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勃花了好几分钟,才点好了菜。每点一道,他都要问一下旁边的张莉喜不喜欢。张莉嘴上说“学长喜欢就行了”,心头却难掩一股股不停朝外冒的激动和暗喜。她再一次涌出一种强烈的感觉,那就是身边这位“名人学长”,“富翁学长”,真的是个很温柔,很体贴的人。对方对她说的这些话,做的这些事,既不刻意也不做作,都是自然而然,发自内心。这充分说明对方对身边的其他人,应该也是这样,体贴而又周到。她不由想,传说中的王学长的女朋友,每天面对如此温柔体贴,博学多才,而且年少多金的男朋友,到底该多么幸福,多么幸运呀?
点了菜,王勃又问张莉喝酒不?
张莉急忙摇头:“学长,我……我喝茶水就好了。”
“喝茶水有什么意思?茶都是烫的,越喝越辣,我给你叫瓶冰冻的‘唯怡’吧。两瓶冰的‘老山城’,一瓶冰‘唯怡’。”王勃冲服务员说。
“好的,王先生,还需要些其他的东西吗?”
“先就这些吧。快点上哈,肚子饿了,等着吃呢。”
“必须的,王先生。怠慢谁,也不敢怠慢你呀!”
“搞快点吧。”
服务员离开后,偌大的包厢内便只剩下了王勃和张莉。
王勃侧身看着张莉,笑着解释:“我在‘孔亮’这里,算是老顾客了,这几年,光顾了他们几十次,上上下下都把我认熟了。”
王勃这么一说,张莉顿时恍然大悟,她刚才还在疑惑,心想,王勃好歹是一个全国有名的名人,那些服务员,店老板,见了他这个名人光顾,通常而言,应该十分的兴奋和激动才对,原来是这些人早已经见惯不怪了。
两人聊着天,不一会儿,火锅,菜,两人点的啤酒饮料都上来了,摆了满满的一桌,看得张莉惊讶不已,有些担心她和王勃两人能否吃得完。她不觉得对方是一个铺张浪费的人,点这么多菜,肯定都是为了招待她。
当火红的火锅开始翻腾后,王勃便招呼张莉开吃。他先烫了一片毛肚,烫熟后却没送进自己的嘴里,而是直接放进了张莉的油碟。他的这一动作,当即又让旁边的学妹感动而又激动。
“学长,你吃嘛。我……我自己烫好了。”张莉红着脸说,心脏砰砰的跳,感觉旁边这位学长对自己似乎太好了些,让她多少有些东想西想,但马上,想到对方传说中的又高又漂亮的女友,以及那位叫郑燕的,比对方女友还漂亮一些的秘书,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她第一次对自己的身高有些不满意起来,感觉自己若是有个1米68就好了,或者1米65也可以。自己的小脸虽然精致,漂亮,皮肤也算白,但是身高只有158,实在是有点矮。
“呵呵,没事儿,就是想让你感受一下这里的味道。怎么样?”王勃看着用筷子小心翼翼将他烫的毛肚送进唇线优美的小嘴的张莉,笑着道。
“味道挺好的。”张莉边咀嚼边说,鲜香麻辣,嫰脆柔滑,各种触觉在味蕾间一下子爆开,张莉只感觉自己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毛肚。
她看到王勃帮自己烫了块毛肚,便也夹了根鸭肠,在滚爆爆的火锅油中涮了涮,犹豫了下,很快放进王勃的油碟中。然后,她立刻低头,赶紧去烫其他的菜。她感觉自己的脸肯定红了,心脏也像敲鼓似的,咚咚的跳个不停。她在心头不停的自我安慰,说她这是“还礼”,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含义。
“是的,我只是回敬学长对我的友好。我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边吃边喝,边喝边聊。学习,校园,工作,前途等等莘莘学子们关心的话题都是王勃闲扯的对象。
闲聊间,王勃偶尔也会给旁边的张莉烫块菜,放在对方的油碟中。张莉也时不时的“回敬”。她一开始感到很不好意思,因为她对自己的男朋友叶青峰都没有这么殷勤过。
但慢慢的,随着回敬次数的增多,聊天的深入,对彼此的更加的了解,张莉也就逐渐的释然起来。她告诫自己,这个没什么,学长对自己那么好,那么照顾自己,自己回敬学长,也是应该的。
除了给王勃烫菜外,张莉也开始帮王勃倒酒。
“谢谢。”她第一次给王勃倒酒的时候,对方笑着给她说了一句话,然后谐谑似的朝她眨了一下眼,“张莉,要不你也喝点?咱们现在也算是比较熟了,今天认识,也算是缘分一场,以后就像好朋友那样彼此关心,彼此照顾吧。你这个当学妹的是不是应该敬我这个学长一下呢?”
张莉对酒这种味道不好,喝了还让人头晕的东西并不感兴趣。平时和同学聚会,跟男朋友吃饭,她也几乎不沾。
现在,面对王勃的邀请,她便多少有些为难。
王勃见张莉脸红筋涨,一脸为难的样子,便也不逗她了,哈哈一笑的道:“哈哈,不逗你了。还没喝,脸就红了,如果真喝了,还不知道会红成啥样。你就喝饮料吧。我是从来不愿意劝酒的,尤其是对你们这些女生。”
张莉用自己细碎、整洁的白牙咬了咬泛红的嘴唇,深吸一口气,很快下定决心,拿起桌上绿色的酒瓶,喝干装茶水的瓷杯,然后将瓷杯斟满。张莉双手端着酒杯,举到王勃的跟前,俏脸红红的看着王勃,说:
“学长,能和您认识,您也不嫌……不嫌我只是一个专科生,是我的荣幸和幸运。我敬您一杯!”说着,张莉将瓷杯端到嘴边,仰脖子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大概是喝得急了,或者没喝习惯,刚喝两口,张莉便咳嗽起来,显然是呛着了。
王勃一惊,赶紧取下对方还想继续喝的酒杯,一手拉着张莉的胳膊,一手轻拍着对方的背,一脸关切的道:
“要紧不,张莉?深呼吸,你拍下自己的匈口。哎呀,我刚才只是开个玩笑,你当真干嘛?还有,什么嫌不嫌的,什么专科生本科生,你觉得C外的专科生和本科生到底有多大的区别?文凭在我眼里虽然不能说是个屁,但我也基本上不怎么在乎,要不然,我当初我就去念北、清去了。大学,只是人生小小的一段旅程。之后出了社会,到了更广阔的天地,才是决定一个人成就高低的最终的舞台。所以,你别把学校呀,文凭呀,看得太过重要。大学除了学习,更多的还是一种经历,结交朋友,增长见识,开阔心胸,但别将它当成是唯一的,最重要的东西,好吧?”
经过王勃的怕打,又深呼吸了几次,张莉终于感觉自己好受了很多。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整个身体,几乎快要倾倒在王勃的怀里了,而自己的一只胳膊,也被对方紧紧的抓着。张莉当即心慌意乱,直起身,面红耳赤的说:
“学长,我……我已经好多了。”
“好了就好。以后呀,别像刚才那样喝酒了。你的心意我领了。即使想喝,也小口小口的喝嘛。”王勃松开张莉的胳膊,在对方背上拍了半天的另一只手掌也离开了女孩的后背。张莉身材苗条,即使隔着一层薄纱样的裙子,他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女孩背脊的曲线以及某条浅浅突起的条状物。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而且解开条状物的技艺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哪怕隔着一层连衣裙,他也有用单手在五秒钟之内将其解开的信心。
当然,这个只能想想。
或者,并非只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