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冯子明打赌了
烤串上来了，冒着热气，羊肉烤的不错，火候合适，外焦里嫩，老板说羊肉经过24小时的腌制，羊肉、洋葱、鸡蛋、孜然粉、蚝油、烧烤粉、辣椒面、生抽。这是店里的核心产品。
冯子明笑道：“老板娘，你把配方都说出来了，不拍别人学了去，和你竞争？”
“不怕，这个配方的比例才是最重要，不知道比例也不行，不同地区的羊肉，使用调料比例也不一样，这些都是我家上一代人，摸索出来的。”老板娘说着又把2瓶啤酒放在桌上，把酒瓶打开。
“我家的羊肉都是河北T县原来的，全是后腿肉。慢慢吃。”
“做产品也需要仔细思考，多次试验。相声也是产品，郭德纲说相声要经受市场的考验，有道理。”冯子明发了个感慨。
“我说相声是爱好，卖保险才是我的饭碗。”小侯为了回避相声是否能挣钱的话题，他就说相声只是个业余爱好。
没想到，冯子明还在继续：“你不可能指着那几段相声吃饭，没人买票呀，你们演出的场子是免费提供的，要是收场地费，肯定是亏钱的。而且一周才一次演出，能有几个钱？”冯子明举着肉串，“看这个肉串，好吃下此再来，这样才有生意。”
冯子明的看法没有获得呼应，袁晨认为传统上的东西也不能都抛弃，那是前人的智力结晶。如果都用钱来衡量，很多事情就被无情淘汰了，许多新生事物在萌芽阶段会被扼杀的。
“老板再加两瓶啤酒，。。你这么说传统的东西。。，没有存在的价值了。”王丽问，她也不赞同冯子明的说法。
“都在过筛子，不适合的就淘汰，恐龙个子大，也被淘汰了。自然法则。开饭馆也一样，肉串好吃就不会淘汰。”冯子明吃的满嘴是油。
“坚守传统的人都是笨蛋，傻子，你这样想？”小侯感到委屈，同时也想到了关明老师。
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他干了一杯啤酒。
“我什么都没想，我就看结果，结果不行就是不行。咱们为什么来这里吃饭，还不是因为这儿的烤串好吃，这是本事。没本事就没有发言权了。”冯子明又举起一个肉串，吃了一口，他在以肉串印证自己的道理。
王丽感觉冯子明说话有点刻薄，“吃饭呢，能不能说点轻松的话题。昨天我去望京看脱口秀，可逗了。”
王丽简直了是断片了，哪壶不开提哪壶，偏偏要说脱口秀。
冯子明钻了空子，“对呀，人家逗笑，你才爱看的。”
王丽知道自己失言，给了冯子明一下：“你怎么这样呀？换个话题不行呀？”
“我们现在卖茶，也是传统行业，你们等着瞧，我就能把传统行业给做起来。”冯子说。
此言既出，其他三人都认为冯子明在说大话。
“你说话算数吗？要是你做不动呢？”王丽一副不饶人的架势。
“我要是做不动，我就。。。我就做一个短视频，承认自己不行，说大话，然后传到网上去。让全国的人都知道我不行。”冯子明说。
“那你的面子就丢尽了。你不怕？”王丽问。
“不怕，实事求是，说话算数。要是不信，我就和你们打赌。”冯子明。
“你喝多了。就别打赌了。”袁晨说。
“没喝多，我就要在茶行业里面开出一片码头来。”冯子明提高嗓门，很肯定的说。
小侯觉得冯子明为了业务、瞎打赌，就是吃饱了撑的，他一句话都不想说。
“好吧，你要是干成事，我把工作辞了，认你当老大，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王丽拍了拍桌子。
小侯跟着起哄，“我也参加，只要你半年内把项目立起来了，算你赢。我也认你当老大。”
“计划赶不上变化，没那么容易的事情，打这样的赌，有啥意思？”袁晨
“话都说起来了就算数，来干一杯，大家都同意赌局了。要遵守约定。”冯子明被王丽和小侯激起来，他当真了。
倒酒，四个人站起来碰杯，把酒喝了。很有点仪式感，把赌局定下了。
“再来2瓶啤酒。”王丽喊。
“明天咱们就去见常经理，他要一千份茶礼品。先把这个搞起来。”冯子明对袁晨说。
“肉串怎么不够了，再加50个串。”冯子明也喊。
最后四个人喝了20瓶啤酒，凌晨2点多，分头打车回家。
第二天上午十点，袁晨到了位于北京西直门立交桥附近的“联安平保险公司”大厦。
大厦十层的宽大办公室里，常总坐在大办公桌后面，枣红色南非楠木办公桌尺寸大，使得100多平的办公室显得有点局促。
不仅仅是办公桌，常总办公室里的书柜，沙发，绿植等物件的尺寸都大。
常总胖，红脸上放着油光、眼睛有点突出，大背头也是油亮的。蓝色纯羊毛西服，质感如何、有垂感，剪裁也得体。
“中秋、十一快到了，需要给客户准备点礼品。以前都是送手机充电器啥的，没品味，缺少文化气息。现在我决定，送高端茶叶。”常总介绍情况，他把“我决定”三个字说的很重。
袁晨和冯子明坐在常总对面，感觉到常总强势的气场，搞得袁晨有点向后仰。
冯子明坐直身体，郑重的说：“我们有一款野生红茶很适合送高端客户。”
“那就好，那就好。一千份茶礼品，每份六十块钱的预算，一共六万块钱，你就看着准备。有事好商量，小冯呀，我和你爸爸是老朋友了。”常总讲话很痛快。
这么顺利，袁晨和冯子明对视了一下。
冯子明说：“好的，我们先提个方案给您。”
“不用那么复杂，你就把茶叶还有礼品外包装告诉我就可以了。随手礼，一份包装是一两茶叶就行，简单。”常总说。
“行，礼品啥时候要？”
“十天以后就要。好吧。”常总说着，拿起桌子上的日历，用签字笔做标记。
“行。要是没别的事情，我们先回去准备。”冯子明说。
整个谈话过程简单，爽利，没有拖泥带水。这个事情有点过于顺利，袁晨反而担心。
走出“联安平保险公司”的大厦，在街上，秋风起，地面上的落叶增多，这片是商业区，街上行人以中青年居多，他们走路的速度比较快。路边停着几辆快递小哥的车，地上摆了各种大小不一的快递盒子和袋子，他们在分拣快递。还有几个挂着胸卡、穿制服的保险公司员工站在一旁说笑，他们在等快递。
袁晨看看天，为什么顺利，自己还放心呢，常言道丑话说在前面，常总这样久经商场的人，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可他为啥几乎没提要求，就同意买茶了？想到这袁晨不经意中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冯子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