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太太气头上,脑袋根本转不动,完全不知道三老爷在说什么。
三老爷深呼一口气道,“那毒十有八九是苏侍郎下的!”
“全州知府进京路上就差点被杀,本就担心会被明德侯府灭口,刑部尚书和明德侯府关系也不错,全州知府难免害怕,突然中毒,他绝不会想到那是苏侍郎为了逼供用的手段,明德侯府要他的命,他死也会拉明德侯府给他做垫背。”
三太太气的后槽牙都咬松了,她祈求的看着三老爷,“老爷,你无论如何,也要帮明德侯府。”
三老爷能不帮明德侯府吗,那是三太太的娘家,是他的一大助力。
可苏侍郎铁了心要扳倒明德侯府,全州知府的供词都没有呈禀冯尚书,他直接带回了信王府,今儿早朝,信老王爷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直接越过冯尚书把供词呈给了皇上。
皇上雷霆震怒,要不是宋国公和宁王一党极力劝住,皇上气头上估计直接就叫人查抄了明德侯府。
三太太死死的抓着三老爷的手,三老爷嫌弃道,“你求我没用,我要能救明德侯府,不用你求我,我也会救的。”
“有全州知府的供词在,明德侯府是难保住了,除非能找出苏侍郎诱供的证据,让全州知府翻供。”
那样不仅明德侯府能逃过死劫,还能定苏鸿山的罪。
可是苏鸿山既然敢做这样铤而走险的事,又岂会轻易被他们抓住把柄?
三老爷不喜看到三太太哭哭啼啼的样子,他也不会坐视明德侯府大难不管,他还得奔走搭救。
三老爷走后,三太太坐在贵妃榻上哭,哭了半天,最后一抹眼泪出了门。
再说苏棠,和谢柏庭吃过早饭后,就带着茯苓到松鹤堂请安,这一次请安是苏棠嫁进靖南王府以来最开心的一次。
她到松鹤堂的时候,二太太四太太都到了。
看到苏棠进来,四太太笑面如花,“还是世子世子妃争气,小小年纪就能让左相亲自登门为他们著书立说,不说开天辟地头一回吧,至少是咱们宁朝建朝至今从未有过的先例,当真是光宗耀祖,王爷和老夫人可得好好奖赏世子世子妃才是。”
四太太一张口,苏棠就觉得四太太没白拉拢。
虽然这其中不排除四太太故意气老夫人的成分,但好处她可是实打实的捞着了。
老夫人坐在罗汉榻上,手里的佛珠几乎要捏的粉碎,看四太太的眼神都带着寒芒,显然是在说四太太不说话没人当她是哑巴,但四太太不仅说了,还很大声。
老夫人气的够呛,还得认可她的话,“说的不错,我靖南王府有这样出息的世子世子妃,确实该赏。”
老夫人赏了谢柏庭一块端砚,赏了苏棠一套头饰外加四匹绸缎。
虽然苏棠和谢柏庭并不在乎那点赏赐,但看到老夫人肉疼,她就开心,咧了嘴带着无比灿烂的笑容道谢,“谢老夫人赏赐。”
老夫人心情烦躁的很,摆手道,“我乏了,退下吧。”
苏棠难得想多待会儿,结果老夫人不让她待。
这是有多不耐烦见她啊,苏棠耸耸肩,心情好的福身告退。
二太太四太太和她一起出的松鹤堂,苏棠问四太太谢绮情况,四太太道,“用了贾大夫的药膏,绮儿不再担心留疤,心情好多了。”
苏棠就道,“这回是遭了罪了,我那儿有一匹云锦,颜色最配她,一会儿我让丫鬟送去四房,就当是给四妹妹压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