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鸾认真地点头,“真的会啊,任姐姐你不信任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感情上的事儿不好说。”任姝丹很理智,她也很清楚自己要嫁的是什么样的人。
更清楚她自己要过的是什么样的人生。
孟添醒在这里住了两天,之后便跟着唐皓景和唐鸾一起离开了。
任姝丹知道他们还会有交集,毕竟孟添醒答应了自己任家可以和他做生意的,但是没想到下一次见面的机会来的这样快。
一切好像冥冥之中注定了似的。
……
唐皓景一走,大家都松了口气,毕竟皇上在身边,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哪有不害怕的道理。
李敏这几日打扮的都很花枝招展,此时又换了一套苏家那位少爷送的新的衣裙。
这件事任姝丹还没来得及跟史湘君说,但是史湘君也看出了些端倪。
不是她瞧不起人,但根据李敏之前说的自己的身世,这么贵的衣裳一件一件的买,显然不太可能。
她们是有俸禄,但是也不足够这么挥霍。
她这些天都在陪着唐皓景,他这一走,她的心里空落落的,有他在,好像什么都不用怕。
原来坚强如她,也有需要人遮风挡雨的时候。
想到这几日的情形,她的脸微微泛起红晕。wutu.org 螃蟹小说网
任姝丹敲了敲她的床子,戏谑地道:“做什么春梦呢?今日休沐,带你去个好地方。”
当官的也是可以休息的,但是县衙里事情琐碎,有急事还是要回去的。
史湘君尴尬地笑笑,“没什么。”
“没什么?那脸怎么这么红啊?”任姝丹问道。
“太阳晒的。”
任姝丹也不戳破她的谎言,这小妮子难得有不公事公办的时候,这会儿才像个姑娘嘛。
“走吧。”
“去哪儿?”
“苏记成衣坊。”
史湘君立刻想到了李敏身上那些华美的衣服,想必任姝丹不会无缘无故带她去这里的。
“别猜了,这里面的事儿我也没弄清楚呢,就是去转转而已,不得不说,他们家的衣服难得还能入了我的眼。”
说着她就把史湘君给拖出了房间。
“她们怎么来了?”李敏听到楼下的动静,有些慌忙的穿上衣服。
男人笑了笑,慵懒的看着她,“怕什么?”
李敏瞪了他一眼,“我……不是怕,只是不想让人误会?”
男人的手放在了她纤细的腰肢上,下巴抵着她的肩膀,“我们这样,还说什么误会不误会的?”
李敏红着脸,试图推开他,可男人抱的很紧。
“我……我还没跟她们说咱们的事儿啊?”
男人掀起唇角,“那你打算何时给我个名分?”
李敏慌了,“我……我……我三年之内不打算成亲的。”
男人眼里满是哀怨,但其实只是一闪而过罢了。
“嘘~”男人用手抵住她的唇,“你不想说我也依你,不过……今天别走了。”
李敏摇头,“那可不行,我……我们说好的,不能那样,只能……”
“只能怎么样?”男人的声音很有磁性。
李敏的脸都快红透了,这是跟她关系最亲密的男人,她从未经历过情爱之事,哪里架得住一个浪荡公子的手段。
所以几天下来,就已经跟他耳鬓厮磨了。
除去那最后一步。
因为,她还有私心。
当然,男人也不在乎,他要女人什么样的都有,至于李敏……
不过是有些用处罢了。
李敏被吻的气喘吁吁,尤其想到史湘君和任姝丹就在楼下试穿衣服,这种感觉更加刺激了。
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可男人却故意使坏。
好在,楼下根本听不见。
史湘君看着那衣裙的确华美大气,不过她可没打算买。
俸禄不多,还要给家里人留一些。
之前为了让她好过,爹娘把家里的钱都给她了。
何况这是自己的第一笔俸禄,给他们买些礼物,他们一定会很开心的。
“看上哪件了?”任姝丹道。
史湘君摇摇头,“不是我陪你来的吗?”
“是啊,但不影响你选啊?”
“我的衣服够穿了,平日里也是穿着官服。”
任姝丹抿着唇笑她,“你手腕上的玉镯能置办下几家铺子了,却在这里舍不得一件衣裳,你那心上人不给你买吗?”
“咳咳……”史湘君瞪她,“什么心上人。”
“我可跟你说,这花不花男人的钱是一回事,可是男人给不给花钱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任姝丹拿起一件衣裳在她身上比划着,“这件好,优雅大气,还带着点儿活泼,适合你。”
“我不用……”
“用,过些日子你不是要见凉渠县富商吗?穿官服太过正式了,可好歹你也是朝廷命官,不能给皇上丢脸不是?”
史湘君想起来,的确有这么件事儿,不过一直都是任姝丹去联系的,她就把这事儿给忽略了。
“好,听你的,衣服我自己来买。”
“大人是怕别人说我贿赂你吗?”任姝丹笑问。
“怕了你了,我的好姐姐,那就让你给我买,我厚着脸皮收了,我欠你个人情。”
“大人说的这是哪里话,你欠我的人情还少吗?”
史湘君苦笑,还真是很多。
“你能不能喝酒?”任姝丹问道。
“我?不太行吧。”
“罢了,那我就惨喽!”任姝丹苦笑,“你是大人,他们自然不敢灌你酒,但我嘛,还好本姑娘几岁就在酒桌上混,这些老油条可是不好对付呢。”
史湘君拉了拉她的手,“怕什么,有本官给你撑腰。”
任姝丹笑了,“可是那些人眼里,咱们啊终究是女人。”
“那咱们就让他们瞧瞧女人的厉害!”史湘君眨了眨眼睛,“即便你不能千杯不醉,我也能有办法,不过喝酒伤身,这规矩得改改。”
“改规矩?”任姝丹诧异,“你不怕些老家伙炸毛啊?”
“怕什么?我们跟他们谈的不是生意,是他们的未来,这局是我组的,那这局如何摆酒该我说的算。”
史湘君勾了勾唇,“喝酒是为了怡情,而非是要把人灌醉不可,何况,那条街又不是非得卖给他们不可,他们不想搬,可以留在原地,日后别找我哭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