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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时间到了,怀里的范茹铃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刚才他虽然说了仅此一曲,对方也同意了,但现在就要他把这个作为理由用来提醒对方,似乎也有些不妥,道理明摆着,只要他这样一开口,便给人一种他嫌弃人家,恨不得人家早点滚开的意味。
王勃在女人面前一向都是比较温柔和绅士的,通常情况,都会以己度人,换位思考,不愿意伤女孩们的自尊心。
但是,现在时间已经过了起码一分钟,第二首经典老歌,林忆莲的《当爱已成往事》也响起的时候,怀里的佳人依然没有结束的意向,王勃便感觉自己不能再去等对方的自觉了。今天晚上对方的表现实在是有些蹊跷,在不明白对方真正目的的情况下,最后的办法就是适可而止,不要跟着对方的节奏一直走下去。
这个时候,他突然听到卫生间在烧水的电水壶跳了闸,顿时心道一声天助我也。王勃用揽着对方腰肢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女人的后背,轻声的说:“范小姐,开水烧好了,快去泡咖啡吧。”
然而,范茹铃却浑然未觉,仿佛没听到一般。王勃又拍了两下对方柔软的后背,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这次,范茹铃终于有了反应,环着王勃颈子的双手一松。
王勃心头松了口气,可惜,他的那口气还没落定便又是一紧,因为范茹铃松了的双手并未挪开,反而沿着他的匈膛,腰侧迅速一绕,直接绕道了他后腰的位置,然后紧紧的勒住,仿佛要把眼前的男人全部勒进自己的匈腔似的。
范茹铃这么用力的一勒,立刻,王勃匈口偏下的位置便清晰的感受到了两团峰*的压迫感。
王勃一下子愣住了,心脏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而后,便开始以比刚才快了至少百分之三十的速度铿锵有力的跳动起来。此时的他,心头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这女人疯了吗?到底想干什么?不知道她是有男人的,而他也是有女朋友的吗?
王勃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将双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稍微用力的将对方朝外面推,同时提醒对方:“那个,范小姐,我们刚才可是说好的只跳一曲哈,这一曲,貌似已经完了。”
王勃以为自己的这句提醒已经够明显,够能说明他的心意的了,但是,眼前的女人对他的话依然置若罔闻,反而抱住他腰杆的双手更用力了。
而随着女人的使力,王勃便感觉自己匈前的那两处压迫感越发的清晰,有力。
范茹铃的一说三不听让王勃也有些生气了。同时,两日没尝过**的他在女人越来越凶猛的压迫下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心浮气躁。王勃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的话,保不准自己的理智就会被本能吞没,进而“铸下大错”。
“范小姐,别这样,你这样子,我……很为难的。”他有些冷的冲范茹铃说,语气也没了刚才的温柔和体贴。
他这句话说过后,很快感觉那双环在自己腰杆上的双手多少松了些,王勃再次松了口气,心想,这男人呐,果然还是不能一直“软弱”,该强硬时还是得强硬起来,哪怕面对的是美女。
王勃站在原地,双臂自然下垂,等着女人主动离开自己,不过,他并没等到范茹铃的松手,反而等来了对方低沉的,喃喃自语一般的声音:
“王总,今天跟您和胡主编他们分别后,他直接让我跟他回到了舞厅旁边的那个休息间,然后,突然变得像野兽一样,三五两下把我身上的衬衣还有下面的裙子一下子全撕了,狠狠的……
“时间并没有持续多久,半分钟,不,大概只有十秒钟,便结束了。他以前的时间也不长,两三分钟,最多四五分钟的样子,但像这次,不到十秒钟就……结束,还是第一次。
“我知道这是为什么。都是因为郑小姐的缘故。在做的时候,他一定是想着郑小姐,所以……才那么快的!
“今天让我请您跳舞,也是出自他的授意……”
王勃呆了,或者更确切的说是目瞪口呆。他完全没想到自己和曹泽明分别后对方竟然会迫不及待的找他的秘书卸火——这TM到底得有多从动,多不能忍啊!
自己的秘书成了别人YY发泄的对象,王勃并没感到有多么的愤怒,只感觉到了一种荒唐和滑稽,然后便是尴尬,因为这种受刺激冲动之下,继而来个“白日那个什么yin”的,他自己也干过,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或者自我解决,或者拉着自己的女友。
都是男人,他其实蛮理解曹泽明的心情。
不过他理解是一回事,作为曹泽明清人的范茹铃能不能理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看对方今天晚上的表现,明显是“理解不了”的。
范茹铃继续自言自语的说:“……王总,我知道您或许很看不起我,鄙视我爱慕虚荣,贪图富贵。他有妻子,有儿子,而且年龄比我大那么多,我还跟他那样。我不想为自己辩护,因为一开始,我的确是冲着钱,冲着更好的职位和物质条件去的。
“可是,人都是有感情的。在跟了他半年之后,我感觉自己爱上了他,不再想像一只见不光的耗子一样偷偷摸摸,东躲XC。我想光明正大的跟他在一起,像大街上那些正常的情侣们一样——这种心情,我想您是能够理解的吧?”范茹铃抬头看了眼王勃,画着淡淡眼影的眼眸中泛着晶莹而明亮的泪光,她不等王勃回答,又继续道,“但是,我知道这只是我的一个幻想,永远都不可能实现。他有妻有子,不可能为了我放弃她们的。而我,也不想背负破坏别人家庭的骂名。
“于是,我向他提出了分手,不带任何附加条件的。
“他开始挽留我,说多么多么的爱我,说他和他老婆现在毫无感情,也基本上没了姓生活,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最近正在商谈离婚。他说他受够了家里面的那个泼妇。他要跟她离婚,然后娶我。
“我相信了他。
“结局您应该可能猜到了,他显然欺骗了我。他的确是爱我的,但他更爱他的妻子和儿子。他和他的妻子十几二十年来,基本没了爱情,但是却有浓厚的,割舍不下的亲情。他和她妻子之间没了姓生活,但他显然不想这样子继续自己的后半生,于是找到了我,把我从书店的一个普通收银员调到了他的身边,金屋藏娇,圈养起来,成为他一个人的专宠。
“一开始,因为虚荣心的作祟,我还蛮享受这种状况的。不久之后,书店里有风言风语传出来,很多人在我背后指指点点,我从书店的一个闺蜜那里听到了不少的流言,这让我很难受,很伤心。
“我第二次要跟他分手。他的做法是把嚼舌根嚼得最起劲的那个人找个理由给开除了。杀鸡儆猴之下,书店内再也没有了针对我的流言蜚语。但从那之后,我却更孤立了。包括我的那位认识了好几年的好闺蜜,从此也和我渐行渐远,最终成为了在店里即使碰到了也不说话的路人。
“我下过多次要离开他的决心,并付之于行动多次,然而每次都在他的软语相求,甚至双膝跪地之下妥协了下来。
“这大概是一种惯性,或者我自己身上的一种惰性吧。
“今天,因郑小姐而起的这件事,算是让我彻底明白了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他对我的那些甜言蜜语也好,还是各种花言巧语也罢,其实,都不是什么爱。他对我,只有性而已,为了满足她老婆满足不了他的阴郁(和鞋万岁)已而!
“我受够了这个,而且,也想真正的做回我自己了。因为我自己的年少无知和爱慕虚荣,我虽然得到了不少,但却失去了更多。事情既然已经发生,而且都是自己的选择,我也不怪谁。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不然,我这辈子,就真的毁了。
“我跟他的这三年,也得了不少钱。加上我自己的工资和省吃俭用下来的奖金,大概有二十来万吧。我老家是西省东南的一个小县城,父母都健在,还有一个弟弟,但是来帝都打拼的这四年,除了给家中寄了些钱,却是一次也没回家,实在是不孝。”大概是触景生情,范茹铃那滚了好几滚的眼泪终于还是没忍住,落了下来,滴在了王勃身上的T恤上。她一只手松开王勃的腰杆,自己也后退了一步,揩了下自己的眼角,突然一仰脖子,粲然一笑继续道:
“这个月做完之后,结了工资,我就准备回老家了。我打算在老家的县城买个门面,然后做点小生意,之后安心的找个喜欢自己,自己也喜欢的男人,就这么过一辈子算了。
“不过,在走之前,我想完成一个自己的愿望。”说道这里,范茹铃再次抬头,凝望着王勃的脸,一脸期待的说,“王总,虽然只跟你见了两面,但我对您却很有好感。您有才华,见识广泛,学识渊博,目前的家境也十分的富裕,但您却一点也不盛气凌人,哪怕对普通的司机,书店内做清洁的阿姨,你碰见了,都会微笑着跟他们点点头。跟着他的这几年,不论是有钱的还是当官的,我也见识了不少,但却没有一个有你这么平易近人,毫无架子的人。
“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甚至连做你清人的资格都没有。我只是想……想……”范茹铃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却是闭上眼睛,一下扑入了他的怀中,同时拿起他的一只手,朝自己匈前……按去。
对这突如起来的变故,王勃大吃一惊,还没来得及去感受掌中的那团丰漫,便仿佛触电似的朝后缩。但他的手却没缩动,被范茹铃死死的压在了自己的匈脯上。女人睁开眼,急急的,仿佛快要哭出来似的抬头看着他道:
“王总,您是不是嫌我……嫌我脏?我今天洗了澡了,用香皂和洗发液从头到脚洗了好几次。我真的洗了的!”
王勃心头一震,心脏扑通扑通,快得不得了,嗓子冒烟,全身的皮肤也有些发紧。此时的他,很有一股冲动,那就是像曹泽明一样,把眼前的女人……反正这也是对方所愿,不是么?经过范茹铃这么一番推心置腹的诉说,他现在是终于明白了:
这女人喜欢他不一定是真,但是想报复那个把她当郑燕一样的发泄,而且还只坚持了五秒钟的男人却绝对是真!
刚才对方说曹泽明像一头野兽一样光天化日之下就急不可耐的想跟她办事,让王勃一下子想到了上辈子看过的一部电影,冯笑刚导演和主演的《老炮》,其中有一个镜头便是穿着睡衣的许青拿着推子给冯笑刚理发,人字形的领口下是一片雪白而晃眼的沟壑,当场看得冯笑刚火起,直接将许青按趴在案台上,撩起对方雪白的睡衣,来了个那……的,可是跟曹泽明一样,也是有心无力,只动了两三下,便后继无力,软蔫了下来。
现在,面对一个惹火且主动的漂亮女人,王勃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心火在慢慢的焚烧,如果不是平时不缺女人,如果不是想着待会儿郑燕会进来送红包,他那点残存的理智,说不定便就此崩塌,在本能和渔网的支配下变成了和曹泽明,冯笑刚一样的“野兽”。
“茹铃,别这样!”王勃喉结鼓动,吞了吞口水,在对方如此的一番推心置腹后,他说话的声音也温柔了不少,“能被你喜欢,让你有好感,我感觉十分的荣幸。不过你知道,我是有女朋友的。我当然可以,甚至心头还有点小向往跟你……做那种事。但是做过之后,我的良心会痛,会自责,会不安。我的女友她虽然不会知道我出了轨,但是我的良心知道,我骗不了它。
“茹铃,你去找个能够真心对待你的人吧。我……真的不适合你!你也并不是不配我——我就是个运气好点,多少有点小才华,小精明的普通人罢了,哪有配不配的?只是,我已经身有所属,心亦有所属,无法再荒唐任性了。
“人一辈子,短短几十个秋,不论做什么决定,只要不整人害人,无愧于心就好。你本质上其实是个不坏,也很善良的女孩。相信你自己,你会幸福的。”说完,王勃缓慢而又艰难的将自己的手掌从那片爆满的山峦上抽离了出来。说话间,掌心的触觉到底还是传了出来,清晰的映入了他的脑海:
……同时映入脑海的,还有一种叫后悔的情绪。王勃心想,凭着他庸俗的本性和以往的记录,对于这种心甘情愿且主动上门的菜,他都是抱着“天予不取,必受其咎”的理念来处理的;现在,他却难得的正人君子了一把,而且还说了那么多厚颜无耻的,什么“我的良心会痛”之类的鬼话。
“唉,范茹铃呀范茹铃,今天是你运气好,天时地利都有,就是没有人和,不然,老子会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天下的乌鸦一般黑’!”瞅了眼那只还带着女人匈脯余温的手,王勃在心头狠狠的说了句。(本章才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