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连城也不是喜欢废话的人,他甚至比铸流还要着急,全然不顾刚刚元气耗尽,全力催动连城剑赶路。
铸流坐在连城剑身上,无聊之下,低头看着底下不断变换的景象发呆。
恰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声势浩大的元气波动,连城剑甚至都被震的晃动了两下,接着随之而来的,是震耳欲聋的巨大声响。
铸流捂住耳朵,等声音消退,不满地问道:“怎么回事?哪个小秘境炸了吗?”
白连城面露焦急:“不好,禁区已经被打开了,我们必须马上赶过去。”
说着,停止了前进,掏出一柄小剑,灌注元气。
那小剑马上传来了声音:“小七,在哪?”
这是一道温和却不失威严的嗓音,铸流听到这道身影之后立刻噤声,不敢再唠叨半句。
“二哥,我已经找到铸流。现在必须赶去禁区,还请做个远程传送。”
“稍等。”
没过多久,连城剑下,一道道玄奥的阵纹生成,白光闪过,两人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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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气波动荡开的那一刻,婌然面色骤变想到:怎么回事?我不是跟掌门师兄说过,要晚一日么?
难道纯寂已遭不测,导致未能传信?
婌然没有过多纠结这个问题,脚下阵纹浮现。
李纯阳正弱弱道:“那个少年杀了人,我还要把他抓起来呢。师傅这是要传去哪啊?”
婌然轻叹一声,没有回答自己的宝贝徒儿。
不曾想,只是在秘境外走了一遭,这蠢徒儿就动了凡心。
那小子估计是白七新收的弟子,跟那个登徒子一个性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反正这次试炼之后,纯阳就不会再下山了,两人再无相见之时,时光会忘记一切的。
想到这里,婌然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白光渐消,婌然定睛一看,对面的传送阵里,站着两个人,男子白衣如雪,少年锦衣雍容。
婌然笑容顿时凝固。
铸流也注意到了李纯阳和灭绝师太,立即挂起殷勤的笑,冲着两人挥手:“婌然前辈,纯阳。这么快又见面了。”
铸流是如此的热情,好像刚刚骂婌然灭绝师太的人不是他一般。
白连城也微微拱手行礼,看到铸流这般作态,不由暗自腹诽:这小子还是这么能装。不对啊,这么装,又单独跟那个小女娃行礼,难不成?
真不愧是老铸家的种……看着之前打自己脸的李纯阳,白连城是越看越顺眼了。
这可是自己侄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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铸道兄的独子,果然气宇不凡呐。才十三岁已经化神中境,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四周跟起一波彩虹屁。但却也有四五位年少的修行者不曾做声,都在盯着铸流,似乎十分感兴趣。
“当年铸剑主的风头无二,十岁就晋入还虚可是一段神话。这个所谓独子十三岁化神虽不凡,但未免废了一些。虎父无犬子,怕是名不副实吧。”
有人阴阳怪气道,却正是那四五位年轻修者中的一位。
那人一头散漫的长发,抱着一个脏兮兮的破袋子,微抬着下巴看人,似乎十分自命不凡。
他身上穿着一件黄色道衣,与求道宫弟子明确区分开来。却是灵箓派有名的天才弟子,木孤生。
木孤生此话一出,立刻就有灵箓派的长老出来呵斥:
“孤生,休得胡言。玄然真人讲话,岂有你插嘴的地方,尽快与玄然真人,铸小友赔个不是,不然,别怪宗门重罚!”
你这话说出来不是打玄然真人这位道门高真的脸么?
木孤生懒散无比,理也不理自家长辈,自顾自来到玄然真人身前作揖,语气倒还算恭敬:“是晚辈不懂事,冒犯玄然前辈了。晚辈在此致歉,还请谅解。”
玄然本就是心胸豁达之人,自然不会与一个小辈计较什么,点点头一笑了之也就罢了。
可是木孤生跟玄然真人道完歉后,根本没有去看铸流一眼的意思,扭头就要走。
铸流这能忍?正要说话,不料一个声音比他更快一步:“你不跟铸流道个歉么?”
那声音怯生生的,铸流听着熟悉无比。呆呆看着自己前方,那个畏畏缩缩的背影。
木孤生闻言,回头看见李纯阳,见是个可爱的小道姑,倒也没在意,看着铸流笑道:“道歉?他不配。”
铸流冷笑到:“畜牲的道歉,我倒也并不需要。纯当听了两声狗吠。”
玄然真人脸一黑。
木孤生脸一抽,符纸已经到了指尖。
铸流丝毫不惧,白剑在袖中跳动,跃跃欲试。
双方剑拔弩张,眼看就要干一架。
玄然真人忍不了了,一挥袖子,气势全然爆发:“休要胡闹!禁区开启时间有限,各宗炼神及以下弟子准备进入。”
玄然真人有些无奈,现在的年轻弟子路子属实野,自己被内涵了两次。
都是那个姓铸的带歪风气,当年的修行界,都是纯朴的打打杀杀罢了。
从未打过这种暗伤第三者的嘴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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