一刹那,一股惊喜和放松在她的双眸中轮番闪过,而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匆匆走向隔壁的老店喊他的父母去了。
干姐姐的模样让王勃吓了一跳,也不顾身后几个跟他打招呼的服务员,直接将关萍抱在怀中,用手拍了拍她的后背,“这不是好好的嘛!别担心,啊!”
“嘻嘻,勃儿,你不知道,你没在的这几天,你干姐姐有多担心你!偷偷的哭了好多次哦!”李翠看着被王勃抱在怀里的关萍,“嘻嘻”一笑,又羡慕又有些嫉妒的道。
“啊,是嘛,翠姐?”王勃一惊,问李翠。
李翠还没开腔,关萍就已经从王勃的怀里挣脱了出来,小脸红红的急着辩解:“哪有!李翠夸张,你别听她的!”
王勃一听,更加的心疼,重新拉着关萍的手说:“对不起哦,姐,让你担心了。不过不是跟你说了嘛,我在外面安全得很,只是一时半会儿事情没办完,走不了。办完了立刻就回来。”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兀的跳了出来:“安全得很?我看你是运气好,没遇到歹人!等你遇到歹人,你就晓得安不安全了!”
说话的自然是王勃的继父王吉昌,看到这个几天不回家的继子,面色是相当的“不善”。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哪有那么多歹人哟!”王勃回了一句。
王吉昌一听,八字眉一竖,当即就跳了起来,“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多,吃的盐比你嚼的米多。大半个中国,我都跑遍了,外面是什么样,我还能不清楚?你这次是运气好,没遇到狠角色,等你遇到狠角色你就晓得厉害,知道痛苦了!”
“勃儿,听你老汉儿的,你老汉儿见多识广。下次出差,可不能招呼都不和我们打,一个人偷偷就跑了。要去,也让萍萍、田芯或者你老汉儿跟着你去!”曾凡玉看到自己的儿子平安归来后大舒了一口气,为了自己孩子的安危,也难得的附和起自己的丈夫来。最近的几个月,在遇到丈夫和儿子意见有冲突的时候,她通常都是附和儿子的。
王勃见自己犯了“众怒”,缩了缩头,原本还想跟自己的老子唱两句反调,现在被众人一“讨伐”,也只有偃旗息鼓。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王勃苦着脸说,而后又容光焕发的大手一挥,高声的道,“为了庆祝我的安全归来,我决定,今天晚上请大家吃顿好的,串串香,哦不,今天咱们不整串串,直接去‘德庄’整火锅,在场的,见者有份,下了班就走起!”
“勃儿万岁!”一阵排山倒海的欢呼响了起来。
这一周王勃都没去上课,他原来是打算晚上去上个晚自习,“将功补过”,现在一看这架势,得,又只有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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