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走过来,坐到龙椅上道,“平身。”
夏贵妃和秦贤妃坐在皇上左手边,宋皇后也在,虽然她禁足还没有被解,但这回东雍使臣送澹泊侯笔迹来,替镇国公府翻了案,人是宋国公请来的,皇上怎么也要给宋国公一个面子。
禁足的日子不好过,尤其凤印落到了秦贤妃手里,宋皇后比上回见又消瘦了许多,气色很差,哪怕扑了不少的胭脂也遮掩不住。
百官起身,坐下。
皇上瞥向给使臣安排的位置,见是空的,眉头微蹙,“东雍使臣没来?”
左相连忙起身道,“回禀皇上,使臣还未进宫。”
宋国公就道,“这接风宴是为迎接他们远道而来特意举办的,他们怎么会迟到,莫不是昨儿被打伤了来不了?”
王爷看向宋国公,“行宫都没叫太医,想来伤的不重,宋国公如此说,未免太小瞧他们了。”
宋国公要火上浇油,被王爷一盆水直接给灭了,便没在说话,要再坚持东雍使臣被打伤了,那就真是小瞧他们了。
皇上道,“许是有事耽搁了,派人去看看。”
左相忙道,“已经派人去请了。”
左相办事,皇上放心,还不知道东雍使臣什么时候来,不好让这么多人干等他,大家就看歌舞等东雍使臣来。
歌舞上了一支又一支,足足半个时辰,公鸭嗓音才传来:
“东雍二皇子、七皇子到!”
众人闻声望去,就见东雍二皇子元铖,七皇子元宣,还有澹伯侯世子独孤邑走进来,看到他们,满大殿的人都倒吸了口凉气。
因为三人脸上一个比一个伤的严重,鼻青脸肿的,惨不忍睹。
就这伤,一看就知道下了死手。
在三人身后,还有一位姑娘,着一袭火红长裙,头上戴着红宝石头饰,似骄阳般耀眼夺目,更衬托的她皮肤白皙,举手投足灵动无比。
这姑娘貌美动人,本该把大家的眼球死死抓住,奈何东雍二皇子等人鼻青脸肿的样子更引人注目,是以大家的眸光并未在她身上逗留多久,都看着澹伯侯世子他们呢。
东雍二皇子一行四人,三男一女,上前给皇上行礼。
皇上坐在龙椅上,看到他们鼻青脸肿的模样,眼角狠狠抽了下,眸光扫向苏鸿山和安王爷他们,苏鸿山没反应,安王爷几乎坐不住,闯下这样大祸,还躲着不回家,要信安郡王在,安王爷估计一脚就踹他跪下认错了。
皇上眼睛疼,道,“伤的这么严重,怎么没请太医?”
东雍二皇子元铖摸了眼角道,“以为只是一点皮外伤,就不劳烦宁朝太医了,只是没想到我们不远千里而来,不止人水土不服,连药也没了效果,带伤赴宴,失礼了。”
那一身火红裙裳的姑娘就道,“宁朝皇上,我们千里迢迢送叔公的笔迹来,帮镇国公府翻了案,镇国公府大少爷却把我哥和二皇子七皇子揍成这样,也太没良心了!”
这姑娘是澹伯侯府嫡女,澹伯侯世子的胞妹,独孤雪。
苏棠轻笑,“几位送信来宁朝确实辛苦了,这不皇上设宴给你们接风洗尘,但要说我大哥没良心,这话我就不认同了,几位并未把身份刻在脸上,我大哥眼拙,怎么认得出来你们是东雍使臣?”
论口舌,苏棠就没输过,独孤雪怎么可能是苏棠的对手,当下就不知该如何反驳了,气的头顶冒红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