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弗朗索瓦跟阿方斯握了握手,这时候才又问道:“现在可以放开我的冒险团的伙伴们了吗?”
“放倒我的人三个以上的,站起来。”阿方斯转过头来,看向弗朗索瓦那二十多个被扣押住的水手说道。
“我放倒五个。”列日率先站起身来,也只有他站起来,其他人才敢站出来认账。
“我,四个…”
“三个…”
“四个…”
“五个…”
“八个!”最后一个彪形大汉的话,让阿方斯意外的看了他一眼,这个厉害啊,如果没遇上巴迪斯,没准能达到十人敌,也就是拉蒙这个层次?
“阿图!”阿方斯回头喊了一句:“把钱拿过来,放倒三个人的,给20利弗尔;放倒五个人的,给40利弗尔,他,给80利弗尔。”
“阿方斯?”巴迪斯忍不住开口问道。
“一场误会,以后都是自己人。”阿方斯摆摆手回道:“欢迎你们加入我们,从今以后,你们由巴迪斯提督统一管理,认为自己应该得到特殊待遇的,站出来。”
“我认为我应该得到。”果不其然,唯一一个打倒八个人的彪形大汉开口道。
“巴迪斯,再揍他一顿,直到他明白,拳头不够大的,必须听话为止。”阿方斯朝这个彪形大汉一指道,然后才又道:“打服了再给他赏钱。”
“嘿!我们只打算跟着船长干!”列日这时候开口道。
“怎么称呼?”阿方斯回过头来问道。
“列日,我的大副。”弗朗索瓦走了过来说道。
“好吧,考虑到您的排面,您可以保留八个人,列日先生,您挑七个人出来。”阿方斯开口道:“尼尔,安排一个独立的大宿舍给他们,我舅舅明天会去看他们的。”
“是。”尼尔连忙回道,列日则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虽然明知道阿方斯在离间分化他们,却什么也没说…
“我希望,还有什么原因,让您决定改行干冒险团?”等走了一段路,阿方斯这才又开口问道。
“沙巴尔没死。”弗朗索瓦回道:“我们在城外截住他的车马,但是他不在车上。”
“哦?有意思…够狠的…”阿方斯点点头,然后才又问道:“您害怕他报复?”
“当然不,我只是在想,是不是布洛涅子爵保住了他?”弗朗索瓦回道:“那意味着,敦刻尔克可能要麻烦了。”
“所以你们决定换巢穴?”阿方斯眼睛微微一眯回道。
“不,我们打算抽身。”弗朗索瓦却是淡定回道:“人可不一定干一行爱一行。”
“您说的是,我记得您一直是干一行就讨厌一行。”阿方斯点点头回道,眼下海盗王冕下,不也是厌倦了海盗这一行?
“我们还带来了两条船,要想掩盖身份,需要尽快给它们重新栖装。”弗朗索瓦又道。
“你有两条船?”阿方斯倒是没想到弗朗索瓦混的还不错。
“一条双桅快船跟一条改装盖伦,都能跑到10节。”弗朗索瓦回道,两条船体型不同还能有相同速度,这说明盖伦船改装很厉害!
“不错,我可以按你的船给你入股我的生意,不过它们得尽快进我的修船厂重新改造。”阿方斯回道。
“他们已经够快了,不能再胡乱改装了。”弗朗索瓦回道。
“我知道,所以要把它们适当的加强船体改慢一点。”阿方斯回道:“我不需要纯粹的海盗船,我需要优越的战舰。”
“为了改装它们,我已经花了超过五万利弗尔了。”弗朗索瓦回道。
“那行,我就补你五万利弗尔。”阿方斯淡定回道。
“呃…入股吗?”弗朗索瓦问道。
“不,现金,你要入股的话,我可以介绍你进商盟。”阿方斯回道。
“听起来明显你的生意更大。”弗朗索瓦回道。
“不错,但股东很少,你要入股,只能拿到一万利弗尔的股份。”阿方斯回道。
“我选一万利弗尔的股份。”弗朗索瓦回道。
“你确定?”阿方斯奇怪道。
“非常确定,到了我这个年龄,我真的缺钱吗?”弗朗索瓦淡定回道。
“非常有道理,希望你能给汀娜留下一份体面的遗产,不过,我晚上得去戴伦叔叔家赴宴,你自己先在我家里吃饭住下,我晚上回来跟你还有巴迪斯具体聊一聊舰队的事情。”
阿方斯想了想继续道:“注意你的身份是航海家,我有关系很不错的西班牙朋友,而且合作伙伴有荷兰人,无论在谁面前,你只有航海家一个身份。”
“这个我自然知道,我只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有西班牙朋友跟荷兰人朋友呢?”弗朗索瓦问道。
“荷兰人仅仅是合作伙伴,并不是朋友。”阿方斯淡淡回道。
“你开心就好,不过我还真有几份海图。”弗朗索瓦笑道。
“晚上再说吧,我目前的定位仅仅是加莱海峡到阿姆斯特丹这一段航线,而且跟英国人关系不大好,暂时不会让舰队跑太远被英国人围着打。”阿方斯摇摇头道。
“这附近的海图太多了,连测绘的价值都没有。”弗朗索瓦回道。
“当然不,海上航行最重要的是定位自己跟定位敌人。我们已经在加莱修建灯塔了,严密锁定加莱海峡的全部船只动态。”阿方斯回道:
“这意味着,我需要你们锁定加莱海峡上所有敌人的位置,然后用最快捷的速度打掉对方,哪怕任何一个小小的洋流或者季风,都可能让我的舰队多消灭敌人一条船。”
“你这么说,我还真得出海好好测绘一番了。”弗朗索瓦回道。
“不要急,你可以带着双桅快船先测绘布洛涅到敦刻尔克这一段海路,英国那边等我的舰队齐全了再说。”阿方斯摆摆手道。
即便此刻,他也不是全然信任弗朗索瓦的,但眼下也只能先收留他们,等后续出现异常再审时度势处理…
“En la Ventura hay una hija
que a los marineros ama…”阿方斯跟弗朗索瓦回到宅子的时候,阿尔弗雷德一脸懵逼的看着跟他打招呼的弗朗索瓦,然后又惊呆了正在客厅自己翩翩起舞的克里斯汀娜!
“爸爸?”克里斯汀娜吓得差点踩了自己的脚摔倒在地。
“来来来,跳舞怎么能没有舞伴呢?爸爸陪你一起跳。”弗朗索瓦把手上拿着的手杖剑递给阿方斯,自己就伸手给了克里斯汀娜,并接着她刚刚唱的那部分继续唱了下去:
las Estrellas del cielo
nua y nua se hacen dos
“Dame tu Mano paloma
para subir a tu nido…”克里斯汀娜也跟着唱了起来,跟弗朗索瓦就这么在大厅上跳起舞来。
“咳咳,老爷…”阿尔弗雷德尴尬的在阿方斯身边低声道。
“阿尔弗雷德先生,把拉蒙先生隔壁的房间收拾一下,对,就是阿方索原来住的房间。”阿方斯想了想又开口低声问道:“安德森怎么样了?”
“我跟他说了这边还没装修完,他打算再拖几天,爵士已经找到新的管家了,实在拖不住,我就让他先在家里住一段时间。”阿尔弗雷德回道。
“我答应给他一年400利弗尔的年薪的,他既然已经在准备了,您这两天就先把他这个月的薪水35利弗尔给他送过去,让他在家里安心休养一段时间,万圣节后过来就行。”阿方斯点点头笑道。
“好,我明天给他寄信。”阿尔弗雷德笑着点头,却又继续低声道:“可这洛隆努瓦先生?”
“他刚刚被巴迪斯揍了一顿,在没有找到更好的帮手之前,我相信他不会作出对我们不利的事情。”阿方斯轻笑道:
“而且过段时日我就会把附近的房产买下来修整别院,到时候让他去住在别院就行。”
“最好如此吧。”阿尔弗雷德深深地看了一眼弗朗索瓦叹气道,很多年前弗朗索瓦就在庄园借住,哪怕是看在已经去世的姐姐跟姐夫的份上,阿尔弗雷德也觉得弗朗索瓦不至于对阿方斯下狠手。
“啊嘞?不走了吗?”安从房间走了出来,看到克里斯汀娜跟弗朗索瓦在大厅跳舞忍不住问道:“改在家里开宴会了?”
“下来,安,给你介绍一下。”阿方斯笑着对换了一身新裙子的安招了招手道,弗朗索瓦便停下舞步,转身也向着安打量过来。
“这是我舅舅兼教父,也是汀娜的父亲,弗朗索瓦?德?洛隆努瓦,著名航海家。”阿方斯指着弗朗索瓦介绍道,又对着弗朗索瓦介绍道:“这是我女朋友,安?夏尔。”
“您好,弗朗索瓦先生。”安打量了这个文质彬彬的“航海家”一眼,还是礼貌的微微欠身一礼。
“您好,安小姐,您长得很漂亮,服装更漂亮,胸针最漂亮。”弗朗索瓦笑眯眯道。
“啊…呃…谢谢。”安有些尴尬回道,这意思是我人没衣服漂亮?
“这个胸针让我想起了姐姐,看来阿方斯很喜欢你,祝福你们。”弗朗索瓦又笑眯眯道。
“非常感谢您的祝福。”安倒是没想到弗朗索瓦会突然这么说,前面他夸奖自己仅仅是从客人的角度看待,而提及胸针跟阿方斯的母亲,这一声祝福就是来自长辈的认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