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兰,莱斯利城堡。
领主大厅,此时吵得不可开交!
十天前,邦妮前往加莱之前,就给众多封臣、朋友发信,邀请他们来城堡商议雇佣兵的事;
莱斯利家族有订单、邀请大家一起赚,各家自然是兴高采烈的前来开会,甚至早早来这儿等着邦妮回来;
然而,等他们今天聚在一起,听邦妮跟他们说清楚情况,却一下子炸开了!
“不可能!我们是有信誉的雇佣兵!”
“没错!老头子我当年可是为古斯塔夫陛下流过血、卖过命的,要我背叛陛下,不可能!”
“没错!那可都是老子带着弟兄们打下来的地盘,我们一起去波兰、去德意志、去丹麦,从没有皱过眉头!”
“就是!我们绝不会为了一个法国佬,去进攻瑞典的!”
“这是一个大订单!”邦妮竖起三根手指头:“我们要3500人,至少两个月!”
全场沉默了一下,然后,再度炸开:
“那也不行!我们不是那种人…”
“至少得加钱!”
“没错!加钱!瑞典人可不好打,尤其是那里太冷了!”
“打下来也没什么油水,古斯塔夫欠了我们一笔佣金,拖了十年才还完!”
“预付佣金!”邦妮再度开口。
“…”
“那也要看多少!”
“就是!不要觉得他们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我们派出的可都是勇士!”
“没错!让我们把刀剑对上当年的兄弟,这是何等残酷?这让我们良心不安!”
“我们没有火炮,进攻瑞典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没有足够的钱,根本没人愿意去!”
“对,现在武器也涨价了,给士兵配置刀剑的成本更高了。”
“还有冬衣,瑞典现在比我们还冷!”
“没错!必须加钱,以前的价格绝对没得谈!”
“周薪4先令!”邦妮再次举起四根手指头:“这个价格,比以往任何一单都要高!”
“5先令!必须5先令,这可是冬天!”
“就是,如果没有5先令,我一个人也不会出!”
“我的领地太远了,路费也要钱…”
“我五天后就要看到人,见一个发一个。”邦妮大手一挥:“预付一个月薪水,逾期不候!”
“你不能这样!邦妮,这样不公平!”这一下,那些领地比较远的领主尖叫起来:“我们征召人手也要时间!”
“就是!你肯定需要好手,我们得去征召山民才行…”领地比较近的领主们也嘟囔起来。
“还需要准备武器,这也是要时间的…”
“巧了,我们这次的雇主,他就是法兰西最大的军火商之一,他给我们提供火枪跟火炮!”
邦妮双手叉腰:“你们只需要准备好刀剑,让雇佣兵准备好冬衣,其他的,雇主买单。”
“那这火枪…用完需要还吗?”一个领主小声问道。
“丢了的话…给不给补上?”又一个领主问道。
“要是坏了,保不保修?”
“就提供一把火枪,其他一概不管!”邦妮半点讨价还价的余地也不给:
“人家还说了,打得好,这枪就当奖金,打的不好,这枪就得还钱!我跟你们说,这可是好枪,一杆枪要12先令!”
“不如去抢!12先令?”
“上帝的枪也不值这么多!”
“我宁可给他们发那些破火绳枪!”
“话也不是这么说,人家不是说了吗?打得好…这枪白送!”旁边一个领主提醒道。
“…”众人顿时打起小算盘…
“如果是这样,我们就得派出最好的的雇佣兵,还得是听话的雇佣兵…得加钱!”
“没错!才5天,不加钱就招募不了人手!”
“对,邦妮,你必须给我们5先令,这是我们的底线!”
“雇主保证不会让我们的人去送死,如果是因为他们指挥失误造成损失,还给抚恤金。”邦妮再度开口。
“给抚恤金?”
“靠得住吗?万一他现在答应,以后不给呢?”
“我保证会给!”这时,皮特也忍不住站起来,替阿方斯打包票:“我们希望长期合作,以后每年都会雇佣人手,至少2000人!”
“你是谁?”
“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没错!这家伙看起来不是好东西,赶走他!”
“…”皮特一脸目瞪口呆:这帮家伙还来喝过喜酒,这就把他忘了?
“这是皮特。”邦妮翻了翻白眼:“订单就是他拉过来的,雇主就是加莱的阿方斯先生,传说中、北海最富有的那个男人。”
“皮特?”
“好像有这么个人…”
“邦妮的丈夫,喝酒还是可以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打?”
“谁听说过这个加莱的阿方斯?”
“北海最富有的那个男人,听说他的船,都跑到费尔岛了,整个北海都有他的买卖…”
“有钱人更加靠不住吧?欺负我们是乡下人…”
“说得对,除非他先付一点定金,证明他真的会给抚恤金…”
“没错!要给定金!”
“给定金!必须给定金!”
“没有定金!”邦妮再度大手一挥:“加钱,每个人加2便士。”
“你这是瞧不起谁?邦妮。”一个领主摇摇头:“至少加5便士!”
“狗屁!必须是5先令!”
“对!坚持要5先令!”
“加3便士,不能更多了。”邦妮摇摇头:“大家应该看见了,华莱士不在,我们已经在动员自己的领民了;
如果他们来的足够多,我们也许只要三千个、甚至是两千个人,大家可要想好了,你们不想赚,我们就自己赚!”
“不是…邦妮,我们可没说不出兵!”一个领主就急了。
“就是!我人都找好了,怎么能说不招呢?不行,我…我明天就把人拉过来,你必须招,还得全招!”
“没错!邦妮,你要为我们着想啊,今年的秋天收成不好,我们的日子没法过了…”
“就是,今年都没有像样的订单,养着这么多人,我都快破产了…”
“如果5先令不行,4先令10便士也行…”
“对,4先令10便士…”
“是啊,邦妮,我保证,一定派最好的!”
“还得听话!”邦妮再度提出条件。
“那必须的!必须的!”
“4先令4便士。”邦妮两只手各自伸起4个手指头:“雇主还保证,给我们的人提供烈酒,雇主也是北海周边最大的酒商。”
“这个人到底做了多少生意?”
“生意大,需要的雇佣兵也更多吧?邦妮,你跟他商量一下,也许他们该雇佣5000人?”
“最好是六千!”
“抱歉,我们有共济会舰队,就在海上,费尔岛那边,两百条船。”皮特竖起两根手指头:
“这次是因为我的面子,阿方斯先生才答应雇佣我们的人,如果表现好,他答应增加雇佣的数量!”
“必须好!”
“必须的!我们有信誉!最好的信誉!”
“没错!从现在开始,我的士兵会无比忠诚,比对古斯塔夫陛下更忠诚于阿方斯先生!”
“从现在开始,他不再是古斯塔夫陛下,是欠钱的古斯塔夫!”
“没错!该死的瑞典人!无耻之徒!”
“我们迫不及待要为阿方斯先生服务,杀上瑞典的土地!”
“很好,我相信,阿方斯先生会对我们的士气感到满意。”邦妮点点头:“那么,我们可以谈一谈,你们愿意派出多少指挥官了。”
“我就三个儿子,只能派一个。”
“对,我也只能让一个儿子去,我已经很老了,不能生很多孩子了。”
“我可以让两个女婿去,他们很骁勇善战!”
“如果雇主答应,不让我们的人去太危险的地方,我可以派四个指挥官…”
“雇主提供足够的火炮,24门12磅野战炮,或者是36门9磅野战炮。”邦妮回道:“不需要用人命去攻城。”
“12磅野战炮?”一个领主瞪大眼睛:“还是24门?你确定?”
“我们的船上还有18磅跟24磅舰炮,最大的口径是32磅臼炮,进攻的坚城也只有一座:哥德堡。”
皮特再度开口:“除非瑞典人的城墙是铁铸的,否则,就得在我们的火炮下哀鸣!”
“如果冬天来了,城墙结了冰,那就不太好打了...”又一个领主担忧起来。
“所以我们得尽快,下个月就把哥德堡打下来。”邦妮回道。
“呃...一个月...就打下哥德堡的话...”另一个领主就更担心了:“那他们,不继续进攻了?”
“不,我们的终点是斯德哥尔摩。”皮特回道。
“斯德哥尔摩?那我们就放心了…”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路上都得花两个月…”
“就是,也许能打半年!”
“在斯德哥尔摩待半年,那可不是人呆的日子,人会被冻死的!”
“是啊,太冷了…还是得加钱…”
“如果表现好,阿方斯先生会长期雇佣!”皮特立刻强调道:“那些最能忍受严寒的士兵,我们会雇佣他们,长期驻扎在瑞典,保护我们的生意!”
“长期雇佣?只是驻扎?”
“没错!”邦妮大声道:“你们不赚,我们就自己赚!”
“不不不,我们没有拒绝的意思!”一众领主连连摆手:“就听你的,4先令又4便士,周薪!”
“还预付一个月。”邦妮再度强调。
“等着瞧,我们马上就把人手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