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们该何去何从啊?”
“当然是回剑阁了,尔等忘了,我等身为剑阁弟子,自然要与剑阁共存亡。”
“现在的剑阁正是用人之际,咱们回去还能奉献出一份力量。”
但有几人的心里却是撇了撇嘴不屑。
剑阁都被钉在耻辱柱上了,想要翻身谈何容易,除非……也不是没有机会,除非以全宗之力为大明征战,或者直接转投大黎王庭。
君不见二皇子至今未曾为剑阁出声吗?剑阁可是二皇子的娘家,可是二皇子一大臂力。
几人心怀鬼胎。
就在此时。
几人商量之际,出现了一道人影。
“哟?我到底是谁呢?原来是……”
说话人的声音抬高。
“原来是剑阁弟子啊,你们不好好的夹着尾巴躲在剑阁封闭山门,怎么还出来丢人现眼?”
“哦,你们是不是也从剑阁偷跑出来的?听说剑阁损失了不少弟子。”
“威名赫赫的剑阁,谁能想到没落了。”
“啊,哈哈哈哈!”
唰。
剑光闪过。
人首分离。
没有辩解,所有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
这已经不是他们杀的第一个人,但是绝对不是最后一个人。
随着他们打探的消息越来越多,他们也明白了如今剑阁的处境。
自被钉在耻辱柱上以来,剑阁已经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呸!”
“一个小小的六品也敢跳出,口出狂言,自不量力。”
“行了,别说了,咱们赶紧离开吧。”
“如今剑阁没落,还是要小心些。”
“听你这话的意思,还担心官府的人?大明官府何时还管过江湖的事儿?”
“今日不同往昔…”
简单收拾一下,顺带一脚踢走了碍事的脑袋。
杀人是爽,是能发泄一时的痛快,但是在每一次杀完人后,剑阁弟子离开的脚步一次比一次急。
等剑阁弟子离开盏茶功夫。
两道一高一低的黑衣人,面无表情的将早已死的不能再死的人啊。
滴了两滴药水,丝丝的白烟冒出,再看哪里还有尸体。
高个子。
“麻蛋,这剑阁弟子是不是傻,都是丧家之犬了,还他妈不知道毁尸灭迹这四个字。”
“真等着被大明灭宗。”
处理完。
“麻蛋的,赶紧跑吧,赶紧跑。”
“麻烦的,要不是指挥使亲自交代过,收集一切证据,人还不能跟丢了,爷都懒得伺候他们。”
“唉,麻蛋的,劳碌的命。”
牢骚归牢骚。
“麻蛋的,听说你家小子也进了锦衣卫。”
低个子。
“是啊,本来想让他崇文,但这小子整天不是登高爬低,就是打架斗殴。”
“若不是当地官府看我家哥哥的面,就这小子惹的事儿,打十个板子都不够。”
“这小子自己偷偷跑来京都,拿着锦衣卫的教条,言要进锦衣卫。”
“那你就让他进来了?麻蛋的,你是不是忘了你就这么一个儿子?再加上咱锦衣卫的规矩和你如今在锦衣卫百户的身份,你儿子至少可以脱离锦衣卫的大门。”
“是呀,但是你想想,除了锦衣卫咱还会什么?还有什么门路?脱了锦衣卫这身皮走到哪里不惹人厌。”低个子叹息。“再加上咱这儿子属实调皮,他想进就进吧。”
“也好让锦衣卫的大人们好好调教调教,说不定将来还能混到千户。”
“你不是还有个哥哥吗?麻蛋的,走他的门路呢。至少在地方上,混个差事还是比较容易的吧。”
“我那哥哥不提也罢。家里生的加上外面生的光男丁就七八个,这还是知道的,枝儿繁了,但是这叶儿始终茂不起来,个顶个的不争气。”
“这不为了争家产,个个儿费尽了心机,生怕自己少占了一分,又怕他人多占了一分。”
“麻蛋的,照你这么说,咱锦衣卫确实很适合你儿子,至少吃穿用度不愁。”
“可是你想好让他跟谁了吗?”高个子犹豫了一下,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在外界看来锦衣卫铁板一块,他们这些身处锦衣卫的却是知道,在锦衣卫一言一行都有人看着。“要不学我这身本事。”
“先道声谢了。按理是接过我的位置,不过我这儿子虽不争气,却有骨气,他想自己闯一闯杂堂。”
“用他的话来说,他想在里面脱颖而出,让人求着收他为徒。”
“得了,别给自己往脸上贴金了,麻蛋的,你儿子就是没看上你这身本事。”
“哈哈。难怪没人看得上你,看破不说破都不懂。”
“哈哈哈,走吧,任务要紧。”
“走。”
二人打趣打趣,消去了连日来的劳累。
杂堂,顾名思义就是一个杂乱无序的大熔炉。
各种野路子或者莫名而来的想要进入锦衣卫的新人,都将在这里经过层层筛选,然后脱颖而出者正式加入锦衣卫。
所以能在杂堂里面脱颖而出的人,除了忠心耿耿,要么自身本事通天,要么有自己上手的本事。
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杂堂和锦衣卫自有的新人锻炼地,有了很大的区别。
一个杂乱无序,一个知根知底儿。
之前有过对锦衣卫的详细介绍,这里就不再赘述了。
就这样。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
二月的天马上就要见底儿了。
虽说朱文宝回到了京都,事儿就少了,但是还是有几件事儿,在大明引起了略大的轰动。
“第一件事儿,就是李家老宅的锦衣卫们撤了,可也从李家老宅内锦衣卫带走了不下十余人。”
“人根本就没带回京都,而是直接选择在菜市场门口砍了头,是何意义朱文宝懒得去想。”
“第二件事儿,就是李飘摇回了李家老宅,听说是种地去了。而京都的李府则由李岩入住,李岩入住之后只留下了几个老人。”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李府人虽然少了,但是门口更加热闹了,往来的学子和老夫子络绎不绝,纷纷想要登门拜访一下李岩。”
李岩也是来者不拒,无论与谁都能相谈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