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说虚惊一场,许妈妈拍着胸口离开。
许妈妈前脚走,后脚红菱就进来了,道,“世子妃,孙妈妈把脚崴了。”
半夏给苏棠端茶喝道,“孙妈妈崴脚有什么好禀告的?”
崴脚确实没什么好禀告的,但红菱觉得孙妈妈崴脚的过程不寻常,她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还是应该和世子妃说一声,红菱回道,“今儿小厨房挖冰窖,小厮进进出出,许妈妈见院子里人多,就给丫鬟们放半天假,负责院外清扫的丫鬟巧儿在晚翠阁看首饰,她亲眼看到孙妈妈崴脚的......”
“当时孙妈妈从楼上下来,正巧一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妈妈上楼,看到那妈妈,孙妈妈当时就变了脸色,一边下楼一边看那妈妈,结果一个没注意,脚下踏空了,要不是及时抓住栏杆,都要从楼梯上滚下来。”
半夏眼睛睁圆,“那妈妈长的很丑吗,把孙妈妈吓成这样?”
红菱摇头,“据巧儿说,那妈妈比孙妈妈长的好看。”
半夏,“......”
孙妈妈一把年纪了,和好看两个字就不沾边,比孙妈妈好看,说了等于没说。
不过能把孙妈妈吓到崴脚的地步,那妈妈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半夏好奇的不行。
别说半夏好奇了,苏棠也好奇啊,孙妈妈要是一般人也就算了,她可是老夫人的心腹,她的一言一行极可能和老夫人有关。
苏棠觉得这事不寻常,当即吩咐道,“这几日让巧儿出府打听那妈妈是何许人,回来禀告我。”
这边红菱退下去给巧儿传话,那边孙妈妈在丫鬟的搀扶下回了松鹤堂。
老夫人跪在蒲团上诵经祈福,丫鬟伺候在一旁,见孙妈妈被扶进来,丫鬟忙道,“孙妈妈,您怎么把脚给崴了?”
孙妈妈就道,“你先出去,我有几句话要禀告老夫人。”
丫鬟没带犹豫,就赶紧退下了。
听到孙妈妈崴脚,老夫人眼皮都没动一下,但孙妈妈支开丫鬟,老夫人眉头微微一拢,等关门声传来,老夫人头未回道,“怎么崴脚了?”
孙妈妈看着老夫人,道,“香秀还活着。”
老夫人拨弄佛珠的手滞了一瞬。
香秀?
这名字有些耳熟,好像什么时候听到过。
不过老夫人也没在意,继续拨弄佛珠道,“一个丫鬟,活着就活着,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吗?”
哪里是她在大惊小怪,孙妈妈声音急三分道,“奴婢说的是太夫人娘家侄女,南宁伯府三姑娘的贴身丫鬟香秀。”
老夫人眼睛猛然睁开,“她不是受到牵连,被南宁伯府杖毙了吗?”
孙妈妈道,“她没死,奴婢在晚翠阁看到她了。”
“这不可能,”老夫人道。
孙妈妈道,“奴婢确定是她,虽然过去三十多年了,但她容貌和年轻的时候变化不大,甚至连耳朵后面的痦子都还在,一模一样。”
老夫人心下没来由有些慌,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再见孙妈妈一脸担忧,老夫人没好气道,“你也是跟了我几十年的老人了,一点事惊惊乍乍,当年一个侥幸没死的丫鬟而已,还能威胁到我的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