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原市看上去范围大,但大部分都是矮小的民屋,即使不算超级乡下,但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娱乐。
出生在东京,父母是真正意义上的社会精英,难以照料刚降临的自己。
到了上学的年龄就被送到了小田原市,爷爷总教导说「这个不能做」「那个不许动」,世间不是什么都会如自己的心愿。
附近邻居家也没有特别有趣的小孩,有的人被自己说那么一两句就哭回家找爸妈,真是没胆量。
然后遇见了一位少年,他各方面都出色的惊讶的教人感到诧异的程度。
忽然有一天,自己拿着一把大铁锤,耀武扬威地把那个人的家给拆了。
他的家看上去很脆弱,只是用力一锤,就彻底崩塌了。
浑身脏兮兮的他从废墟里跑出来,跪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双腿,求着让自己包养他,他会一辈子当牛做马,每天会尽力哄自己开心。
黑泽摇爱瞧着他那混乱无比的脸,用调侃似的语气进行着回击:“亲吻我的脚,我就保你今后衣食无忧。”
他开心得不得了,跪俯在地亲吻着自己的鞋,从脚背,再到脚踝,再脱下自己的中筒袜,亲吻着自己的腿。
“做的很好!我今后会对你好的!”
已经忍不住的黑泽摇爱,看着他的表情哈哈大笑。
“嘿嘿嘿.......”
“你梦见了什么这么好笑?”
还处在睡梦中的黑泽摇爱,被一阵本不应该出现的声音吵醒了,耳边还传来椅子被挪动的咯吱声。
“嗯......”
黑泽摇爱揉搓着眼睛,半睡半醒地爬起来,眯着眼睛环顾房间后大吃一惊。
穿着一件干净白衬衫的柏源仙树正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颗水晶球,以一脸困惑的表情凝视着她。
“咦?咦?为什么?我的房间?呃?”思绪一团乱的黑泽摇爱手足无措地撩着凌乱的长发,“你来的话倒是说一声啊!我现在什么都没准备!”
柏源仙树摇晃了下水晶球,最后干脆直接将里世界颠倒,全部的雪花倏然飘落。
“我怕打扰到你,不过你怎么还在睡觉?不是说要去练双人桌球吗?”
黑泽摇爱悄悄瞥向他的侧脸,柏源仙树目不转睛地望着浮在玻璃球里的小雪花。
他的神情比平时更加认真,那成熟的表情,让黑泽摇爱的心跳漏了一拍。
“口水,流出来了。”
黑泽摇爱一惊,急忙用手背要去擦拭嘴角,结果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哈哈,逗你的。”柏源仙树笑了两下。
黑泽摇爱直接将脸埋进被子里,只露出两个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他,声音就像是从海底冒出来的气泡:“你不是说要去藤泽?”
“计划跟不上变化。”柏源仙树说道。
清秋麻衣突然变成了演员,今后的行程已经不是他能知晓的了,去了估计也碰不见。
黑泽摇爱重新躺下去,用被子覆盖全身,也不知是感到开心还是放心,嘴角的上扬已不受控制。
“你怎么进来的?”她用闷闷的声音问,“我头发还乱乱的......”
柏源仙树轻声笑道:“我按门铃没人接,但见玄关门没上锁,我就直接进来了。”
不知怎么回事,附近的房子都不会每次将玄关门上锁,但也从没听过有什么盗窃事件发生,治安效率非常好。
“唔......”
“赶紧起来吧,装备我都带好了。”柏源仙树说,“下次要记得关门,会爬到楼上来绑架美少女的男孩子也有。”
“嗯。”
柏源仙树走出门,下楼梯来到书房,趁着黑泽摇爱梳理的时间准备开始《文学少女》第二卷的写作——
《渴求真爱的幽灵》
写了近乎三千多字,总感觉右下角的时间跳了一个时刻,才听见身后的下楼声。
“我.....我准备好了。”
黑泽摇爱穿着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身材纤细,胸前的微微隆起宛如未成熟的樱桃诱人,那一双美丽的杏仁眼,仿佛寄宿着两朵鲜花,炯炯有神。
阳光明媚的时间悄然流逝,窗外传来好像是黄莺的啼叫。
“黑泽同学,你真的很漂亮。”
柏源仙树感觉自己在鉴赏一个极美的艺术品。
“哼,我、我知道。”黑泽摇爱手捏着裙摆,脸颊羞地有些发烫,“但还是谢谢.......”
柏源仙树尴尬地笑了,无奈地摊开双手说:“可我们是要去打桌球,不是去公园里度假。”
“我想怎么穿关你什么事。”黑泽摇爱瞪了他一眼转过身说,“赶紧吧,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玩,我下午还有钢琴课。”
“那你还让我今天出来......”
一听见这句话,黑泽摇爱眉头一皱,双手抱臂吊起眉梢说:“还不是你昨天——!”
柏源仙树见她突然卡壳,接着又涨红了脸,于是开口笑着说:“你刚才梦见了什么笑的那么开心?能和我说说?”
黑泽摇爱凝视着浑身干净的柏源仙树,又联想到他在自己梦境里的那副窝囊样,顿时忍不住笑出声。
“噗嗤——!”
“很好笑吗?”
“没......没事。”
“和我说说呗。”
“不要。”
“真小气。”
黑泽摇爱刚出门没多远就又快步走回去,换了一件正经的运动服。
两人来到了附近的东公园,
风徐徐吹着,像是要将春日余韵的幸福分送给人们,供儿童乘坐的马和海豚在粗大泛黄的弹簧上,惬意摆动着。
公园低矮的土丘上,姹紫嫣红的野花尽情盛放,今天是个绝佳的天气。
“我们先来做做热身运动吧。”柏源仙树舒展着腰身说。
“嗯。”
黑泽摇爱点点头,装出很客气的模样,开始压柏源仙树的背。
“呜——!别、别再压了!骨头要断了!”
“你柔韧性怎么这么差啊?柏源同学你身体真的不太好吗?”黑泽摇爱露出恶作剧般的笑容说道。
“这是男性基因导致的,能怪我吗?”
柔软体操做的差不多了,柏源仙树被黑泽摇爱给弄的浑身酸痛,感觉不做比做了强。
“话说回来,黑泽你有打桌球的经验吗?”
“没有。”
“什么啊你是雏啊,那你怎么敢厚脸皮来找我搭档?”
开口的瞬间,橘色的球已经朝柏源仙树的脸上飞过来,只不过不是用球拍,而是直接被黑泽摇爱用手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