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好吧,那是谣言(求推荐票)

“闭嘴,亚索,看好你那到处喷粪的大嘴巴。”曼努埃尔踢了亚索一脚,他看见那位奥德蕾小姐已经走了过来,跟苏珊娜夫人聊起天来。

“该死!我本想请苏珊娜夫人跳一支舞的!”亚索见奥德蕾小姐走过来跟苏珊娜夫人搭话,顿时颇有些不高兴起来道。

“这就开始跳舞了吗?”刚刚换上一身新裙子的安,这时才从楼上的房间走了下来问道,一身米黄色的裙装,加上她手上那珍贵的扇子,显得她格外的高雅。

“每个人都给自己找一个舞伴,免得冷落了佳人们!”阿方斯便也笑着开口道。

“就该这样。”亚索立刻放下杯子走了过来,伸出手来对着苏珊娜夫人邀请道:“美丽的苏珊娜夫人,我能请您跳一支舞吗?”

“失陪了。”苏珊娜夫人笑着对奥德蕾小姐点点头,便把手递给了亚索,毕竟有人邀请自己跳舞,总比没有人邀请来的强…

“呃…”阿方索看了看巴迪斯,又看了看雨果,现在就剩下安跟奥德蕾小姐两个女性,看来这两位大概要有人没有舞伴了。

谁知,安走向巴迪斯笑道:“一起跳支舞?”

“阿方斯同意吗?”巴迪斯难得笑起来问道。

“我跟谁跳舞,可不需要他同意。”安眨了眨眼回道。

“那来吧。”对于颇为熟悉的安,巴迪斯却显得放开很多,主动伸手给安,牵着她的手下台跳舞。

“那个…我请您跳支舞吧?”雨果也走向了奥德蕾小姐,带着几分尴尬问道。

“可以呀。”奥德蕾小姐笑了起来,就这么被雨果牵走了,这时阿方索才发现,原来小丑竟然是自己…

“巴迪斯,这次我就把安借给你了,但麻烦你下次自带舞伴好吗?”阿方斯陪着克里斯汀娜一边跳舞,一边不忘调侃巴迪斯道。

“安说了,她愿意跟谁跳舞,不需要你的同意。”巴迪斯淡定回道。

“那我回去,就把她所有的高跟舞鞋锁起来。”阿方斯看向安恶狠狠道。

“大不了我就光着脚跳舞,如果受伤了,巴迪斯你可要负责。”安故意揶揄二人道。

“阿方斯,我劝你不要向巴迪斯发起决斗。”旁边的亚索也开口道。

“我不反对,我早就想继承哥哥的遗产了。”克里斯汀娜也开始在旁边捅起了刀子。

“我觉得发起决斗,你也不会输。”旁边的腓特烈也插了嘴:“毕竟你可以花钱,命令巴迪斯放下他的剑,然后把自己的剑钉死在手上。”

“尽情嘲笑吧,我要扣你们所有人的工资!”阿方斯顿时把声调提高了起来道:“把你们饿两天,看还有谁有这样的力气嘲笑我!”

“我也没多少工资给你扣,你说了,优秀的销售不配有高工资。”安在旁得意道。

“我甚至就没有工资!”克里斯汀娜也无所畏惧道。

“我得说,就算不发工资,我起码还能活三年。”腓特烈也道。

“巴迪斯起码也是三年。”安也替巴迪斯开口道。

“我起码五年!”亚索同样得意洋洋的回道。

“你们不该因此对我、带着你们发家致富的我、怀有感恩戴德之心吗?”阿方斯好没气道。

“是我们在帮助你发家致富,你除了嘴巴一无所有。”安撇撇嘴道。

“就是,正是我们的辛勤劳动,你这个该死的资本家才能穿金戴银。”亚索立刻跟上道。

“我什么时候穿金戴银了?”阿方斯翻了翻白眼好没气道。

“看看安的身上,这可都是我们的血汗钱。”亚索无端把战火牵引到安的身上。

“该死的亚索,我还要说,你去金玫瑰喝酒花的钱,也有我的劳动成果呢!如果不是我说服了弗朗西斯先生,你以为你能拿到折扣吗?”安可也不是好相与的人物。

“什么金玫瑰,你不要胡说!你是不是听了克里斯汀娜的谣言?”亚索顿时脸色一变。

“跟我完全没有关系!”克里斯汀娜立刻撇开责任道。

“我只是说你去金玫瑰喝酒,你反应就这么大吗?难道你还干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坏事?”安却雪上加霜故意问道。

“那儿有他的老相好,我刚刚听汀娜说的。”阿方斯立刻卖了亚索。

“谣言,那是谣言!汀娜,告诉他们这是谣言!”亚索立刻把目光又投向了克里斯汀娜道。

“好吧,那是谣言。”好歹收了钱,克里斯汀娜还是替他辟了谣。

“好吧,那是谣言。”阿方斯同样对安耸了耸肩道,结果嘘声四起,压根没几个人相信这仅仅是谣言…

跳完舞,大家就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吹牛打屁,主要是听亚索吹牛:说他在波尔多都干了些什么…

薇薇安跟克里斯汀娜倒是围着他听的很入神,曼努埃尔却在旁边扯他的后腿,不断的跟阿方索和雨果辟谣着、亚索吹的每一个牛皮;这让竖着耳朵偷听的安,不得不紧紧站在苏珊娜夫人身边,因为在场除了阿方斯,就只有她可以听懂曼努埃尔说的葡语。

“这气氛,可比那些贵族宴会舒服多了。”端着酒杯靠在柱子上的腓特烈对奥德蕾小姐笑道,一开口就显得很凡尔赛,一副老牌贵族的气息油然而生。

“您是指每个人都可以开玩笑?”奥德蕾小姐微笑回道。

她倒是想参加所谓的贵族宴,只是很可惜,她以前去给另一位男爵府上当家庭教师的时候,连这种家庭宴会级别的宴会、都轮不到她参加。

“当然不是,而是少了太多不着边际的炫耀,您瞧亚索先生,虽然是在讲所谓的英雄往事,但最多不过是把别人的英雄往事往自己身上套。”腓特烈笑道:

“但那些贵族可就无耻的多,别说家族没有的功绩,都敢说得是祖上当了默默无闻的贡献者;甚至那些书上记载的大败仗,都敢说是祖上即将夺得胜利的时候、不幸病故之类的鬼话来搪塞;输就输,死就死,这世上本没有什么常胜不败的将军,但这些人,偏偏能把祖上十八代都编成百战百胜的英雄。”

“噗呲。”奥德蕾小姐捂嘴窃笑,然后又接着问道:“难道没人去戳穿他们吗?”

“肯定有,不过他们对付这种事情也是富有经验,会开始挑剔对方的衣着,认为衣着不够华丽的穷鬼是在哗众取宠;

如果对方衣着比他华丽,就开始挑剔对方的礼仪,认为礼仪不够传统的暴发户只是在嫉妒他们源远流长;

如果对方的家系比他们还久远,那么他们就会开始挑剔对方的领地偏僻、只是道听途说的乡巴佬;再不然就挑剔对方性情怪异,跟大家伙聊不到一块去。

简而言之,所有不能跟他们同流合污的,在他们看来就是叛徒跟另类。”腓特烈笑着继续说道。

“如果有一天他们遇到比他们更大的贵族去戳穿他们,那不知会何其尴尬。”奥德蕾小姐笑得更欢了。

“我也很期待看到这样的场景。”腓特烈笑着举起酒杯跟奥德蕾小姐碰了一下杯子,随即又岔开话题问道:“薇薇安这几天都在学些什么?”

“我正在给她们讲《里昂路易丝·拉贝作品集》,您有什么建议吗?”奥德蕾小姐笑问道。

“我没什么建议,如果一定要有的话,请多给她们安排点课后作业,我的研究已经到了紧要关头,这几天我正打算找借口,停掉她们的数学课。”

腓特烈笑道:“我跟阿方斯说了这事,他竟然说我应该劳逸结合,在实验之后,给她们上上课休息一下。”

“那大概他不了解,给她们上课,有时候比做实验更累。”奥德蕾小姐捂嘴笑道。

“可不是吗?我情愿一天一夜不睡觉的工作,也不想给她们上课,做错了不能说,教了不会,还得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教;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薇薇安是个聪明的孩子,而且我是如此有数学天赋,为什么她会学的如此糟糕呢?”腓特烈苦着脸回道。

“这本该她来抱怨,毕竟您带走了父母的全部数学家的天赋。”奥德蕾小姐捂嘴笑道。

“上帝,我得分给她一点,起码能把一个简单的二次元方程算出来。”腓特烈捂着额头无奈的对奥德蕾小姐道:

“我无意吹嘘,但我确实在完善一件伟大的工作,但它给我带来的困难还不如教薇薇安解数学题来的困难。”

“德·莫勒先生让她们守望相助,难道克里斯汀娜小姐、没有为薇薇安小姐提供必要的帮助吗?”奥德蕾小姐奇怪道:“薇薇安小姐一直替克里斯汀娜小姐做家庭作业呢。”

腓特烈哭笑不得回道:“做作业又有什么意义呢?您能想象一下:

我辛辛苦苦的讲了一个小时后,问一句你们听懂了吗?而薇薇安很迷茫的在摇头吗?”

“又或者跟德·莫勒先生说一声,暂时停了薇薇安小姐的数学课?又或者另外请数学教师?”奥德蕾小姐笑道。

“这会给薇薇安带来很大的压力,让她感觉我不喜欢给她上课,你知道吗?我确实很累,但我绝不会因此不教导她。”腓特烈无奈道。

“哈,这倒是,谁让她是你妹妹。”奥德蕾小姐捂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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