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笙很能忍耐,说是不敢保证不解绳子,却还是坚持让自己控制在那个范围内。
如果自己解开绳子,她的安全感会消失得一干二净。
所以要忍耐。
他靠在床边,将面上的青筋藏起。
“转过来。”陶小七手撑在桌上,看戏一般得看着他:“那是我最难堪的时候,所以我也要看。”
如果有手机,她都想用手机记录一下。
这个从前一尘不染的人,就算自己不喜欢他,也很乐于欣赏他的失态。
她觉得这是妖丹的作用,便任由发挥。
顾玄笙隐了神色,听话得转过去让她看。
“师尊,是不是很耻辱?”
她当初就是这样,不想做的时候,都被逼着做了。
他声音比刚才轻了许多:“在你面前,怎么样都可以。”
“是吗?”陶小七轻笑道:“那你把绳子解开,然后把衣服脱了。”
顾玄笙沉默了下,半天没动作。
他说:“你是不是又把我当成戏子了?”
命令他做事,自己在一旁看戏,还真有一种看戏子的感觉。
也是一种羞辱。
不过一个名头罢了,陶小七也没多想:“对啊,戏子。你生气吗?”
“嗯。”
他生气,却也只是应了一声。
不像生气的样子。
陶小七催促道:“解不解?”
顾玄笙反问:“当真要做到如此?”
“嗯,是你说的。”陶小七趁着妖丹和酒性,胆子大了起来:“你让我脱的时候,也不容我质疑,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咬你,我不屑碰你。”
一番渣女言论。
这大概是她能想到最狠的话了。
顾玄笙都不需要挣扎,直接就解开了陶小七辛辛苦苦给他束缚起的绳子。
她都没看清楚是怎么解开的。
他一件一件脱自己的衣服。
陶小七的灵力没他深,所以下的蛊有限,加上陶小七远离了他,所以还在他控制范围之内。
只要她没有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脱完了衣服,露出自己身上已经开始发红的身体。
他手放在中裤上,带着询问的眼神,沙哑的声音:“裤子也要脱吗?”
陶小七有些挫败感。
他太能忍了,除了气息有一点不稳,还能正常跟她讲两句话。
回想自己当初,就连发声都是困难的,一出口,全是叹息词。
她挥手道:“不要,不要脱……”
中蛊的人可以很坦然,她一个下蛊的人反而更紧张。
能不能让对方更难堪,比的是谁更能拉下脸。
这一方面显然顾玄笙更胜一筹。
他卸下了平日里所有的正经平静,紧紧靠在床边,背后都被床边的棱角引出了深深的痕迹。
陶小七尽量找着调戏的词汇,问道:“你是不是很热?”
“嗯。”
“那你,自己可以疏解吗?”
顾玄笙:“……我不会。”
陶小七终于找到了他受不了的方式,笑道:“骗人,你那么会。”
顾玄笙也没想到她如今能如此大胆,反问:“我敢做,你敢看吗?”
他真能做到这份上?
陶小七低下头:“我,我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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