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仇明隔着羽绒服搂着秦泱泱的腰肢,他突然说:“晚点我们也买烟花去城郊放吧。”
“真的吗?”秦泱泱不可思议地看着金仇明,她说:“你过春节都不陪我去放烟花,今天怎么换了性子?”
结婚这么多年了,两人连约会次数都屈指可数,放烟花这种行为更是从未有过。
“金仇明,你今天下班的时候是不是经过了乱葬岗?被孤魂野鬼附身了?”
秦泱泱虽是在开玩笑,但金仇明听到这话,心里竟有些羞愧。
仔细想想,他好像真的没有陪秦泱泱做过一件纯放松的娱乐活动。
他说:“偶尔玩一玩,也挺有意思。”
秦泱泱将信将疑,“那...那就去吧。”
等烟花秀放完,秦泱泱这才问他:“你刚才说有礼物要给我,是什么?”
金仇明从口袋里掏出首饰盒放在秦泱泱怀里,他说:“上次出席酒会,看到有女士戴它,觉得挺花里胡哨的,应该是你的品味。”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但能收到礼物,秦泱泱就很开心。
她打开盒子,看到蛇头项链,顿时发出土拨鼠尖叫。“嗷!嗷!金仇明,是蛇头项链!!!”
这条宝格丽品牌的银色蛇头项链,全世界都很有名,秦泱泱爱得要命。奈何价格太贵,她没舍得买,一直放在购物车里。
“金仇明,你以后一定要多参加那种酒会啊!”秦泱泱乐不可支,赶紧脱掉羽绒服跟里面的居家毛衣,让金仇明帮她将项链戴在脖子上。
她说:“你等我去换一身低领性感的衣服!咱们再出去放烟花!”
金仇明在后面叮嘱她:“多穿点,外面风大。”
多穿点?
呵。
收到这么昂贵的礼物,她恨不得只戴项链裸着出门炫耀!穿个外套都是对冬天的尊重了,至于多穿那是不可能的。
这个晚上,举国上下,万民欢腾。
而京都某座郊区别墅,却被翻了个底朝天。
当检察部的工作人员找到地下室的机关,进入地下二层,看到那间辣眼睛的情趣功能房时,一个个都愣住了。
若不是知道这些东西都是情趣用品,他们还以为是误闯了某间刑房。
陆青岸被人押着双臂,来到地下二层的情趣功能房。
面对地下室里那些五花八门的玩具,跟他特意拍下来收藏的极品美人照片墙作品时,他的脸瞬间苍白。
“我...”
陆青岸再无政界大佬的英姿勃发,他双腿发抖地跌坐在地上,口口声声,语序颠倒地大喊:“是殷迟遇陷害我!”
“这都是殷迟遇趁我不在,悄悄往我家里藏的东西!”
闻言,检举部的部长走到照片墙下,伸手取下一张照片。
照片中,陆青岸手里握着一个玉质男性玩具,对一名身穿学生制服的少女做出低俗动作。
那照片右下角还标了日期,显示这张照片拍摄于五年前。
检举部的部长认得这名女子,他说:“这个小姑娘叫做铃铛,是一名童星出道的女演员,四年前因为抑郁症自尽身亡。”
“死时,刚满18。而你这张照片拍摄于五年前,那时,她才17岁...”
“陆青岸,她是我女儿的高中同学!”部长猛地举起手中相框,一把狠狠地砸在陆青岸的头上,忍无可忍地骂道:“你这种垃圾,死有余辜!”
一脚将陆青岸踹倒在地,部长对下属说:“把现场证据拍照取证,我要亲自将这畜生送进一号监狱,他这辈子都别想再出来。”
“再给我查!继续查!我倒要看看他这些年到底接触过哪些人,包庇过哪些人。”
下属们分头行动。
一名女下属在对墙上的照片拍照取证时,突然说:“部长,这墙上最早的一张照片,可以追溯到25年前了。”
她指着左下角最老旧的那张照片,说:“这是第一个受害者。”
部长望向那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浑身都是伤痕,被五花大绑在床上,早就神志不清的年轻少妇。
五个男人跪坐在她的身边,对着镜头露出炫耀得意的笑容,而女人则闭着眼睛,像是生死不明。
她这张照片很显然是被偷拍的。
最中间那个留着二八分寸头的男人,就是年轻时候的陆青岸。
“二十五年前...”部长看了眼呻吟哀嚎的陆青岸,若有所思地说:“他那时候,应该是在南洲市那边就职。”
“将这些受害者的身份都查一遍,切记,要为受害者保密。”
“是。”
#陆青岸被抓#
#陆青岸房产被封#
#陆青岸被剥夺政治权利#
元旦节这天,陆青岸彻底倒台。
南洲市是陆青岸事业生涯中的风水宝地,他当初就是靠在南洲市做出的政绩,才被高迁至总统府。
如今,陆青岸倒下了,作为他事业风水宝地的南洲市,一夜之间风声鹤唳。
长生岛,骆家家族议事厅。
骆镇安年事已高,向来注重养生的他,今夜竟然彻夜未眠。
他神情凛然地坐在议事厅主位上,确认家族核心成员全部到齐,才语气凝重地说道:“接到京都那边消息,确认陆青岸已经落马。”
听到这话,沈恒安心头一跳。
陆青岸真的倒台了?
那他的机会也要来了。
“陆青岸背后那位,是下届总统人选最强竞争者之一。陆青岸是他的左膀右臂,他倒了,那位受到波及,恐怕...”
“我们骆家能重新站起来,正是借助了陆青岸当年的帮助。他倒了,骆氏财团十有八九也会受到牵连。”
骆镇安靠着椅背,苍老的脸庞流露出悲怆神色来,他心情沉重地讲道:“谢回那人立场不明,欧九辉又是个贪婪之辈,程家老太婆已经退位,程家那病秧子如今也活了过来。程书墨那孩子,绝非宵小之辈。”
“孩子们,我们骆家看似风光,实则已陷入四面楚歌的困境。”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倘若时光回溯五年我仍有带领你们放手一搏的干劲。但我实在是太老了,我已经爬不动了。”
从骆镇安口中听到这些丧气话,家族长老以及骆氏财团的核心成员们,都心生不安。
这南洲市的天,又要变了吗?