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孟天琅的述说,几人不禁面面相觑。
这么说来,凤栖梧不但间接的促成了今天的孟家,还间接的促成了来九重诈死的事?
来九重诈死,不但是惧怕他嘴里的“那些人”,还是出于对凤栖梧的忌惮?
如此狂傲的来家,就算凤栖梧没有守着,他们竟然也乖乖的在风雪中长跪了整整三天?
看样子,凤栖梧的实力很强大啊!
弄清事情的始末,宋青鸢不禁好气又好笑。
之后,他们又轮番问了一些问题。
但孟天琅基本都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凤栖梧是林墟的人。
直到实在没什么问题可问之后,宋青鸢才恨恨不已的跟孟天琅说:“摆脱来家的控制的方法有很多,但你却选择了最蠢最毒的方式!如果你们跟炎血合作,还有这些事吗?”
老实说,孟家的实力还是很不错的。
如果孟家愿意并入炎血为国效力,龙破军绝对会想尽办法的保住孟家。
但孟天琅却打了一手好算盘。
既想摆脱来家的束缚,又不想孟家受制于龙破军,从而被龙破军驱使。
于是,就想借刀杀人。
只是他们却没想过,龙破军和炎血这把刀,是那么好借的么?
如今,刀倒是借到了。
但却是伤人又伤己!
在来虎臣欺负自己的妻女的时候,他选择了唯唯诺诺,玩阴谋诡计的时候,他倒是重拳出击!
这种人,就不配称为男人!
也不配活在世界上!
这一刻,宋青鸢觉得自己和宋劫有点冤。
莫名其妙的,就被孟家惦记上了。
她跟孟家无冤无仇,只因为孟家想借刀杀人,就差点要了他们姐弟俩的命。
孟家被来家这么造,确实有点可怜。
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如果他们的计划成功了,若是没有宁折,不但他们姐弟俩会死,炎血和龙破军,甚至包括龙溪谷那几位,都会死于他们的计划!
而最终,他们依然无法摆脱来家的束缚!
要是被来家知道他们的计划了,以来虎臣的狠辣,绝对会将孟家连根拔起!
这就是害人害己的昏招!
孟天琅无从辩解,只能挣扎着爬起来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哀嚎:“老朽甘愿受死,只求诸位开开恩,给我孟家的其他人一条活路,千错万错,都是老朽一个人的错,求你们放过他们,他们都是无辜的啊……”
“屁的无辜?”
王坏撇撇嘴,“你的计划,难道孟家的其他人不知道?有人给宋青鸢通风报信过么?”
宁折摇头,漠然道:“被我们挖出来了就是无辜,没被挖出来,一个个就弹冠相庆!这就是你说的无辜?”
无辜?
哪有什么无辜之人?
有的只是迫于形势而已!
这时候想到孟家的其他人无辜了?
要是宋青鸢和宋劫死于他们的诡计,难道这姐弟俩就不无辜?
难道,莫名其妙卷进来的简依侬就不无辜?
现在才后悔,晚了!
听着两人的话,孟天琅心中不住哀嚎,又不住的磕头求饶。
“你必须死!”
宋青鸢冷冷的看着孟天琅,“不过,鉴于你告诉了我们一些有用的东西,我可以给孟家的其他人一条活路!但是,能活多久,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
宋青鸢很决然,没有给孟天琅任何活命的机会,只是给了他一个自尽的机会。
孟天琅不想死。
但却不得不死。
最终,孟天琅鼓起最后一丝力气,一掌轰向自己的脑袋,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很快,翟枭率领炎血的人乘坐直升机赶到。
将孟家的人悉数交给翟枭后,几驱车离开。
“我还以为你会心软呢!”
车上,王坏一脸笑意的跟宋青鸢的说。
“拜托!”
宋青鸢丢给王坏一个白眼,“我好歹也是上过战场的人,你看我像是心慈手软的人吗?”
她确实给了孟家人活路。
但也是死路。
只是,目前还没确定是充军还是在炎血成立一个死字营,让这些该死之人死在战场上,用该死之躯去与敌人厮杀,也算是将功赎罪。
“那你为什么不留着孟天琅练手呢?”
王坏又一脸笑意的问:“这孟天琅的实力还是很强的,拿来练手足够了!你就这么让他死了,你不觉得可惜啊?”
“我嫌脏!”宋青鸢摇头,一脸厌恶。
“就是!”
龙南星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同样一脸厌恶,“你别看那老不死的说得可怜,我估计,还是他让他老婆女儿去伺候来虎臣的呢!这种人,看着都恶心!拿这种人练手,简直就是脏了自己的手!”
委屈求全,也得看看是什么事!
这种事还能委曲求全的人,就应该阉了!
听着两女的话,宁折和王坏不禁哈哈大笑。
确实!
孟天琅这种人,就不配活着!
连拿给人练手都不配!
大笑之余,宁折心中又不住感慨。
有些事啊,人算不如天算。
虽然孟家的计划没有成功,但他们还是看到了他们喜闻乐见的局面。
只可惜,孟家终究还是把自己搭了进去。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解决了孟家这只幕后黑手,几人心情大好,一路都是有说有笑的。
正当宁折暗暗感慨的时候,王坏突然开口:“晚点我就不去你们家了,直接送我去机场吧!”
“你要走了?”宁折诧异的看向他。
“这不废话吗?”
王坏哈哈一笑,“这又没我啥事了,我不走还在留在燕京干嘛?”
他本来就是因为来家的事才来燕京的。
也跟来虎臣交过手了,伤也受了,来家也灭了,他再留在燕京,也没啥事可干了。
得知王坏要走,宁折倒也没有挽留,只是笑着询问:“你又打算去哪里?”
“这我哪知道?”
王坏嘿嘿一笑,“到了机场,看国内最近的一班航班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宁折讶然失笑,感慨道:“你倒是洒脱啊!”
有时候,他还真是挺羡慕王坏的。
无拘无束。
去哪里,全凭心情。
几人一路闲聊,很快回到燕京。
他们都知道王坏的脾性,王坏要走,他们谁都没有挽留,只是送他前往机场。
到了机场,王坏并未急着去哪里,而是将宁折拉到一边。
“你是不是要去找桑雨了?”
王坏收敛玩笑之色,难得的正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