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打开门,看着站在门口的两个陌生人问。
高家明把证件拿出来亮了一下,笑着说:“我是刑侦队的高家明。”
许向东也把证件拿出来,给那妇人看了一下说:“许向东。”
“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那妇人看了两人一眼,咳嗽了一声问。
“我们是来了解一下言知承相关的事的,能请我们进去吗?”高家明声音很是温柔地问。
那妇人看了他一眼,知他们俩不是坏人,便打开门,让他们俩进来。
言知承的家是两室一厅的格局,可能是因为丧子之痛还没有缓过来,家里的东西堆得到处都是。
不过言知承的房间倒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仿佛他从未离开过。
客厅里挂了言知承的遗相,遗相下的香炉上插着三根点燃的香。
“我们能给他上上香吗?”高家明看着言知承的遗相问那妇人。
那妇人微微点头说:“他一定很高兴有人来看他。”
高家明、许向东分别拿了三柱香在手,然后点燃,拜了三拜后,将香插在香炉里,并再次双手合十,以示完毕。
那妇人见他们拜祭完毕,便领着他们到沙发上落座,并给他们上了茶。
“你们说想了解一下我儿子的事,请问是因为什么?”那妇人把茶壶放在竹垫上,在沙发的侧边坐下问。
高家明也不好说是因为谋杀案的事来找线索,所以撒谎说:“局里想弄一次防溺水的宣传,所以派我们过来了解一下言知承的生平。”
许向平看了一眼高家明,觉得他说谎连草稿都不用打的,简直信手拈来。
那妇人却看了一眼高家明说:“你们是刑侦队,这种事应该不归你们管吧!说吧,到底因为什么事。如果你们不说实话,我就不帮你们了。”
许向东正要实话实说。
高家明却抢先说:“其实是我们抓到一个小偷,从他那里搜到好些言知承的画,但是我们不太懂画,所以想让人帮我们看看是不是他画的。如果是呢,就归还给你们;如果不是,我们就烧毁。”
“原来是这样呀。不过你们找我也没有用,我也不太懂画。”那妇人低着头说。
“那他有没有什么朋友同学之类的,可以认出他画的画呀?”高家明拐着弯问。
那妇人想了一下说:“湘儿应该可以认出她哥的画来,还有谁呢。你们等一下,我去翻翻照片,看还有谁。年纪大了,好多事都不记得了。”
高家明点头应道:“好,你慢点。”
那妇人翻找了一下,从言知承的房里拿出一个相册出来,只是她刚走出门没几步,突然晕倒在地上。
高家明、许向东连忙将她扶起,但见她依旧没有醒来。
“快,赶紧送医院。”高家明急着说。
许向东连忙蹲下身来。
高家明把那妇人抱上他后背,然后拾起那本相册,然后两人便匆忙下楼。
好在,最近的医院离言知承粗不过五分钟车程。
高家明、许向东把她送到急救中心。
医生检查了一下那妇人的身体后,随后对高家明两人说:“是低血糖导致的晕厥,打瓶葡萄糖就好了。”
高家明连忙感激地说:“谢谢医生。”
那妇人挂好葡萄液后,被推至普通病房。
高家明、许向东见那妇人还在晕厥中,便翻了翻那相册。
相册的第一张照片是言知承出生时的照片,看样子这相册是从小到大按顺序摆放的。
高家明翻到相册的后面,看到了几张言知承和柳湘的合照,翻了几页后,又看了言知承和葛一鸣的合照,甚至有他们仨人一起的合照。
那本相册除了他们仨的照片之外,还有言知承和石玉堂的照片,还有一些言知承和高家明不认识的人的合照。
不过,是让高家明觉得最震惊的是言知承、葛一鸣、柳湘三人竟相互认识。
这仨人的关系或许比自己想像中要亲密很多,高家明如此心想。
难道说柳湘是言知承的女朋友,不过随后他就把这个想法排除掉。言知承死的那个暑假,柳湘还没有进入青犹美术大学。难道说他们是同一所高中的学生,也不对劲,就算是同一所高中的学生,言知承比柳湘大三届,也不存在相互认识的情况。
那么他们认识的情况只有一种,那便是他们不是在学校里认识的。
那么葛一鸣呢,看仨个人一起的合照,感觉彼此很熟悉。
待高家明翻完整整一本相册,发现他们仨人从小就认识。那这是什么情况,看样子要等那妇人醒来才能得知一二。
十几分钟过后,高家明、许向东两人坐在床边啃面包时,那妇人悠悠醒来。
高家明见他醒来忙问:“你怎么样了?感觉好点了吗?”
她慢慢地坐起来问:“我这是怎么了?”
“你突然晕倒了,我们就赶紧把你送医院里来了。医生说你最近可能没怎么吃饭,导致低血糖了。”高家明回答说。
那妇人“哦”了一声说:“老毛病了,谢谢你们。”
“不客气。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我们去买点给你吃。”许向东在一旁,突然插话道。
“不用了,怪麻烦人的。”那妇人摇头说。
许向东却是站起身来说:“不麻烦,身体要紧。要不这样,我去给你打份稀饭来,补充补充体力。”
“别费话了,还不快点去。”高家明看着许向东说。
那妇人却是不好意思地说:“那谢谢你了。”
许向东也没说什么,转身去买稀饭了。
高家明见那妇人恢复得不错,便挪了挪椅子,打开相册,指着柳湘和葛一鸣说:“这两人是?”
那妇人看着高家明手指着的两人说:“那是我小女儿和大儿子。”
高家明觉得有点转不过弯来,忙问:“言知承不是独生子吗?”
“不是呀,谁和你说他是独生子。”那妇人疑惑地问。
高家明讶然,是什么让自己以为言知承是独生子的,想起来了,是关大赢说的,说言知承家就剩下他那半卧在床的老母亲。
“那他们三个怎么姓不一样呀?”高家明说出自己心中的困惑。
那妇人倒也没有隐瞒什么,而是叹气说:“当初我和葛一鸣爸相识结婚后,生下葛一鸣,后来我怀言知承时,他爸在外养了小三。我和他爸便离了婚,葛一鸣跟他爸,生下的孩子归我,我让那孩子跟我姓,取名叫言知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