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天气晴朗,虽然不至于说艳阳高照,但是半遮半掩的秋日所洒下的秋阳,还是让人感觉暖洋洋的。有风,但不大。风中带着深秋的气息,舒适而惬意。
王勃骑车赶到县体育馆外面的草坪时,发现班上的唐建,韩琳,廖小清和李杨已经来了。唐建眼睛尖,老远看到骑着山地车的王勃,又蹦又跳,大呼小叫的朝他呼喊:
“老大,这里!”
“你们倒是会找地方。”王勃从山地车上跳将下来,架好车,来到几人所在的草坪边,一屁股坐下。他前面的草坪,铺了好几张《四方日报》,报纸上放了三个塑料袋,一袋装着饮料,一袋装着瓜果,另一袋则满是瓜子花生,锅巴薯片牛肉干,“靠,贱人,你真想把我这个‘英语沙龙’搞成一个茶话会啊?”王勃一声感叹,手却不慢,在装瓜果的袋中掰了一只香蕉,开始熟练的剥皮。
“嘻嘻,这不是不知道大家的喜好嘛?所以就一样来了点!”唐建“嘻嘻”一笑。
“勃哥,除了还没来的健哥,你还喊了哪个哟?”盘腿坐在王勃对面的韩琳朝王勃开口问,眨了眨眼。
韩琳这么一问,其他人立刻将目光看向王勃,全都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李杨也跟着附和:“就是,王勃,除了林文健,你还邀请了谁嘛?不会就我们这几个吧?”
“哦,还有班上的曾思琪。”王勃知道这几个家伙的目的,但他偏偏不动声色,稳如泰山,一脸平静的说。
“哦,还有曾思琪呀?那除了曾思琪还有哪个嘛?”韩琳又问,一脸的诡笑。
“哎,韩琳,我咋第一次发现你咋个这么八婆喃?”王勃瞪了挖根问底的韩琳一眼。
“切!你不说算了!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不晓得嗦?”韩琳则回了王勃一记白眼。
“就是,勃哥!当大当婚。女大当嫁,我们几个又不是外人,说出来又有啥不好意思的嘛?”唐建也开始火上浇油。
“是啊,你现在不说。待会儿人来了也要让我们看到的嘛!丑媳妇终归是要见公婆的嘛!你现在早点说,我们这些‘娘家人’也好有所准备噻!”然后是李杨。
几人难得见王勃吃瘪,一个二个,遂开始就他那未公之于众的邀请名单做起文章来。
唐建,韩琳。李杨都开始了对王勃的围攻,只有廖小清坐在一边默默的喝着可乐,没有说话,带着一脸的浅笑看着几人的笑闹。王勃十分清楚自己这个漂亮的同桌对自己的心意,有些担心众人的玩笑会让她感到难堪。王勃一边打着太极拳,应付着三人的穷追猛打,一边不时的注意着廖小清的表情,见她一脸平静,脸上还带着温和的笑容,这才放心不少。不过他也不敢掉以轻心。所以任几人如何“威逼利诱”,软硬兼施,嘴巴却闭个严实,坚决的不说。
周末的体育馆附近,热闹而不喧闹。平坦宽阔的草坪上,有大人,有小孩,有白发苍苍老翁老妪,也有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他们要么成双成对,要么三人一群。要么五个一堆,或躺或坐,或闲聊或晒太阳,或者四处追逐。洒下一片青春的笑声,悠闲而自在,恣意而又轻松。
两点四十的时候,曾思琪从附近的家中赶了过来。又过了几分钟,家住农村的林文健也骑着自行车一路急赶的飞驰而来。刚一走拢,就笑着开口:“大家都到了啊!SORRY!SORRY!不是说下午三点吗?难道我迟到了?”
“健哥。这里!”唐建像林文健招了招手,将屁股朝坐在他旁边的韩琳挪了挪,“你没迟到!不过‘某些人’的‘普通朋友’大概是要迟到了!”唐建扬了扬左手腕的电子表,故意挤眉弄眼的说,继续拿王勃开涮。
“啊,梁娅还没来啊?”林文健来到唐建的旁边盘腿坐下,将书包放于自己的身前,随口道。
“哟,勃哥,原来你请的是梁娅嗦?嘻嘻,梁校花,大美女,不错不错!小伙子有眼光!”韩琳“嘻嘻”一笑,用一种极度暧昧的眼神看着王勃。
“王勃,你遮遮掩掩,遮了半天,原来请的是九班的梁娅嗦?梁娅就梁娅嘛!有啥子好遮掩,又有啥子不好说的嘛?!”李杨是一脸的“恍然大悟”。
“哈哈,原来是梁娅!”唐建搞怪的“哈哈”一笑。
“噗——”曾思琪则是她经常性的捂嘴一“噗”,眯着眼睛偷笑。
廖小清还是没说话,清丽的脸上带着一以贯之的浅笑,但这浅笑,缺多少有些牵强了。
林文健才来,搞不清楚状况,听着几人没有上下文的话,又看了看大摇其头,显得不尴不尬的王勃,林文健缩了缩颈子,小声的对王勃说:“勃哥,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王勃用余光飞速瞟了眼身边的廖小清,见到对方在听到“梁娅”两个字后脸上那一闪而逝的落寞,心中便叹了口气,王勃抬手,一一指了指几个对他穷打猛追,纠缠不放的家伙,开始长吁短叹:
“唉——,你们呀你们,思想真的是那么复杂!我再说一千遍一万遍,我和七班的梁娅同学,没有你们想象的那种关系。我们只是很普通,很一般,很平凡的朋友,一个年级的同学!我和她的关系,就和你们的关系一样,OK?”
“切!”
“很普通,很普通的男朋友!”
“很一般,很一般的女朋友!”
“很平凡,很平凡的男女朋友!”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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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娅看了看表,两点半,离王勃邀请她参加的那个“英语沙龙”还有半个小时。
“讨厌的苇苇,怎么还不打电话?”在自己的卧室内,梁娅来来回回的踱着步,焦急的等待着客厅电话的响起。
她和芦苇两天前就已经约定好,芦苇出门之前给她打个电话,然后她就以此为理由向父母请假出门。然后两人在约定的地方碰头,一起参加王勃的“英语沙龙”。
可是左等右等,从吃了午饭就一直在等芦苇电话的她等了一两个小时,放在客厅沙发旁的那个电话,也没响过一声。
“难道是电话坏了?或者芦苇今天有事来不了?但是来不了也应该打个电话告知一声呀?就这样不开腔不出气,算什么事?”梁娅有些懊恼的想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前进,一个人呆在自己卧室的梁娅如同被什么困住了的小兽,开始变得烦躁不安。原本对这次参加王勃“英语沙龙”充满了不少期待的她也因芦苇那里可能出现的意外而越来越懊丧。芦苇不来电话,她当然也可以出去,不至于去不了。她相信王勃也会欢迎她。但她势必得重新找出门的借口,而且还要向父母撒谎。即便是芦苇打来电话,本质上也是要撒谎,但在梁娅的心里,有芦苇电话的撒谎和没电话的撒谎,谎言的程度是不一样的。
撒谎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上次王勃邀请她的时候她就对他说她大概会领一个同学一起参加。这是她第一次参加一个外班男孩儿的聚会,心中在有期待和憧憬的同时,随着时间的临近,更多的却是对即将而至的那种不确定性的不安和惶恐,一种源自于女生本能的矜持。有芦苇同行,这些不安和惶恐会消减很多;但若是她一个人独行……仅仅是想象一下,一股仿佛大山一样的压力随即就朝她压了过来,让她心情紧张,呼吸不畅,以至于无法承受。
如果芦苇今天不和她一起去,她觉得自己大概最终会放弃这次的活动。
而一想到王勃和他班上的同学一起等待着她的出现,但左等右等都没能等到她的人影,他们会怎样看待她呢?大概会觉得她是一个不守承诺的无信之人吧?他又会如何瞧她呢?会失望吗?或者只是觉得无伤大雅,毫不介意,继续热热闹闹的搞起他们的活动来?
此时的梁娅,只感到万分沮丧,万念俱灰,整个世界,都没了颜色,空气变得凝重,窗外秋日所散播的秋阳,也成了毫无暖意的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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