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贾迎春虽然病重,但调养之后便能转危为安后,贾琅也是松了口气。
眼下贾迎春服了药后休息了,贾琅也是没有去打扰贾迎春。
贾琅命下人们准备了一下,随后便开始沐浴更衣了。
今晚永平帝于武英殿赐宴,想来荣国府也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还有一场热闹。
贾琅早已是摩拳擦掌,准备当着一众朝臣的面,狠狠地把荣国府的面皮揭下来,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时间一晃,转眼便到了申时初。(PS:下午四点多点。)
宁国府天香楼内,贾老太太悠悠苏醒过来。
守在一旁的宁荣二府女眷们看到贾老太太苏醒之后,赶忙围上前去。
王夫人关切的看向贾老太太问道。
“母亲,您感觉怎么样了?”
贾老太太此时很是恍惚,有气无力的看向王夫人。
“这是哪啊,我怎么在这啊?”
王夫人见状赶忙说道。
“母亲,这是宁国府天香楼。”
“咱们府中被贾琅那个混账派兵给烧了。”
“您当时被气昏过去了,媳妇儿们只能把您送回房中。”
“后来火越烧越大,全家人就只能到宁国府来了。”
贾老太太听后猛地一惊,想起了今天的事情。
“鸳鸯,扶我起来。”
“咱们府里怎么样了?”
鸳鸯扶着贾老太太坐起来后,一旁的王熙凤无奈的说道。
“老太太,当时府里火光冲天,隔着几条街都能看见。”
“咱们府里救火根本救不下来。”
“京兆尹派着水车过来一同帮忙,足足忙了几个时辰,才算是控制住火势。”
“但大半个荣国府都烧成废墟了,眼下家都没了。”
“这个贾琅,也太肆意妄为了。”
贾老太太听后气的面色惨白,咬牙切齿。
往日里慈眉善目的样子消失无踪,宛如女修罗母夜叉一般,表情阴毒到了极点。
“好个畜生,欺我荣国府太甚。”
“这事情不算完,你们取我的诰命服来,我要进宫面圣。”
“这一次我非让贾琅这混账永世不得翻身不可。”
“把贾政贾赦都喊过来,随我一同进宫。”
王夫人犹豫了一下后说道。
“母亲,今晚陛下要在武英殿设庆功宴。”
“咱们这个时候去告御状,怕是陛下多半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啊。”
“毕竟贾琅刚在北疆立下大功,陛下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重责于他啊。”
贾老太太听后面色难看至极,思索片刻后有了主意。
“你的话倒也有些道理。”
“不过若想让我们荣国府吃个哑巴亏,那也是绝不可能。”
“骄兵悍将,肆意妄为。”
“这样,晚上武英殿不是设宴庆功嘛,那咱们就去敲登闻鼓。”
“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把事情闹大,当着文武百官,我就不信陛下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包庇他。”
眼看着贾老太太气急败坏,一副要跟贾琅不死不休的态度,荣国府其余众人也不再多说什么。
酉时初,神都城中热闹非凡,为了庆贺北疆大捷,永平帝下旨,神都宵禁取消半个月,与民同乐。
此时朱雀大街沿途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武英殿内歌舞升平,文武群臣轮班排座,坐在永平帝左下首的不是别人,正是贾琅这位北疆大捷的首功之臣。
永平帝端坐龙椅之上,面带微笑举起了酒杯。
“诸位爱卿,自太祖年间,匈奴为患。”
“时至今日,已近百年。”
“我大周数代先帝秣兵历马,忍辱负重积蓄国力。”
“到如今毕其功于一役,彻底击垮了匈奴蛮夷。”
“这一杯酒,敬多年来抗击匈奴戍边的将士,也敬此次横扫漠北,封狼居胥,扬我大周国威的梁国公。”
“来,众位爱卿,满饮此杯。”
“为大周贺,为陛下贺。”
文武群臣共同举杯后,殿内一片歌舞升平祥和之气。
在君臣共饮几杯后,永平帝看向贾琅笑着说道。
“梁国公,如今北方安定,对于如何处置匈奴单于等战俘,朝廷上下意见不一。”
“有主杀者,有主安者,朕想听听你的建议。”
贾琅略一思考后说道。
“陛下,臣只是个粗人,行军打仗可以,但若是论起朝廷方略,臣岂敢在衮衮诸公前班门弄斧啊。”
永平帝微微摆手后说道。
“无妨,你坦率直言便是。”
贾珣听后点了点头。
“陛下金口玉言,那臣就抛砖引玉了。”
“以臣之陋见,伊稚斜等人,还是有些用处的。”
“此番我军虽然横扫漠北,击溃匈奴主力。”
“但匈奴内部部落繁多,还是有数万残军逃之夭夭了。”
“眼下河北道还有数十万的匈奴俘虏,被关押在河套平原一带。”
“这些人若是全杀了,杀戮过甚,有伤天和。”
“但若是放了,又必然后患无穷。”
“因此臣以为,朝廷可以封伊稚斜为归义伯,以伊稚斜的名义,将这数十万战俘贬为奴隶,命河北道大军监督其开发河套平原。”
“河套平原水草丰茂,土地肥沃,若能开发出来,无异于塞上江南。”
“且匈奴人擅长驯养战马,若是运用得当,从今以后,河套平原能为我大周蓄养百万战马,使我大周铁骑纵横天下。”
“朝廷若能对这数十万匈奴人善加利用,使其汉化,则边境之患可定。”
“北疆防务不仅不再会耗费大周国力,甚至能够反哺国库,也未可知啊。”
贾琅的一番言论,让左相柯政听的眉头不由一皱。
永平帝见状淡然说道。
“左相,不知你有何看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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