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道,“你确定就一坛?我怎么感觉你喝多了脑子都不大好使了?”
谢柏庭,“......”
谢柏庭真头疼了,他咬着苏棠的圆润耳垂,闷声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为夫脑子好不好使了。”
能说这话,脑子也好使不到哪里去了。
陈青赶着马车往前,苏棠以为要去谢柏庭在城南的院子,没想到马车没行一会儿就停下了,然后就听到了打斗声传来,等声音停了,谢柏庭掀开车帘就看到陈青过来,脸色不是很好看,谢柏庭蹙眉,“让他逃了?”
“......死了,”陈青道。
“属下不察,男子咬碎了藏在牙齿里的毒药,自尽了。”
陈青跪下来请罪。
身为暗卫,他不应该犯这样低级的错,应该第一时间防止人自尽,可他竟然事后才反应过来,他现在的反应比跟在王爷身边时迟钝了很多,都快不配称之为暗卫了。
苏棠掀开车帘,探出脑袋就看到那男子倒地不起,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求谢柏庭找贾大夫救他媳妇命的男子。
苏棠心口一提,“半夏呢?”
谢柏庭道,“你的丫鬟,我怎么敢放她和一个来历不明的男子坐一辆马车,我让她先回府了。”
半夏没事,苏棠便放下心来,道,“到底怎么回事?”
她已经懵了。
起初谢柏庭也没怀疑男子找贾大夫救难产的妻儿是一场阴谋,毕竟女子生产如同踏鬼门关,有不顺很正常,直到谢柏庭扶男子起身,看到男子虎口处的老茧,那是常年拿兵器磨出来的。
男子口口声声上有六十岁老母,下有两个三五岁的孩子,一家人靠种地为生。
谢柏庭就确定男子有问题了。
苏棠觉得这应该不只是恼他们拖着不让贾大夫现身医治老夫人这么简单,毕竟捅不捅破这层窗户纸,老夫人都对他们没好态度,不必多此一举。
苏棠看着谢柏庭,只见他眸光暗沉,眼睛一闭,把所有的情绪都遮挡住,声音冷冽不带一丝的温度,“我早上练武了。”
“可能他们觉得要我的命不容易,要贾大夫的命易如反掌吧。”
苏棠恍然,她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谢柏庭能练武就意味着他的身子骨已经好七七八八了,身体一好,王爷就得向皇上请旨立他为世子,南康郡主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的让谢柏庭坐上世子之位,她儿子什么都没有。
赵王和南康郡主可是连信王府爵位家产都惦记的人,遑论靖南王府世子之位了。
谢柏庭到今天才开始练武,说明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杀了贾大夫,他就不足为惧了,再退一步,就算谢柏庭毒解了,但贾大夫是他们的人,连老夫人中毒都请不动这尊大佛,留之无用,不如除去。
“以后怕是要在刀光剑影中过日子了,”苏棠叹道。
谢柏庭抱着她,“你怕了?”
怕?
她的字典里就没这个字。
“帮你娶了我一定会是他们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苏棠清冽的说话声传开。
随之是谢柏庭愉悦的笑声。
连带车辕上的陈青都笑了。
哪里用将来,现在南康郡主他们的肠子就已经悔青了。
他们不了解大少奶奶,就敢把大少奶奶送到大少爷身边,如此轻敌,他们不失败谁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