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奴隶打他,而且一打就是几分钟,虽然他们体力已经不行了,但真的往死里打,体质也没多好的乌卡,自然死路一条。
心有戚戚的斐迪南,匆匆跑来找弗朗索瓦,乌卡死了,他是要承担责任的。
“把那群奴隶抓出来,打一顿,让他们指认打死乌卡的人,再打一顿。”弗朗索瓦淡淡的下令:“谁指认那些人,就把鞭子交给谁。”
“啊?还有人…会指认?”斐迪南一愣。
“试试就知道了。”弗朗索瓦淡定回道。
“呃…”斐迪南能说什么?他可是奴隶营的老大啊,这点事要是办不成,也不知道,自己岌岌可危的地位会不会不保?
斐迪南匆匆去找列日帮忙,找了二十多个水手过来,这才带着他们赶回奴隶营地,把那些奴隶都赶了出来。
“今天,有人打死了大人指定的管理者,乌卡!这是不可饶恕的罪过!”斐迪南也生怕激起奴隶起义,没有动手打他们:
“现在,如果有谁愿意指认殴打乌卡的人,谁就会得到奖励!”
没人搭理他,所有奴隶都老老实实跪在那里,斐迪南又不敢动手,只能再度开口:“谁指认殴打乌卡的人,谁就会执掌这鞭子,成为奴隶营的新管理者!”
这时,一个奴隶站起来了,这是个女奴隶:乌玛!
乌玛成为了新的管理者,这是一件很搞笑的事情。
更搞笑的是,她就指认了一个人:乌卡的老婆,苏缇。
撒谎?又或者是遮羞布?
又或者,她把对乌卡的恨意发泄在苏缇的身上?
没人知道,只知道她得到鞭子,而苏缇挨了一顿打。
乌卡死了,而乌玛成为新的管理者,那么,晚餐自然也由乌玛来分配了;同样的,她也得到了额外的一整块没有虫子的粗面包。
乌玛跟乌卡不一样,她比乌卡聪明多了,她先把面包平均分配给所有的奴隶,然后,把自己那一整个面包拿出来,自己吃掉一半;
剩下的一半,又分成两半,她需要两个助手,为她管理其他的奴隶不逃跑,谁愿意成为她的助手,谁就能每天都得到多余的一块面包!
她当然得到了两个助手,所有人都知道,根本就不会有人跑,成为助手,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就可以得到面包了…
当新的一天到来,乌玛又得到新的、分发食物的机会,她扣下了所有女奴隶的半块面包,要求她们答应为葡萄牙士兵服务一次,才能拿到另一半的面包;
很多人拒绝了,但有那么一部分人答应了;于是,乌玛跑去找斐迪南,她有几个奴隶愿意给士兵提供服务,前提是,付给她更多的面包!
斐迪南还没答应,士兵们就答应了,他们本可以强迫女奴服务,但…配合的话,显然会更舒服一些,尤其价格也不过是…半块面包。
乌玛就这样赚到两块不长虫子的面包,付出服务的,却是另外四个女奴隶;为了让女奴隶有提供服务的积极性,她拿走的是长虫子的半块面包,还回去的,却是不长虫子的面包…于是,更多的女奴愿意付出服务…
一天下来,乌玛赚到了六块多虫子的面包,她把这些面包带到营地外,当新一天的晚餐开始分配时,她就开始了新的操作:
“今天,有几个人很努力工作,你们可以得到奖赏,每个人半块面包,我念到名字的,上前来领面包…”
四个今天很卖力的奴隶马上上前来,领到了他们额外得到的奖励!
“今天,我的助手什么也没做,他们被取消了助手的资格,现在谁愿意成为我的助手?谁就可以多得到一块面包!”
“没有人逃跑!我们已经做了!”
“不,你们什么也没做!”
“做了!”
“没做!”
随即,营地里迎来了新的一场斗殴,那两个昨天的助手被痛打了一顿,而打人的一方,最强壮的四个,成为了她的新助手…
“这个死女人,真够毒的。”一直在看着这场闹剧的列日,对旁边的尼尔唏嘘道。
“只要不造反,都行。”尼尔摇着杯中红酒淡定回道,弗朗索瓦跟列日没管住下半身,他则没管住嘴;他要求其他水手一周一次啤酒、一次烈酒跟一次红酒,自己却天天喝…
“我看她管的比那蠢货强。”列日撇撇嘴道。
“那当然,而且会很成功,奖励认真干活的奴隶,奴隶就会更努力。”尼尔喝了一口红酒,这才又道:
“收拢更强壮的助手,有助于她压榨其他奴隶,等着看吧,她很快会有更多的交易,来找上我们的…”
“还能有什么交易?”列日奇怪道,尼尔则耸耸肩,一副拭目以待的神情…
千算万算,尼尔也没算到,乌玛的下一次生意,做到他的头上了:乌玛表示,可以给尼尔提供男人…
原因很简单,她没见过尼尔去找女人,至少,没见过她去找那些刚被送来不久的女奴,所以,她认为尼尔不喜欢女人;那么,不要紧,给他推荐两个男人试试?
尼尔把她打发走了,并建议她,好好学习学习荷兰语甚至是法语,没文化,肯定走不长久…
另一边,弗朗索瓦今天又带着人马进山了,这一次却不仅仅是为了找柑橘树,更多的是要搜寻完整片山脊:这条山脊正好把塔拉达湾的这片平坡与其他地方隔绝开来!
只要扫荡了这片山脊,在山脊设下岗哨,此前逃入丛林的那些海盗,就再也别想给他们的营地带来威胁了。
“头儿,这儿有个山洞!”当他们寻找到半山腰的时候,有个水手意外的发现了一个山洞,这是一个背对着山坡的山洞,非常隐蔽,如果不注意的话,根本不会发现它。
“没准我们能找到一些财宝!”弗朗索瓦嘿嘿一笑,走过来,望了望这山洞,摆摆手对手下人下令道:“没准有些海盗在里面,你们去找一些干草过来,给他们熏一熏。”
“好嘞,头儿!”几个水手立刻去找干草了,还有几个水手从附近剥了树皮过来,要熏山洞,那肯定要盖住烟雾嘛,才能确保烟雾往山洞里去…
“咳咳…咳咳…”很快,当弗朗索瓦放干草烟熏这个山洞时,真的有一群海盗从里面逃出来!
“拿下!”弗朗索瓦的心情不太好,这些海盗躲在里面,说明这儿肯定不是什么藏宝洞了…
“去你大爷的…”其他水手也都明白这个道理,气急败坏的动起手来,三十几个水手打七八个海盗,自然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些海盗拿下了!
“说吧,为什么躲在这里?想偷袭我们?”弗朗索瓦开始审问他们。
“不是,我们就想躲一阵子,等你们走了,我们就离开。”一个海盗小心翼翼回道。
“躲一阵子?我们来了这么久,你们还在这片山脊,不知道往别的方向跑?”一个水手伸出脚来,一脚踹在海盗身上。
“这个岛屿跟别的地方不一样,或者说…佛得角群岛,跟别的岛屿不一样…”那海盗哭丧着脸回道:“这个岛一个湖泊、一条河都没有,我们离开这个山,可能会死的。”
“一个湖泊都没有?”弗朗索瓦一愣,他记得这个岛屿可是附近最大的岛屿之一了。
“对,而且一年难得下几次雨,还都是八九月份才下。”一个岁数大一点的海盗开口道。
“这么说…这里没什么林木资源?”本来还想着在这儿多窝一段时间的弗朗索瓦,皱了皱眉头。
“没有,您去山脊往另一边看,就知道了…”那海盗无奈道。
“…”弗朗索瓦自然不信邪,让水手们带上这些海盗,爬上了山脊,这一下,所有人都看呆了:
山脊上,零零散散的散布着一棵棵形状怪异的龙血树,几乎不再见有其他热带灌木;而另一面的山坡上,一眼望去,赤地千里,全是淡红色的赤土跟红黄相间的风化岩层…
弗朗索瓦怎么也没想到,这座山脊下面的树木,就是这附近全部的树木了?!!他表现得也有些膛目结舌:“这岛上,其他地方都是这样?!!”
“西北方向还有一些树林,在岛屿的另一边,其他都差不多…”那个上了岁数的海盗叹气道:
“大陆吹来的热风把整个岛屿都烤干了,这儿连雨水都很少…”
“看来…我们该去非洲了…”弗朗索瓦却是叹了一口气,如果这个岛屿有木材,他们的选择就多了;可现在,哪怕知道去非洲,就是用人命换木材,他们也只能去,必须去…
“这儿还有什么用得上的?”弗朗索瓦想了想,看向那个上了岁数的海盗:“我可以考虑,让你加入我们。”
“呃…”那个海盗想了想,这才回道:“我知道,非洲有一些土著,会用黄泥来包裹自己,驱逐蚊虫…”
“什么?这儿的树木,就是…我们能得到的全部树木了?”当弗朗索瓦回来一说,尼尔也直接懵逼了,他还打算在这里大干一场,结果…这岛屿虽然地域广阔,却是个荒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