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增跟陆北想象的差不多,蓝皮肤大眼睛,个子很高,但是有着独特的倔强。
看来被钓上来让他心里很不痛快。
大概他从卷帘大将被扔进流沙河的那一刻,就将自己当成了一条鱼,而被钓上来的鱼,在其他鱼类的眼中,是一种耻辱,认为只有贪婪而嘴馋的鱼,才会被人类钓起来。
沙增在航空母舰的甲板上生闷气,他还能想到今天的情况,原本跟二师兄在河里玩划拳,没办法,天河底下的生活真的很无聊,何况这么多万年过去,如果不弄点自娱自乐的事情,人会疯掉的。
突然头顶出现一点闪亮的东西,他们被困在天河底下,根本游不起来,只能在河里面走来走去。
但是他的二师兄猪八戒,诡异地飘向了那闪亮的东西。
仔细去看,那是一个鱼钩,竟然有人在天河钓鱼,肯定是某个有后门的神将在钓鱼。
然后沙增就见到猪八戒被那鱼钩勾住,给扯走了。
这是个不太好的消息,要么二师兄被钓走炖了蒸了炸了,要么就是斩草除根。
沙增当时是很难过的,这意味着从今往后,只有他一个人了,就像遥远的曾经他独自在流沙河底下,那种孤单,常人根本无法想象。
他宽慰自己,也没什么了不起,至少现在的天河底下只有孤独,而当年因为打碎玉帝的琉璃盏被囚在流沙河的时候,每隔七日就有天剑穿身。
现在想来还有些疑惑,为什么只是打碎一个琉璃盏,就要经受那样的痛苦。
就在他各种思绪混乱的时候,头顶又垂下一个闪亮的鱼钩,而且还垂到了他的面前。
他是一条鱼,他告诉自己,对于他到底是不是鱼,从前跟着师傅师兄取经的时候,就有过讨论,大家一致认为他不是鱼,沙增因此很恼火。
终于有一天他发了唯一一次脾气,告诉大伙,他就是一条鱼,在水里生活的人,不是鱼,还会是什么?
从那天起,他就从名义上成为一条鱼。
鱼的尊严告诉他,不能去咬那个钩,最终他还是咬了,那个钩子带着一股莫名奇妙的香味儿,上面的小蚯蚓实在太吸引人了,由不得他拒绝。
所以,他也被陆北钓了上来。
……
“沙师弟,你有什么可生气的,在河底下很舒服是吧。”猪八戒一直安慰沙增,让他想开点。
“我修行根基不稳,心中有贪念,我有罪。”沙增闭着眼睛,仰天叹息。
“这不算贪念,也不是罪,你要想想,咱们在河里多少年了,师傅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最后你连面都见不上一面,那才是罪。”猪八戒说道。
“对啊,咱们还有师傅,快些去找师傅吧。”沙增恍然大悟。
“放心吧,师傅现在在离尘观里好着呢,”猪八戒想了想说道:“离尘观就是那个穿青袍的道士的道场,就是他把咱们救上来的。”
“那咱们这便去看看师傅吧。”沙增站起身来。
“不急不急,我刚才问过那离尘大仙了,师傅无恙,睡得很好,而且还有猴哥在照料。”猪八戒看向陆北那边。
“对啊,咱们还有个猴哥,就是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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