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通已经被我斩杀,听说之前,他以各种理由借口为难你们施家,打压了你们许多的生意,抢走了不少的资源,如今,再没有人成为你们施家的绊脚石,你亦可放开手脚来干,但本宫也是有要求的,你要记住,你施家赚的每一分钱,都是本宫允许的,所以,往后,你赚得利益,七分上缴国库,三分留为己用。”周锋提出了他的要求,条件,施莹莹那双绝望的眼睛,瞬间就有了光芒。
“多谢殿下恩典,民女感激不尽,自不敢忘本,一切依殿下所言。”施莹莹满面激动,跪在殿中央,将头伏在地面上。
后背已经吓出冷汗,有一种死里逃生的余惊感。
“施家家底还算厚实吧,缴三百万入国库,一来可显你归顺之意,二来,也能堵住悠悠众口,以免别人胡乱猜疑本宫对你有私心,会替你引来多方势力的窥视,你也会处在危险之中。”周锋立即又冷声开口。
施莹莹仍在激动之中,哪怕此刻周锋提出这般要求,她也满口应承:“是,殿下仁义,民女感怀于心。”
周锋看着她规矩伏身在地板上,立即走过来,弯腰,抓住她一只纤细手腕。
他这一抓握,施莹莹的身子也跟着狠狠的抖颤了一下,周锋此刻对于她来说,等同于随时能拿捏她小命的上神,她惧他,畏他,更怕他。
“好了,别跪着,地上凉。”周锋将她扶起后,更加近距离的打量着她的五官。
琼鼻秀口,肤白艳丽,标准的美人儿。
“先退下吧,明天就把银两送去户部。”周锋虽然心痒痒的,但他知道,施莹莹对于他来说有别的用处,现在还不是时候。
施莹莹浑身一松,感恩戴德的行了一个礼数,就低头退出了行政殿,一出来,才发现,浑身都吓出冷汗来了。
太子殿下年纪轻轻,浑身散发出来的威势,却犹如山海般压人,让人在他面前,连气息都不敢用力喘一下,更枉论对视他那双鹰般冷利的眼睛。
周锋虽然只见过周莹莹三次面,但已经看出她绝非一般女子,在胆识,有谋略,精明中透着小狐狸般的狡猾,这是女强人特有的气质,融化在她这张年轻美艳的脸庞下,揉合出一种更令人想窥视的冲动感。
周锋只允了周莹莹一些好处,但这些好处,可能还不足于收卖她,毕竟,商人本性,贪婪无度,施莹莹肯定还会向他提出条件的。
施莹莹坐着轿子回到了施宅,一众干人等,皆是围拢过来。
“二妹,殿下召你进宫,所谓何事?会不会把我们施家也一锅端了?”一个稍年长的女人焦急不安的问道。
施莹莹深吸了一口气,朝着族人说道:“殿下已经放过我们施家了,但我们还需要上缴三百万两银子,以显归顺之意,不仅如此,往后施家的生意,所赚每一分钱,皆受殿下恩赐,七分上缴,三分自留。”
“什么?那这样一来,我们施家岂不是要倒退回去?”族中长老瞬间露出惊恐且不满的表情:“你怎么可以答应这种不公平的事呢,你是要把我们族人往泥坑里带啊。”
“就是,平日里看着你年纪,做事有分寸,想不到你如今却要祸害我们。”
“二姐肯定也是没有办法才答应的,你们不要忘了,刘家是怎么被灭族的,如今殿下恩威并施,已算网开一面,没有对施家赶尽杀绝,二姐也是为了保全大家的性命,才不得己答应如此不平等的条件,你们就不能理解一下吗?”旁边一个年纪稍少的少女瞬间跳出来替自己的姐姐争辩。
“诸位,小妹说的在理,如果我不答应,你们岂能站在这里跟我叫嚣,只怕我们所有人的人头,已经高挂城墙示众了。”施莹莹不想过多解释,她自从担任施家女主人,就听到太多反对的声音了。
可她既然接了这一把手的位置,就肯定不会令整个家族被灭,哪怕忍气吞声,承受不平的条件,她也有责任,让一家老小在这乱世中存活下去。
听到挂人头这件事,在场一片的死寂。
施莹莹面色平静,威严的扫过在场一众老小:“如果你们信得过我,就一起渡过此劫,如果你们有异意,就等事件平静后,你们分走家财,各自逃命去吧。”
“不不不,我们没有质疑当家人的意思,我们只是抱怨一下。”
“是是是,我们知道当家人也不容易,我们肯定是会继续追随的。”
施莹莹知道这帮人嘴上说着服从,但内心一直对她不满,总想找各种理由借口拉她下台。
施莹莹看了一眼身边年少的小妹,内心多了一抹坚定和勇气:“即是如此,诸位跟我到祖宗祠堂向列祖列宗敬个香吧,求先辈保佑我们施家,能在这风雨飘摇的乱世中,得一栖身之地,不再流离逃亡。”
施家在场所有人,立即跟随施莹莹,走向施家祖祠。
刘府,刘长胜一直在等着施家被灭门的事情,因为他觉的,太子殿下杀得兴趣,先是灭了最大粮食刘家,肯定会把施家也一并给灭了,这样,太子的残暴行为,只怕会更令人惧怕不安。
次日中午,刘长胜等来一个消息,却不是他所要的那一个。
“施家没有被灭族?是真的吗?”刘长胜把玩着手里的核桃,目光阴沉如冰,开始思索,太子此举何意了。
“杀一个刘家,扶一个施家,这是在恩威并用,令人害怕的同时,也让人看到他一抹仁义的光芒,看来,太子也有了他的手段。”刘长胜冷笑着说。
“首辅大人,这太子到底是何想法?他最段时间杀了这么多人,你不是说他新官上任,要烧三把火吗?如今他在朝堂烧了一把,商家也烧起来了,接下来,他要烧到哪里?”旁边的大理寺卿赖寿长,胆战心惊的问道。
旁边坐着的工部尚书章次之也露出担忧之色:“赖大人担忧之心,也正是老臣所担忧的,按理说,皇上生病后,朝堂所有政事皆交由首辅做主,我等也极力维护首辅,太子殿下如今这般闹腾下去,真的太不像话,朝政人人自危,商界个个胆颤,若皇上龙体转好,见他打理的天下,竟被一个太子整的乱七八糟,只怕也会怪责首辅及一干老臣,与其蒙受皇上的指责,眼下,我们是否该有所行动啊?”
李长胜手里的核桃磨合出刺耳的声音,他沉着脸色,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