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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大儿子,是戴林永远的痛。
特别是当一手培养出来的继承人成为了不死者,反过来打击自己时,那种彻夜揪心的痛楚,非外人能体会。
戴林来这坐镇,其实也干不了什么,他和安东尼达斯就这样好奇地看着麦当肯玩大建。
身为保险丝的他们啥都帮不上忙,戴林就是个运输大队长,安东尼达斯则是预备役的踏冰渡海真君。
两人傻乎乎地看着麦当肯的人将一捆捆提前扎成的圆柱形状的钢筋卸下船,通过简易码头运到岸上,看似随意实则无比精准地找地方打桩,插入钢筋圆筒,拼上提前准备的木板,然后倒入水泥。
岸边的景色,简直是一天一个样。
第一天只有最外围立起的木寨门。
第二天已经看到灰白色的水泥柱。
第三天就能看到栅栏似的钢筋墙被立起来。
第四天,甭管结实与否,一堵全长两公里、沿着一个离岸很近的小岛上建立的城墙已经有了雏形,尽管墙上还封着大量的木板。
不等第一堵墙的水泥干透,第二堵、第三堵城墙飞快建起来,同时在建的还有超过三十座三十米高的炮塔。
超过一万名工兵就在登陆的瑞文戴尔军团的掩护下,几乎日夜不停地工作。
这效率,惊呆了两位国王。
“好家伙!我总算明白,为什么战歌兽人拿他们没办法了。”戴林咋舌。
安东尼达斯揉着太阳穴:“这种城墙,必须几个大法师轮流来轰炸才能炸的动。”
同一时间,格罗姆在索拉丁之墙试探性发动了一次反冲锋,然后就被三叉戟军团教做人了。
那群丧病的家伙,弄了个三吨的大炸弹出来,用二十只狮鹫一起用网运过去,趁着战歌兽人骑着座狼出击,丢在索拉丁之墙的城门楼边上。
“咚!”
看似丢歪的超级炸弹,引发了可怕的大爆炸。
夸张的黑色烟柱夹杂着火光,冲上了百米高空。
根本没来得及反应,格罗姆身边的座狼骑士就被连人带狼整个掀飞上空中。格罗姆只来得及用宽大的斧刃稍微挡住自己的面门和胸前,就跟着中招了。
“砰!”他像颗实心的加农炮铁球弹,被狠狠地轰到城门洞的墙壁上,几乎抠都抠不出来。
吼爹完全失去了听觉,起码是暂时的。
视界模糊起来,耳边嗡嗡嗡叫个不停,其它啥声音都听不到。
左耳边上似乎有什么流了下来。
“轰!轰!”
又是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巨大的城门洞顶壁不停有被震得脱落的砖石砸下来,把幸存者砸死了不少。
远处似乎响起了人类的进攻号角,又似乎没有。
吼爹挣扎着起来,看到了对面涌过来的银色潮水——那是无数身穿铠甲的人类士兵。
太多了!
犹记得,他打败过的好多人类军团,那些士兵当中穿金属铠甲的,连一半都没!
可恨的是,在人类步兵冲过来之前,对方还射了好几轮迫击炮。
这使得大部分人类士兵冲上城头之前,没有遭遇到像样的阻击。
“跟……我来!”格罗姆用力甩甩头,通过城门洞的暗道回到了城墙上,二话不说,跟人类厮杀起来。
这一战,打得天昏地暗。
兽人付出了两万人阵亡的代价,才守住了颀长的索拉丁之墙。
而人类则丢下了一万多条命。
造成这么不科学战损比的重要原因就是迫击炮。由三叉戟军团战士亲自操纵的迫击炮,简直像长了眼睛,每每能越过人类士兵的战线,直接轰到城墙上靠后的兽人,而无损前方分毫。
不得不说,这次洛萨的‘佯攻’可是下了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