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听得奇怪,“蒋将军来借兵书,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大可以送走蒋将军再去刑部不迟,明儿去都行,又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
陈青回道,“王爷和蒋将军说话的时候,二少爷听得不耐烦,自己骑马走了。”
王爷不好撂下蒋将军去追谢柏衍,就让赵管事送谢柏衍去刑部。
只是去让刑部辨一下肩膀处的伤疤,倒也不是非要王爷去不可,只是王爷亲自去,显得他在管教儿子一事上很上心,更不容任何人污蔑靖南王府声誉,仅此而已。
王爷让谢柏庭去书房,谢柏庭猜和皇上传的口谕有关,便去了外院。
苏棠坐在小榻上,拿了块糕点有一下没一下的啃着,脑子里在想谢柏衍失忆一事,必须要想办法让他现行,但问题是她并不了解谢柏衍,造成失忆的原因有很多,不止有撞伤脑袋,所以把脉这条路即便走了也走不通。
谢柏庭去见王爷,快到吃午饭才回来,苏棠看着他,眨巴眼睛道,“我还以为父王要留你在书房吃饭,父子三人团聚呢。”
谢柏庭脑门黑线滑下,父王得多想不开才让他和谢柏衍同桌吃饭,没这么揶揄人的。
“谢柏衍从刑部回来,父王给他请了太医。”
谢柏庭和苏棠一样怀疑谢柏衍的失忆是装的,既然请了太医,他就留下听听太医怎么说。
苏棠好奇道,“太医怎么说的?”
谢柏庭回道,“他的头确实撞伤过,脑袋里淤血还没完全消散,我回来的时候,孙太医正给他施针。”
施针开方子,谢柏庭不止见的多,更亲身体会了不少回,没什么好看的,他就回来了。
两人坐下吃饭,边吃边聊。
午饭吃的不多,但苏棠饭后还是在院子里走了会儿,有些困乏,就上床打个盹。
本来只打算小睡半个时辰,结果这一觉睡了足足一个时辰才醒,醒来人慵懒的坐在床上伸懒腰。
半夏端了糕点进来,伺候苏棠下床,苏棠人还没完全清醒,便用冷水洗脸,正擦拭脸上的水珠,外面红菱进来道,“世子妃,刚刚赵王派人来找二少爷,说是南康郡主病情突然加重,要他赶快回去一趟,正好王爷有事要出府,赵管事就把这事禀告了王爷,王爷只让赵管事拿两千两再请个大夫去医治南康郡主,不许任何人把这事告诉二少爷知道......”
王爷不让谢柏衍再接触赵王府的人很正常,赵王府的人见到谢柏衍,只会给他灌输仇恨,要不是怕脑袋里淤血不消除,会危及到谢柏衍的性命,估计王爷都不想太医给谢柏衍医治,忘记过去,重新开始没什么不好的。
不过南康郡主能活到现在,是苏棠始料未及的。
虽然南康郡主做了不少恶事,但她受的打击也着实不轻,再加上被大火烧伤毁容,尤其当日大火还是她南康郡主自己放的,被烧的面目全非,被王爷休出府后,不仅没接着寻死,还苟延残喘到现在,这生命力当真不是一般的顽强了。
苏棠继续洗脸,半夏则好奇道,“南康郡主怎么突然病情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