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听后顿时面色更加忧愁,眉头皱成一团。
“姑妈,这可怎么是好啊。”
“眼下府里到处都要用钱。”
“咱们荣国府这次一把火烧成了废墟,重新修建,少说也要二三百万银子。”
“还有那么多的财物损失。”
“如今全家都指望着府外的产业过活了。”
“那贾琅若只是取回他自己的产业倒也罢了。”
“可他存心捣乱,把咱们府中的田产铺子也给抢夺走了。”
“如此一来,别说修缮荣国府了,再这么下去,一家老小怕是要喝西北风了。”
“要不咱们进宫找找娘娘,请娘娘在陛下面前说说好话,总不能就这么吃哑巴亏啊。”
王夫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当初府里侵占贾琅家产的时候,元春并不知道,事后她也是觉得府里做的太过,不该如此行事。”
“但那个时候木已成舟,府里人人得了好处,谁肯撒手,根本就没人听元春的。”
“如今这贾琅功成名就,前来报复了。”
“我又怎么有脸面去跟元春提这些呢。”
“而且元春在宫中也是举步维艰,处境并不好。”
“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她呢,如今咱们荣国府最大的依仗便是她了。”
“若是再把她牵扯进来,万一有个闪失,一大家人连个退路都没有了。”
王熙凤不由得叹了口气。
“姑妈,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
“可若是不劳烦娘娘,眼下这一关咱们就过不去了。”
“这一大家人,总不能一直住在宁国府吧,传扬出去,还不知道怎么编排咱们呢。”
就在两人冥思苦想绞尽脑汁仍旧束手无策之时,丫鬟彩云来到房中后行了一礼说道。
“太太,琏二奶奶,娘娘派人给太太送了封信。”
王夫人听后赶忙说道。
“信呢,快呈上来。”
彩云随即将信递给了王夫人。
王夫人接过信打开后飞速看了起来。
一旁的王熙凤有些急切。
“姑妈,这信中如何说的,娘娘可有什么章程。”
王夫人犹豫了一下后说道。
“你自己看吧,元春这般安排的。”
王熙凤接过信后仔细看了看,随后叹了口气说道。
“如今看来,这怕也是唯一的法子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啊。”
傍晚,宫中乾清宫内,永平帝周显正批阅着奏折。
一旁的老太监夏守忠端了一碗茶恭敬说道。
“陛下,用些茶水吧。”
永平帝淡然摆了摆手。
“放在一旁吧,对了,梁国公跟荣国府的争端如何了?”
夏守忠微微一笑说道。
“跟陛下所料一般无二,梁国公虽然用兵如神,但毕竟年轻,血气方刚。”
“为报家产被夺之仇,梁国公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不仅把荣国府侵占自家的产业夺了回来,连荣国府自身的产业,也被梁国公夺走了大半。”
“不过今天下午,梁国公的亲兵都打道回府了,看这意思,好像是准备收手了。”
永平帝听后面色流露一丝微笑。
“这混小子,粗中有细啊。”
“他并不是要收手,只是在观望罢了。”
夏守忠有些不解。
“观望,观望什么啊?”
永平帝悠闲的喝了口茶水接着说道。
“很简单,他在看朕的态度。”
“恩出于上,这个道理他是明白的。”
“朕之所以由着他胡闹,也是想看看,他会不会恃才傲物,自持功高,便目中无人。”
“如今看来,他还是有分寸的。”
“有能力,又有眼力,看来是个对开国元勋开刀的好料子。”
“不过眼下,朕还没做好废除这些开国元勋的准备,时机未至。”
“他跟荣国府的这场闹剧,也得暂时拉上帷幕了。”
夏守忠略一思考后说道。
“那奴婢是不是要派人去提点梁国公一二啊。”
永平帝微微摆手。
“这个事情,你去干不合适。”
“朕已经安排贾昭仪去做了。”
“这两日你留意一下,若是梁国公入宫探望贾迎春,你派人知会一下贾昭仪便是。”
“奴婢遵旨。”
简单处理了一下此事之后,永平帝心中也是思绪万千。
自永平帝登基以来,对开国元勋就十分忌惮。
之所以如此,便是因为京营军权一直牢牢掌握在开国元勋一派手中。
从初代荣国公贾源到二代荣国公贾代善,如今京营节度使的位子到了四大家族之一的王子腾手中。
这些人都是出身开国元勋,一脉相传同气连枝。
京营下统十二万大军,是神都方圆最大的一股兵力。
永平帝身为帝王,无时无刻不想收回京营军权。
但奈何开国元勋经营京营百年,可谓是针插不进水泼不入。
而碍于朝局,永平帝也不能跟开国元勋撕破脸皮,对京营开刀。
因此这几年永平帝只能是扩充两衙禁军,从四万人足足扩充到了八万人。
如此永平帝才能有些安全感。
此番贾琅统兵剿灭匈奴,至少二三十年内,北方匈奴再也成不了气候。
解决了这个最大的后顾之忧后,永平帝便要筹划对京营动手了。
之所以永平帝说时机未至,便是因为京营兵权一事。
对于永平帝而言,尽管开国元勋率领京营暴动,有贾琅统领两衙禁军,他也有平叛的底气。
但如今形势一片大好,如此暴力的方式,势必会使得国力损耗,朝局动荡。
相比之下,永平帝更想来一个温水煮青蛙的策略,兵不血刃就夺了京营军权。
而贾琅与荣国府的争斗,就来的很是时候了。
借助这个争斗,永平帝心里已经有了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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