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偌大一个荣国府,最大的依靠是贾元春这位贤德妃,再其次便是贾老太太了。
贾老太太乃是荣国公遗孀,国公夫人,一品诰命。
可以说如今荣国府最大的两个依仗,都是女人。
尽管贾琏很不愿承认,但荣国府青黄不接,是不争的事实。
在这样的情况下,贾琏脑海之中也是不由得动摇起来。
自己究竟该不该如同贾琅所说,给自己留条后路呢。
在纠结了许久之后,贾琏叹了口气看向贾琅说道。
“公爷,您想我做些什么?”
贾琅微微一笑后说道。
“很简单,你们家老太太跟孤的梁子,怕是万难解开了。”
“既然如此,那我自然要做些预防。”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贾琏听后一脸举棋不定,不断权衡着利弊。
思考片刻后,贾琏看向了贾琅。
“公爷,若真有一日,荣国府蒙难,您能渡我一关吗?”
贾琅面色淡然,从容不迫。
“让你还如同现在一样不容易,保住你的命,让你下半辈子过安稳生活,倒也不难。”
“孤不会强迫你,你自己好好考虑便是。”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荣国府一名丫鬟到了近前恭敬行了一礼后说道。
“公爷,娘娘传你过去呢。”
贾琅和微微点头,随后便跟着丫鬟去了。
到了大观园堂中后,贾琅定睛观瞧,只见主座之上的贤德妃眼圈微红,手中手绢湿润。
想来贾元春也是省亲伤感,泪如泉涌。
一旁荣国府家眷只是一个劲劝慰着贾元春应当在宫中好好经营,却无一人考虑过,贾元春一个弱女子,在宫中的处境如何。
贾琅近前拱手行了一礼后说道。
“今日臣于大观园观礼,已见过了荣国府百年世家的豪富。”
“娘娘今日与家眷欢度一堂,微臣不便打扰,告辞了。”
贾元春看向贾琅后诧异说道。...................................
“梁国公这便要走了嘛,说来你虽生于金陵,但与本宫也是同脉传承。”
“今日你在此观礼,也不突兀。”
“虽然之前荣国府同梁国公多有龌龊,但时过境迁。”
“今日趁着本宫省亲,何不化干戈为玉帛,就此重归于好。”
“你也该为迎春想想,她自幼在荣国府长大,父母姐妹兄弟,诸多亲族都在荣国府。”
“若是梁国公肯偃旗息鼓,本宫作保,从今以后,彼此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梁国公意下如何?”
贾琅还未说话,贾老太太便略带不满说道。
“娘娘,今日乃是家宴,他一个外男如此不懂礼节,执意硬闯,已经是有悖人臣之礼。”
“如今娘娘如此纡尊降贵,岂不太抬举她了。”
贾老太太此言一出,贾元春心中顿时一阵苦涩。
贾老太太只顾一时意气,眼看着贾元春加封贤德妃,便自以为荣国府又能支棱起来了。
可贾元春在宫中的处境,她丝毫未曾关心过。
后宫的争斗,并不比朝廷要差。
妃嫔们彼此勾心斗角是常有的事情。
贾元春入宫六年,毫无存在感,如今加封贤德妃看着风光,但这不过是政治妥协罢了。
贾元春自己很清楚,永平帝对她并无什么恩宠。
眼下荣国府式微,且府里的财政一塌糊涂,根本就对贾元春在宫中处境难以有丝毫的帮助。
贾元春为什么极力想让荣国府和贾琅和解。
除了让荣国府少掉一个大敌,更是想让自己多出一个有力的臂助。
而贾琅这位军方新贵,且又出于同族,自然是极为合适的人选。
若是贾琅能对自己鼎力相助,那自己在宫中的处境必然会好过不少。
然而贾元春苦心谋划的机会,被贾老太太两句话便给轻易毁掉了。
这让贾元春内心如何不绝望。
而且更绝望的是,荣国府其余人等居然对于贾老太太的话很是认可,同仇敌忾的看向贾琅。
这就让贾元春心里更加复杂,不知未来的荣国府与自己该何去何从。
此时的贾琅对于贾老太太的话并不在意,淡然一笑后看向贾元春说道。
“非是微臣要驳娘娘的面子,是非曲折,娘娘心中想来自有公断了。”
“身为开国元勋之后,娘娘看看如今的荣国府之后。”
“不会骑马,不会射箭,文不成武不就。”
“整日里骄奢淫逸,飞扬跋扈。”
“两座国公府,连一个四品实职都没有。”
“这样的子嗣,别说承继香火,光大贾氏一族。”
“青黄不接至此,荣国府的未来可想而知。”
“据臣所知,为了为娘娘修建这座省亲别墅,同时重建荣国府。”
“其余三家给荣国府凑了二百万两银子。”
“剩下的钱,娘娘知道是从哪来的嘛。”
“微臣觉得娘娘应该是不知道的。”
王夫人听后面色大变。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一派胡言。”
“梁国公,我荣国府不欢迎你,还请速速离去。”
贾琅面色淡然说道。
“你不必心急,我说完自会离开的。”
“微臣告诉娘娘吧,如今的荣国府,是整个神都最大的印子钱庄家。”
“同时还大肆包揽词讼,上下其手捞钱。”
“单单这几个月,因为荣国府放印子钱,包揽词讼就逼得十六名良民走投无路,愤而自杀。”
“如此肆无忌惮,骇人听闻。”
“微臣很好奇,纵然如今荣国府有娘娘这个名头在,但却不知,娘娘又能护住荣国府多久。”
“微臣也很想看看,荣国府今后何去何从。”
“娘娘望自珍重吧,保重凤体,微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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