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苦苦追寻的大宗师,李岩一天一夜在书写中,不知不觉突破了。
再细看,隐藏在异象之下的波动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体内的那头鲸鱼依旧在吸入。
大宗师并不是他李岩的终点。
可是此时的李岩已经无心他顾。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写圣贤书。
京都百姓。
“听说了吗?”
“皇上让锦衣卫抓了吏部尚书,也就是三公之一的李飘摇李大人。”
“当时的锦衣卫可是京都都封了,生怕李飘摇跑了。”
“谁能想到堂堂的吏部尚书会是一个大贪官。”
“你说的是不是有些太夸张了?咱们一直待在京都,也没见锦衣卫闹出多大的动静啊,都没听说吏部尚书是大贪官呢。”
“切,就你这身本事,眼睛百米就看不清了。”身子不由自主的又凑近了几分。“悄悄的告诉你,锦衣卫是夜里行动的,全都在天上飞来飞去。”
说话之人悄悄的又看看,接着小心翼翼的说道。
“再悄悄的告诉你,当天晚上我家的屋顶叮了咣当的响,不用猜,那真真儿是锦衣卫的人。”
“敢在京都飞檐走壁的人,除了锦衣卫还有谁?你再想想京都府尹的衙役也没踩人家屋顶吧。”wutu.org 螃蟹小说网
“瞧瞧这动静闹得多么大。”说话之人指指虚空的人影。“现在你再看看那天上的虚影,根本就不用脑子想,肯定是白鹤书院的内的李岩李公子不满皇上。”
“真的假的?”
一直侧耳旁听的人,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锦衣卫封锁了京都?锦衣卫人手再多也没驻扎在京都内的禁军多吧。
禁军都需要京都卫协同,才能封锁整个京都,除非禁军舍了外城,只封紫禁城或者游弋。
锦衣卫单凭自己,就能完成封锁京都的任务?
不由说了一句。
“天上的异象,不应该是李公子文气通天吗?”
“我亲耳听到的,还能骗你不成?”
更有甚者。
“听说了吗?”
“李家的老祖宗死了,而且家主之位传给的还是李岩公子。”
“李飘遥李大人不满,找到皇上去告状,哪曾想又触怒了皇上。”
“皇上本就有意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啦。”
“这不李家要玩儿完了。”
……
随着时间越久,京都的大街小巷流传的版本越多,有天方夜谭的,有偏离事件的,更有胡编乱造的。
京都百姓都如此胡乱猜测,更何况是京都的文武百官呢。
从李飘遥被锦衣卫抓走以后,他们就夹起了尾巴,生怕闹出一点动静,将皇上的目光引到他们的身上。
从昨儿起,白鹤书院的异象他们不是没看到,而是装作了没看到,就连那虚空中百丈高的人影,他们也都选择了视而不见。
当然其中也不乏头铁者,但是门儿还没出,就被陌生的人打晕了,毫不客气的扔回了各自的府中。
关于李飘遥一事,此时也开始向大明各地快速的传播,比如二皇子朱文志和五皇子朱文扬。
这一次二人的意见出奇的一致。“不用理会。”
白鹤书院的异象也早就放到了皇上朱土安的新桌子上。
“皇上,用不用奴婢过去瞧一瞧?”
狗不理低声问道。
“一天两天还行,但奴婢瞧李岩这架势,怕是今儿也结束不了啊。”
“京都的百姓……”
皇上朱土安摆了摆手,他知道狗不理想要表达的意思。
百姓躁动不已,更何况是文武百官和各位皇子,皇上要不要出面儿安抚人心。
可是皇上朱土安想到的却是另一个地方巨鹿文坛交流会,至今没有传出自己想要听到的消息。
“让禁军守好京都就成,其他的一概不闻不问。”
“奴婢,明白了。”
“皇后呢?”
“皇后娘娘一大早儿就去了太子东宫。”
“去了太子东宫?”
朱土安有些纳闷了,怎么着?性子这么快就下去了?
“回皇上,奴婢听坤宁宫的人讲,是皇后娘娘想抱孙子了。”
“最近为了这事儿一直在催太子,就连药门的那位小门主,也被皇后娘娘专门儿请了回来,常驻于太子东宫,为此还专门配了教书先生。”
“哈,也是,是朕疏忽了。”朱土安拍了拍脑袋,本来心中还有诸多杂事儿,现在却被满心的喜悦填充满了。“太子都结婚几个月了,也没听到一点儿动静,属实不该!”
“想当年咱……”
狗不理急忙低下了头,不该听的不听。
皇上朱土安不由起身在御书房里徘徊。
“咱都要当爷爷了。”
“咱都要当爷爷了啊。”
“奴婢提前给皇上道喜。”
“狗不理,朕记得前几年四海国那边儿进献了些壮什么的药??你瞅着时机给太子东宫送过去。”
“是,奴婢亲自去办。”
“你再亲自去一趟二十四监,告诉各个管事的,把太子妃给朕伺候好了,否则朕不介意看砍他们的脑袋!”
“再给各大制造局和皇商们下道旨意,天南地北的奇珍异果儿。”
“朕就一个要求,太子妃想吃什么,什么就不能断了。”
“是!”
吩咐完这些,皇上朱土安又拿起了桌边的信,是内行厂的信。
“狗不理。”
“奴婢在。”
“最近,怎么没听到北边儿的动静。”
北边儿?狗不理略微一想就知道皇上要说的是哪儿了,北边儿能值得皇上注意的一是肃州卫,二是辽东都司。
“回皇上,两位将军都回了信儿,说大军已经开拔,徐徐向前推进。”
“嗯,朕明白了。”
……
京都的风注定要刮到巨鹿朱文宝耳中。
不过,今儿一天也不知道为何,朱文宝的状态无精打采。
“难怪他李岩之前一直说,读的都不是正经书,不配写书。”
“合着是他对自己知根知底儿,这写书就暴露了。”
“主子,留在京都的阴影组用不用动动?”
“不用动!”朱文宝想都不想便拒绝。“如今这个看似杂乱无章的棋盘,谁都在躲着,不想被当做棋子,可谁都离不开被当做棋子的命。”
“本王现在也不想打破棋盘,只想安安心心的做一回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