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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凤,你怎么看?”黎明德朝王勃离开的防盗门瞟了一眼,朝坐在对面沙发的王吉凤问道。
这是黎明德大半年来第一次见到妻子弟弟的这个继子。上次看到王勃时候,还是去年家里请春酒。在过去的两个月中,女儿黎君华时不时的就在黎明德的面前感叹说她小舅的儿子变化可真大,成熟,稳重,不怯生,跟以前相比,完全是判若两人。在黎明德的印象中,小舅子王吉昌的这个继子除了给他一个十分老实,规矩,有礼貌,而且据说成绩也不错的印象外,并无其他特别的印象。正如他老家的那些农村亲戚的孩子,木讷,寡言,而且胆小。他能够感受到对方在自己家时的那种虽然兴奋,却要拼命压抑和克制自己天性的矛盾心理。
上一次王勃和他老汉儿王吉昌来家里借钱时黎明德没在家,所以也没机会见识女儿口中“变化巨大”的这个外侄究竟有好“成熟”,多“稳重”;第二次他和妻子去王吉昌的店里坐了坐,原本打算顺便见见这个让小舅子咸鱼翻身的外侄到底有何变化,可惜对方出去了,黎明德再次扑了个空。
所以,对于女儿口中这个“了不起“的表弟,黎明德一直是只闻其名,不见其身。原本对于王勃他还并不太放在心上,以为女儿少见多怪,夸大其词,但随着“曾臊米粉”的名气在四方越来越大,连他的不少同事每天的早饭都定点去“曾嫂米粉”吃后,特别是他亲眼见到那个即将开张,豪华气派,却又有些“怪模怪样”的旗舰店从无到有的时候,他对于小舅子这个继子的兴趣一下子就变得浓厚起来。小舅子是什么德行,他家屋头有啥子背景黎明德一清二楚。能够在短短的两个月间就能开创出如此大的一番局面出来,除了女儿嘴里的那个“了不起”的表弟,王吉昌的继子王勃外还能有谁?
“看啥子看?”王吉凤不太懂黎明德的意思。
“你的外侄王勃啊!华华说得的确不错,你这个外侄今天的表现还真是让我有些刮目相看呐!你说,一个高一的学生娃娃,咋个就这么成熟?言谈举止,刚才和你我之间的交流应对,哪里像个学生娃儿?”黎明德捏了捏刮得光溜溜的下巴,脸上是一副疑惑的神情。
“我倒是不觉得!”王吉凤拿起被王勃切了只剩一小块的西瓜,自顾自的啃起来,边啃边说,“有钱了嘛,肯定不一样了噻!”
“这不是有钱没钱的问题!我的那些同事跟领导的娃娃你又不是没见过,哪个有王勃今天这样得体的?除了喊一声‘黎叔’,‘王娘’,简单的打声招呼外,谁还主动跟你我聊天啊?聊天的时候这娃娃也是不卑不亢,态度自如,就像华华说的一样,和以前相比,完全就像变了一个人样!吉凤,你说你弟娃儿屋头今年是不是有啥子变故?”黎明德歪着脖子问,除了变故,他实在想不出一个十来岁的娃娃,何以大半年没见怎么就“性情大变”,判若两人?
“你想多了吧?不就是话多一点嘛?变主动一点了嘛?咋个跑你们两爷子嘴里就成了‘判若两人’了?我完全不觉得!”王吉凤对着黎明德说道。她和王勃见面的次数要远远多于黎明德。每次送菜送米送宰杀好的鸡鸭王吉昌都会叫王勃给他大姑送去,让他在王吉凤一家人面前露露脸,刷刷存在感,以便增加姐姐一家对继子的好感,这时,王吉凤就会趁机和王勃摆谈两句。
“唉,算了,跟你没有共同语言,说不清楚!我回屋睡觉去了。”黎明德说了半天,觉得跟自己这个只有高小水平的妻子交流起来实在是费力,完全就是问道于盲,大感没趣,打了个哈欠,起身回卧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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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勃跟在黎君华的后面出了门,下了楼梯,就准备去骑他的那辆赛车。
“我们坐三轮儿切(去),金三角那地方鱼龙混杂,晚上又没得守车子的得,你这车很容易被偷。”黎君华瞟了眼王勃跟她那辆一模一样的山地车,说。
“要得,姐。那我就把车子放在这里,唱完再回来取。”王勃爽快的道。
四方目前的出租车少得很,基本上都是用脚蹬的人力三轮儿。两人在家属区的门口等了一分钟,马上对面就有一辆黄包车经过,黎君华叫了一声“三轮儿”,黄包车听到后,龙头一打,直接横切着骑了过来。
“金三角。”黎君华坐上三轮儿,报了个地名,王勃也趁机跳了上去。人力三轮只有一排座位,不宽不窄,坐两个成年人刚好。
现在是晚上九点左右,对于四方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街上亮着路灯,一路都可以看到出来散步纳凉的市民,有大人,有小孩,也有沿街摆地摊想赚点钱的小摊小贩,总之甚是热闹。
王勃和黎君华并排着坐在一起。一出了家门,黎君华的话就开始多了起来,不停的向王勃打听着有关旗舰店的事情,诸如为什么要这样装修啦?到底是谁出的注意啦?又是从哪儿买的装修材料,哪儿找的施工队啦?花了多少钱啦之类的问题。王勃的这个表姐最是喜欢追求各种潮流,成市的麦当劳和肯德基她都去吃过,旗舰店的招牌刚一挂出来,她就觉得十分的熟悉,然后就是极度的不可思议。
而随着旗舰店的一天天成型,关于“曾嫂米粉”的话题在四方越传越广,以至于她的那些经常去“曾嫂米粉”吃饭的同事隔几天就会出来报告一下“曾嫂米粉”新店的装修进程,说些什么”太漂亮了”,“太洋气了”,“简直跟麦当劳和肯德基有一拼”,“等‘曾嫂米粉’的新店开张,以后天天去吃!”之类的话。这更是让黎君华心痒难耐,好奇不已。
可是,因为上次自己上门送钱却被表弟婉拒,黎君华,包括他妈老汉儿都觉得被扫了面子,从此之后她也就不好意思去光顾小舅的生意,对于心头无数的问题跟好奇,也只能堆积在心头。
现在好了,表弟主动上门来请自己,黎君华算是找到了台阶,心中的些许芥蒂也不翼而飞,正好可以好好问问装在心头多日的问题。
而对于黎君华的问题,除了在装修价钱上虚报了百分之三四十及装修款的来源上扯了慌外,王勃差不多是有问必答,毫不隐瞒。不过,他的嘴里虽然是有问必答,一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模样,心头却有些“心不在焉”,“漫不经心”,近在咫尺的表姐,以及从表姐身上随着夜风飘进鼻端的香味让王勃心潮起伏,骚动不已,很难将注意力集中在聊天上。
前世的王勃,人生中有很多第一次,都是他这个城里的,在他眼中如同仙女一样的表姐给他的,比如第一次吃生日蛋糕,第一次吃奥利奥夹心饼干,第一次吃“娃娃头”和“甜筒”冰淇淋,第一次用的“英雄牌”裸尖钢笔是他考上四中时表姐送的;第一次穿的纯牛皮的凉皮鞋也是他考上大学后表姐送他的礼物,第一次唱卡拉OK,以及第一次坐人力三轮儿,都是黎君华领他这个啥也不懂的农村娃入的门,尝的鲜。
一个人对自己第一次经历的东西通常记忆犹新,很难忘,王勃上辈子和这辈子很多的有关第一次的想象跟回忆都充满了表姐黎君华的影子,虽然对黎君华来说可能就是随口,随手为之,对生活一向丰富多彩的她来说自己恐怕很难记得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对才睁眼看世界的王勃而言却是意义重大,特别是在王勃对大自己三岁的表姐还怀有某种不可告人的妄想和情思的前提下,每当想起这些曾经的情景,一道道暖流就会从他的心头淌过,让他感到无比的温暖,在他青少年成长的那段漫长而又特别骚动的日子,陪他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孤寂而寒冷的冬夜。
对此,王勃是深深的感谢他的这个城里人表姐。某个意义上而言,没有这无数个“第一次”带给他的冲击,心中没有对表姐怀有那种不可见人的念想,他大概对于考大学,改变自己“农二哥”身份命运的动力,大概会弱上许多。正是有了黎君华这个在王勃的心内深处被他自己亵渎了无数次的“女神”在前面作为一种想象的标杆,在整个中学时代,资质平平的他才焕发出了惊人的毅力,戮力前行,孜孜不倦。
上次和表姐一起坐人力三轮是什么时候呢?王勃一回忆,就发现这需要回溯到他的上辈子等他考上了大学之后,他和表姐的关系变得正常起来和稍微的亲密起来才会发生的事。
这一世,他通过自己的努力,把这个“第一次”的时间提前了三年!
就在王勃漫不经心的回答着黎君华一个又一个的提问,享受着因和表姐亲近的在一起而带来的满足和愉悦,同时又不得不忍受着不能更进一步“接触”的煎熬,就如同和田芯、关萍那样打打闹闹,动手手脚那样,金三角终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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